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万千万不可以自己偷看——”
“我们可是好兄弟!”
春生被何大花拎走了,声音还在回响着。
周瑟瑟低头浅笑。
点点揉了揉眼睛,“娘,该睡觉觉啦,你还不睡呀?”
周瑟瑟一边加快速度,打算今天晚上把这一条连衣裙做出来,一边回应点点说话,“嗯,你先让哥哥带你去洗脚丫丫。”
点点跑过来。
两只小手叠叠放在桌子边边,把小下巴搁上去。
随着缝纫机工作振动。
点点的小脑袋跟着一起细细密密的振动,“啊呀呀呀呀……”
控制不住的小奶音一连串的响起来。
周瑟瑟停下动作,“点点!”
小家伙不好意思的嘿嘿笑,“娘,我去洗jiojio啦。”
一溜烟跑掉了。
周瑟瑟重新工作。
几分钟后。
三岁的点点搬着盛满水的铝盆,艰难的挪着步子,一小步一小步的朝着周瑟瑟走过来。
周瑟瑟哎了一声,“还没洗脚呀?”
点点蹲在地上。
抿着小粉唇,摇了摇头,抱起周瑟瑟的一只脚,“娘,我给你洗脚丫丫。”
说着。
费力的脱下周瑟瑟的的鞋子,又揪住了她的袜子,用力的扯下来。
另一只脚如法炮制。
两只小手握着周瑟瑟的脚踝,根本包不过来。
按着周瑟瑟的脚,泡在水里。
温水温柔的拂过脚面,周瑟瑟舒服的眯了眯眼睛,“谢谢点点啦。”
点点蹭蹭自己的鼻尖,腼腆又开心,“不、不用谢谢点点。”
小家伙一本正经的给她洗脚。
恨不得把脚上的每一寸都仔仔细细的搓一遍。
周瑟瑟笑着弯下腰,摸了摸小家伙散乱的小包包头。
果然。
小闺女的贴心,是天生的!
她可太喜欢点点了。
有朝一日和盛西江离婚后,她都想和盛西江争抢点点的抚养权。
当然。
周瑟瑟知道,这只不过是自己的痴心妄想。
屋外。
星星看到母慈女孝的温馨场面,终究是没有进去。
他回到院子里。
贴着围墙开始绕圈。
以前做梦都吃不到的大白兔奶糖,先臭后香的卤大肠,又酸又甜的糖醋排骨,还有让人看了就爱不释手的小人书……
这些。
都是周瑟瑟给他的。
他讨厌周瑟瑟。
他恨周瑟瑟。
他不应该接受周瑟瑟的一切示好的。
可是……
可是他做不到。
就算他可以做到,他也舍不得让妹妹和自己一起抵抗周瑟瑟。
星星停下脚步。
蹲在了墙根。
双手抱着自己的小脑袋。
一时之间,心里、脑海里充满了迷茫,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应该怎么办了。
如果她全部是装的,只是为了让爹取消离婚的念头,等到爹去出任务以后,她对自己和妹妹更加变本加厉,要怎么办?
他想不通。
也搞不明白。
为什么一个人前一天的时候还抓着他的脖子,问他为什么不去死,说他是个拖油瓶,说他是个倒霉蛋,说他是个克星。
可到了后一天,这个人态度温和,脾气稳定,会给他做很多好吃的,还会给他买小人书,买大白兔奶糖,还会抱点点,亲点点。
一个人怎么可以在短时间之内发生这么剧烈的变化呢?
他搞不懂。
是不是因为他太笨了?
那么到底要有多聪明,才能搞清楚这些事情呢?
星星很苦恼。
——
军区
“负重十公斤,拉练十公里,”
“啊~~~”
此起彼伏的声音,像波浪线一样,在空中回旋。
众人发出不满的声音。
有人大着胆子说,“副营长,求你,就让我们睡个好觉吧。”
盛西江似笑非笑,“行啊,负重十五公斤,拉练十五公里,保证你们回来倒头就睡,绝对让你们睡个好觉!”
瞬间。
所有新兵挺直了腰杆,纷纷用自己最大的音量吼道,“负重十公斤,拉练十公里,保证圆满完成任务!”
盛西江脸上的笑容消失,眉目冷峻,眼神锋利。
他双脚跨立站着。
一只手握拳背在身后。
另一只手拿起脖子里挂的哨子,送到嘴边,用力一吹。
声音低沉沙哑,威严十足。
“全体都有。”
“给你们三十秒的时间去负重,向右转,齐步走!”
新兵迈着强劲有力的步伐,喊着震慑云霄的号子,排着队去加负重了。
“看来盛副营长今天心情不好啊,怕是拿咱们撒气呢。”
“正常!我听说每次盛副营长回家一趟,心情就特别差。”
“这是因为啥?”
“一言难尽呐!盛副营长家里那口子不是个省油的灯,我听说当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