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江回到大院。
手里拿了一块布。
却在家门口转圈,十几分钟还没有进去。
“爹。”书楼吧
“爹。”
星星和点点一前一后的跑过来。
点点抱住了盛西江的腿,“爹,你怎么不回家呀?”
刘红霞也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麻花辫,小跑着从远处走了过来,“盛大哥,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也别太生气,万一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当的,像这种不知廉耻、水性杨花的女人……”
盛西江脸色凝住。
他抱起点点。
脸色铁青,毫不客气的说道,“刘同志,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流言之所以叫流言,就是因为太多人在其中添油加醋,周瑟瑟没有红杏出墙,类似的话,我以后不想再听到。”
话音落下。
盛西江另一只手牵着星星,抬脚走进了自家院子。
刘红霞一个人呆愣的站在原地。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盛大哥突然相信周瑟瑟了?
还那么严肃的和她说话。
刘红霞越想越委屈,眼眶红的不得了。
此时。
隔壁伸出一个脑袋。
柳叶子温柔的笑了笑,朝着刘红霞招招手,“过来。”
刘红霞擦了把眼泪。
扭扭捏捏的走过去,“嫂子。”
柳叶子从口袋里拿出手绢,轻轻的给刘红霞擦了擦。
小声说道,“你也别怪盛副营长,现在他们是夫妻,要是盛副营长亲口承认周瑟瑟给他戴绿帽子,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刘红霞眼睛一亮,“嫂子,你的意思是说,盛大哥其实心理已经认定了这件事情,但是因为自己的面子,所以才帮那个女人说话?”
柳叶子眯着眼睛笑,“你这么聪明的小姑娘,有些事情自己一想就透了,还需要来问我吗?
话说回来了,盛副营长也是可怜,红杏出墙这种事情不想拿到明面上说,自然而然也不能当成离婚的缘由。
可若是寻不出其他的缘由,盛副营长想离婚,那可就得背上负心汉的罪名了,可怜了!”
刘红霞握紧了双拳,“嫂子,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周瑟瑟是个什么德性的人,我们都清楚,只是她最近忽然变的聪明了,不过既然是狐狸,就总会露出尾巴,我死死盯紧了她!”
柳叶子轻轻的拍了拍刘红霞的肩膀。
若有所思的说道,“很多事情,都是事在人为,主要还是人为。”
话落。
柳叶子唉呀一声,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红霞,我锅里还蒸着馒头呢,就先不招呼你了,要不然,你留下一起吃饭吧?”
刘红霞也是识时务的。
赶紧摇头。
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不了不了,我姐姐还等我回家做饭呢,嫂子再见。”
隔壁。
爷三个进去后。
就看到缝纫机被安置好。
何大花趴在桌子上,眼巴巴的看着周瑟瑟挺胸昂首坐在缝纫机前,手里的布料快速转着,发带发出嗡嗡的声音。
何大花问道,“我记得你不是不会用缝纫机吗?”
周瑟瑟余光扫过那三人。
笑着说道,“谁说我不会用了?”
何大花口直心快,“曹副营长家嫂子说的啊,半年前,盛副营长好不容易把你送进纺织厂,你学了十天都没学会缝纫机,被辞退了。”
说完之后,才想起捂上嘴巴,“我就是……偶尔听到有人提了一嘴,也可能不是曹副营长家的说的……”
周瑟瑟随口回答说道,“就算我再笨,也不至于学上十天都没学会,你不懂,那些大厂子好多小团体,像我这样又土又笨又没学历,况且身份还尴尬的人,去了以后很容易被排挤。
就算是我想学,但是也没有人真心实意的来教我啊,不过看我笑话的人倒是多的是,你说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能老老实实待在那里干活吗?”
何大花认认真真的想了想。
立刻摇了摇头。
有些感触,“你说的是,我本来在我亲戚家养猪场里面干的好好的,就因为我嫁给了一个当兵的,还有点小官在身上,再去干活的时候她们就不待见我了,干脆不干了。”
盛西江在外面把周瑟瑟的一言一行都听得真切。
他把孩子放下来,“星星,好好带妹妹。”
然后拿着那块布走了进去。
何大花看到盛西江。
立刻站直了身子,“盛副营长回来了,那个你们好好说,我家春生还在家里等我回去做饭,我先走了。”
赶紧跑。
跑到门口又觉得不地道。
一只手扶着门框,扭过身,“盛副营长,有的事情没有听的那么玄乎,外人说的话更不能全信,好好说哈,别动手啊,你们当兵的手劲大,一耳刮子下去容易出人命!”
最后一个字说完,就脚底抹油溜走了。
盛西江把自己手里的布放在了桌子上。
目光落在缝纫机瘪下去的那块,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周瑟瑟拿着那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