灵魂奴役。

但实际上，这却是反过来的。

白夜对深渊生命的控制力，要比灵魂奴役强得多。

后者，只需要灵魂足够强大，就有摆脱控制的可能。

但前者，却需要在‘位格’上超越白夜的深渊世界，同时，在规则掌握上，也要超过白夜的深渊世界所蕴含的一切规则。

两个条件同时满足，才能摆脱深渊规则的约束，难度高的不是一点半点。

最重要的是，随着深渊世界不断扩张、壮大，超脱深渊规则约束的难度也是在持续增加的。

关于这一点，白夜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连人族高层也只是隐约知道，转化为深渊生命之后，就会很大程度上受到白夜的控制。

但这控制力具体强到什么地步，除了白夜自己，以及白夜麾下的深渊生命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

混沌城主自然也不清楚。

他略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选择欺骗自己这老朋友，点头道：“不错，若是你不愿加入深渊，我们还可以用星辰塔，将你的本体送到人类疆域某处。具体的，到时候可以慢慢商议。”

“转移过程中，你本体的神力会有不小的消耗，但保留大半还是没问题的。”

“我人族可以给你一件本源至宝，让你的神体可以尽快恢复。”

混沌城主说出一个个条件。

最后话题一转，开口道：“深渊之主还让我给你带一句话，他手中，有最适合你的‘神力流’传承，若是你加入深渊，便有机会得到此传承。但若是仅仅只加入我人族，这传承是不能给你的。”

“神力流？”九幽之主疑惑。

“按照深渊之主的说法，宇宙之主突破真神，一共有这么几条路线……”

混沌城主将白夜当初的说辞粗略地讲了一遍。

只有在涉及‘神力流’的部分时，稍微讲得详细了点，但也没说出最关键的一些核心。

仅仅只是让九幽之主对此有一个大致的了解。

说完之后，混沌城主才继续说道：“深渊之主的真实等级只是不朽层次，之所以有这么强的战力，一方面是因为深渊的特殊，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的神体极强，单单基因层次，就有近九万倍。其他方面，也比宇宙中正常的强者要强许多。”

“还有这说法？10081倍并非极限，还能继续突破？”

九幽之主深深地看了混沌城主一眼。

他没有怀疑混沌城主是否会骗自己。

以两人之间的交情，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欺瞒。

事实上，上次混沌城主对九幽之主提出邀请之后，九幽之主就一直在思考加入人类族群的可行性。

原本他还颇为纠结，没有明显的偏向性，仅仅只是‘考虑’罢了。

但从本源意志沉寂、祖神教战败，其他强者跑路之后，九幽之主心中就已经倾向于脱离祖神教，加入人类。

一个战败的势力，自然是不值得追随的。

九幽之主虽然出身于祖神教，但对祖神教的感情也就那么回事。

真正和他关系好的，是祖神教中早就陨落的某位强者。

现如今，除了几个不算特别可靠的手下之外，九幽之主在祖神教内可以说是比较孤僻的那一类人，几乎不和其他强者有所来往。

反而和混沌城主的关系极好。

其实，在混沌城主来的时候，九幽之主心中就已经决定了，若是人类族群能保证自己的‘九幽之海’不受到太严重的损失，或者愿意提供资源让自己重新凝聚‘九幽之海’，就答应混沌城主的邀请，脱离祖神教，加入人类族群。

不过，混沌城主带来的消息，却是让九幽之主心中又纠结了起来。

突破真神的方法，还是一条在原始宇宙，乃至于整个宇宙海中都从未听闻过的‘神力流’突破路线。

对于这种特殊突破路线的传承，九幽之主当然很感兴趣。

但让九幽之主纠结的是，想要获得‘神力流’传承，就必须要加入深渊、转化为深渊生命，从此失去相当程度的‘自由’。

这是让九幽之主很难接受的。

“若是我仅仅只加入你人类，不加入深渊，没有半点可能得到‘神力流’传承？”九幽之主确认道。

“这传承，是深渊之主所有。”

混沌城主两手一摊，说道：“传授给谁，是他说了算。他不愿意传授给你，我也没办法。”

“你可得到这传承？”

九幽之主好奇地问道。

话一出口，九幽之主就反应过来不对，连忙解释道：“我不是打探你们的传承机密，仅仅只是好奇，这‘神力流’传承，真的很强？”

“强不强我不知道，我压根没修炼。”

混沌城主摇了摇头，说道：“深渊之主的意思，是等和祖神教的战争平息下来，或者至少确定安稳了，再将传承拿出来在族群中分享。”

顿了顿，混沌城主继续说道：“深渊之主明确表示，他的所有传承，仅限于人类修炼。其他异族加入人类的，都没资格修炼他的传承。”

九幽之主却是神色一动，追问道：“你的意思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