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塔纳的车门被推开。
一个穿着皮夹克的年轻男人,吊儿郎当的走过来,“你丫的瞎嚷嚷什么?又没撞死人!嘴巴老臭!”
何大花听到这话,脸都黑了,“你什么意思?没有撞死人你还挺骄傲?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连车都控制不了还开车跟太监想洞房有什么区别?你没那个本事,看看就得了!”
年轻人似乎没有想到何大花的战斗力这么强,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来,嘴角就抽了抽,“真他娘是穷山恶水出刁民,你才是太监,你全家都是太监。”
何大花叉着腰,大声说道,“没有穷山恶水的这些刁民,你们这些小少爷吃啥?吃屎吧!自己造了自己吃,自己吃了自己造!”
年轻人:“……”
呕!
春生在旁边轻轻的扯了扯何大花的衣服,“娘,别说了,怪恶心人的,我早上吃的煮地瓜,我有点想吐。”
何大花:“……”
年轻人不再理会何大花,知道和何大花这种泼妇也说不出个一二三,目光落到了其他人的身上,看到周瑟瑟的一瞬间,年轻人的目光呆滞了一下。
这穷山恶水的,怎么还能养出这么水灵的姑娘?
而且这姑娘还有几分眼熟……
难不成是和这位妹妹在梦里见过?
年轻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皮夹克的衣领,微笑着走到周瑟瑟面前,很绅士的说道,“小姐你好,刚刚没有受惊吧?我在车里聊天,一时之间没有看到你们,实在万分抱歉。
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看着你分外眼熟,这可能就是我们之间难得的缘分,不知道小姐可否给我一个闺名?或者一串电话号码,再或者一个邮编?”
盛西江目色阴沉沉,就像是夏日午后即将有暴风雨来临时候的天空。
殊不知周瑟瑟早已经认出了对方。
又是四九城来的。
估计……
傅家那位小少爷也在桑塔纳里面,温暖还真的把救兵给搬来了。
周瑟瑟还未开口,盛西江直接挡在周瑟瑟面前,神色冷峻,锋利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眼睛里渐渐酝酿出了一场风暴。
年轻人骄傲的问道,“你谁呀?别挡着我和这位小姐聊天。”
盛西江一字一顿,“我是她爱人。”
年轻人一愣。
这么年轻的妹妹竟然已经结婚了?
不过没关系。
结了婚还能离婚嘛。
现在四九城离婚已经不是稀奇事儿了。
年轻人啧啧了两声,身上皮夹克的光硬的小脸有点棕,“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小姐,你应该早点脱离苦海,我一点都不介意你结过婚,你离了婚可以来找我,我带你去四九城……啊!”
话没说完,只觉得面前一道凌厉的拳风闪光。
紧接着。
年轻人已经被盛西江一拳头打翻在地上,捂着自己的鼻子,鼻血从手指缝里溢出来。
盛西江依旧冷漠的看着他,脸冷峻的像一块冰曜石,往前走两步,年轻人瞬间吓得捂着鼻子往后退,“你你你别过来,你这是故意伤害罪,我找国外律师告你!”
盛西江冷哼一声,冰冷的时候就指着他,寒意阵阵,“崇洋媚外的怂包,你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给我滚!”
皮衣男从地上爬起来,“你你你是哪个村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给我等着吧!”
盛西江闻言又往前走了两步,结果吓得皮衣男跑的皮滚尿流。
皮衣男跑上了桑塔纳。
立刻拿起旁边的毛巾,捂住鼻子,委屈巴巴的说,“傅哥,我被这里的刁民给打了。”
后边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笑了笑,另外一个冷冷的说,“你不去调戏女人,怎么可能会被打?”
皮衣男连声说着冤枉,“我是看着那妹子长得漂亮,想和她交个朋友而已。”
说着。
似乎连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行吧!继续走吧,去找我傅哥的小媳妇儿去。”
——
这边。
三个孩子纷纷一脸崇拜的看着盛西江,“爹(盛叔叔)好厉害!”
盛西江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用余光偷偷看了周瑟瑟一眼,慌不择路的解释说道,“我正好从军区出来办点事儿,没想到就正好碰到了你们……”
何大花在旁边笑着揶揄,“这正好加正好,两个正好放在一起,那可真是巧啊,莹莹,你推着手推车,咱们先走两步,我瞅着你哥有话和你嫂子说。”
盛莹莹哎了一声,立刻推着手推车,跟上了何大花的脚步。
周瑟瑟的目光下落。
清冷的视线落在盛西江的拳头上,“疼不疼?”
盛西江受宠若惊。
连忙摇头,“一点都不疼,他弱的就像个绣花枕头,我是收着力气,不然的话怕一拳把他打死。”
周瑟瑟噗嗤一笑。
那一瞬间。
盛西江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春光明媚了,就像是沉寂了一个冬天的桃林,在这一瞬间全部开放了粉色的花朵,面前一片粉色花海,鼻翼间萦绕着浓郁的芳香,“瑟瑟,你笑起来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