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
只看见盛西江转身的动作猛然顿住,仅仅过了一瞬间,修长好看的手指骨节凸起,几乎咬碎了一口后槽牙,腮帮似有微动,沉寂的眸子里,充斥着阴狠和乖戾。
下一秒钟,只见盛西江脱了身上的外套。
刘富国见状,吓得魂飞魄散,“副营长……”
要是盛西江今天在这里打了群众,无论原因是什么,盛西江都不会占上风。
刘富国心里也被刚刚陈平的那番话激怒了。
无论如何。
无论真相如何。
退一万步讲,哪怕陈平说的是真的,那么陈平也不应该当着外人的面谈论起关于嫂子的所有事情,更何况是这么隐私的事情。
刘富国忽然骂了一声,“我操你奶奶个腿!”
说完。
刘富国挥起自己的拳头,用力的砸上了陈平的面门。
听到哎哟一声,陈平一只手捂着鼻子,哀嚎连天,手指的指缝里已经流出了鼻血,有一滴落在了胸前,十分的恶心,又显得落魄。
陈平躺在地上,“不活了,不活了,人民子弟兵打人了,有哪位首长快点过来看看,这就是你们的兵,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为人民服务的兵,为人民服务就是打人民啊,哎呦喂,要被打死了……”
盛西江迈开大长腿,轻而易举地跨越了警戒线,出去。
他来到陈平面前。
刘富国吓得赶紧拦住了盛西江,“副营长,文工团那边还等着你去表演节目呢,你突然消失不上台,嫂子知道了,一定会担心,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处理,副营长,你赶紧回去吧。”
盛西江的耳朵里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
那双很利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眼尾泛起的薄红,让整个人显得阴鸷,低沉阴冷的嗓音悠悠响起,“千里迢迢,你是来找死了?”
陈平被这样的盛西江吓到,一边怂的往后退,一边梗着脖子,“长官,你是瑟瑟的男人,你应该知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我要有一句谎,就让我天打雷劈!我求你了,让我见见瑟瑟吧。”
盛西江一脚踹过去,陈平疼的在地上翻滚,“我求求你,让我见见瑟瑟吧,这几年没有她,我一直过得生不如死,求你了,把人还给我。”
盛西江缓缓的走过去,一脚踩在了陈平的脸上,“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
说着。
一只手抓着陈平的脖子,轻而易举的把人拎起来。
刘富国已经吓得魂都飞了,跑过去不停的劝说,“副营长,你千万不要冲动,为了一个这样的人赔上自己,一点都不值得!
如果嫂子现在在这里,嫂子肯定不会让你这样做的,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你也得为嫂子孩子想一想,你要是出了事,嫂子带着两个孩子要怎么过日子啊?你快放开。”
眼看着盛西江根本充耳不闻,刘富国大着胆子去抓盛西江的胳膊,却被盛西江一把抡开。
直到刘富国在踉跄了两步,一屁股摔倒,他才真切的感受到什么叫做军中第一硬汉,感受到自己和盛西江之间的差距。
那一拳风过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完全不可能抵抗得住,而且这还是盛西江对上自己人刻意减弱了几分力气。
可是刘富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盛西江出事,他爬过去抱住了盛西江的腿,苦口婆心的说道,“盛副营长,我求你松手——”
“松手——”
两句松手同时重叠。
刘富国不敢置信的扭过头,就看见政委跑过来,“盛西江,你给我住手!简直是成何体统!”
刘富国慌张的从地上爬起来,“政委,你快劝一劝副营长吧,虽然说这个人满嘴喷粪,侮辱军属,但是也罪不至死呀!”
刘富国暗暗里向政委表现出了对面这人该打的情绪。
政委走过去,握住了盛西江的手,“你媳妇儿孩子还在等着你去参加大合唱,你赶紧给我回去,今天天大地大,表演最大,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给我度过今天之后再处理,刘富国,你带人把这位同志带去你那里,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招待不周,唯你是问!”
言外之意的意思就是让刘富国好好的把人看住,如果跑出来,耽误了今天的节目,那就为刘富国是问。
刘富国连连点头。
叫了两个勤务兵。
直接把陈平抬进了军区。
政委眼睛斜斜的看了一眼盛西江,“走吧,再晚去一会儿,你媳妇的节目都要进行完了。”
盛西江身子没动。
政委推了盛西江一把,“这要是放在顾中华的身上,还有情可原,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冲动了?你知道随意殴打群众是什么罪名吗?”
对于政委的唠唠叨叨,盛西江心里烦,直接抬脚朝着文工团走去。
政委被气笑了,一边走一边啰嗦,“你就是嫌我烦,嫌我烦你也得给我听着,盛西江,现在这个关键节骨眼,你最好不要给我闹出幺娥子。
眼看着你马上要升职,你已经错过了两次机会,这次再错过,不知道你能不能还等到下次机会!曹坤和黄伟可是虎视眈眈的盯着那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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