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要死了,谁呀!”
一群嘿嘿哈哈的军嫂忽然像炸了似的跳起来,周瑟瑟的手心里还残留着刚刚丢出去的两把沙土,“看你们说的挺嗨,给你们制造一下氛围。”
她们看到周瑟瑟,瞬间有些底气不足,“你……你疯了!”
周瑟瑟一瘸一拐的走过去,目光凌厉,震震有声,“1979年,诽谤罪正式列入我国刑法,你知道诽谤是什么意思吗?
是公开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实诽谤他人,情节严重者,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剥夺政治权利,通俗的讲,叫蹲局子。”
刘霞吞咽着口水,“周瑟瑟,你吓唬谁呢!你一个文盲还懂这些?怕是你随口乱编的!再说了,我们怎么捏造事实了?我们说的是实话。”
周瑟瑟冷笑,“行,证据呢,把证据拿出来砸我脸上呀,你要是能拿出证据或者能够请出证人,我周瑟瑟给你从大院磕到军区,三步一跪,五步一叩头。”
刘霞想到上一次因为周瑟瑟受到的屈辱,脑袋一热,“我是听黄副营长家的嫂子说的!”
管婷婷啊……
周瑟瑟点点头,“那成,你把她喊过来。”
刘霞果真一溜烟跑去喊管婷婷,很快,两人推推搡搡的出现在周瑟瑟面前。
管婷婷趾高气昂的说道,“你敢说你家孩子没偷东西?”
周瑟瑟反问道,“证据呢?”
偷粪这事儿,是星星的错,毋庸置疑。
可是放任她们越说越烈,星星心思又敏感,这个孩子就彻底废了,星星是有错,但是星星罪不至死,而这些流言蜚语,能把星星逼死。
更何况,昨天晚上在没人通知的情况下管婷婷带着几个军嫂浩浩荡荡的美其名曰的说去救星星,实际上是让星星坐死了这个罪名。
到时候她和盛西江都会被政委责备,盛西江升职估计又要受到影响。
最严重的,怕是上面会重新考虑关于两个烈士遗孀的抚养权。
然而她们并没有看到现场,可今天却像是亲眼见到了似的说星星是贼,不是胡说八道又是什么?
如果放任不管,让她们尝到了甜头,那么明天,她们就能说点点是贼,说她周瑟瑟是贼。
所以,周瑟瑟在自己可以明确的确定星星可以痛改前非的前提下,她得止住所有的流言蜚语。
管婷婷哼了一声,“你当然偏向自家孩子了。”
周瑟瑟笑着点头,“行!看来这事儿终究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觉得你在胡说八道,你觉得我在掩盖真相,如此,那咱们就报警吧,咱们对簿公堂,去打官司。”
管婷婷梗着脖子说,“周瑟瑟,老娘也不是被吓大的,你去就是啊!”
周瑟瑟嗯了声,“我先去报警哈,你等我一下。”
她刚走两步。
不远处的曹副营长家的家门被推开,柳叶子走出来,开口阻止周瑟瑟说道,“星星妈,且慢。”
管婷婷看到柳叶子,立刻走到了她身边。
柳叶子给了管婷婷一抹警告的眼神,然后继续说道,“没有证据的事是胡编乱造,别人说什么你们都信,就不能够有点自己的判断能力?盛副营长两口子把两个孩子养的这么好,星星怎么可能去偷东西?管嫂子,你该道歉的。”
闻言。
管婷婷两眼一瞪,“你……你说啥,这事儿不是……”
柳叶子阴沉的目光警告味道十足,“管嫂子,不是什么?不是你道听途说来的,又奉为圭臬,到处传播的?”
管婷婷张张嘴,哑口无言。
周瑟瑟自始至终像是看热闹似的,笑而不语。
管婷婷垂头丧气,咬牙切齿的说,“行,是我不该乱说,说来也是没有抓到某些小贼的手,自然不能说人家是贼。”
周瑟瑟不理会她的阴阳怪气,直接问道,“你在向我道歉吗?”
管婷婷:“周瑟瑟,你别敬酒……”
柳叶子轻轻咳嗽一声,“你应该道歉的,应该向星星道歉。”
管婷婷快要憋屈死了,但是她又不好忤逆柳叶子,嘴里含糊不清的呼噜出来一句话,“对不起。”
周瑟瑟笑着,撩起自己耳边的碎发,掖到了耳朵后面,“话说这政委在就是不一样啊,政委在的时候某些人做错了事情又道歉又殷勤的要写检讨书,果然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管婷婷脸色一黑,“就这点破事儿,难不成,你还要我写检讨书?”
周瑟瑟哎了一声,“既然嫂子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嫂子写完检讨书之后,记得在我家门口念上三五遍,也让大家伙瞧瞧,没有证据的事,少过嘴。”书楼吧
说完。
周瑟瑟挥了挥手。
一瘸一拐的往家里走去,“嫂子不愿做也没关系,我这人啊,从来都不会勉强别人的,咱们打打官司也好,我一个土包子,还没进过法庭呢。”
随着最后一句话的尾音飘落在空中,周瑟瑟已经打开自家房门回家了。
管婷婷差点被气哭,“叶子,你咋不让我和她硬杠?”
柳叶子无语又无奈,“你昨天晚上又没有亲眼看到,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