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感受不到炙热。

他坐车离开后，两位男同学恰好也从后门出来，看到慢慢开走的公交车一脸惊讶：“公交站不是报废了吗？还有车停靠？”

“不知道啊，别管那么多了，赶紧去网。”

302路公交车停靠的站点不多，唯一奇怪的是，既没有人下车也没有人上车。

每过一站，叶流就会抬头，分心留意车上的动静，手指一遍遍的刷着帖子。

发现没人上车也没人下车，古怪的情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又在瞬间被大脑重新修正，让他忽略掉古怪感。

直到车子停站，报了两遍“江环路到站”，他才反应过来，从后门下了车。

一下车，冷气散去，正午炙热的阳光照在皮肤上，感觉在发烫。

他下车后刻意回头看了眼离开的公交车，车子一侧，原本坐着老人的位置空无一人。

叶流倒吸一口冷气。

迟钝的恐惧还没弥漫起，又在顷刻间消失，这一回，连心跳都稳健到毫无变化。

终于感受到自己不对劲，叶流摸向自己的心脏。

他……

他为什么不恐惧？

不对，他是恐惧的，但是恐惧弥漫上的一瞬间，就好像被刻意的掐断，让他无法感受到恐惧带来的负面影响。

通俗一点的解释就是，他是害怕的，但是他感受到的害怕无法引起他身体保护系统的正向反馈，比如人在恐惧时会心跳加速、精神紧绷。

他完全没有这些反应。

叶流尝试用自己认知的常识去解释这个问题，全然无果。

难道是昨晚在自己脑子里一直说话的声音搞的鬼？

思考无果后，他暂时放弃，反而把目光投向附近的居民楼。

这一片是工业区加回迁房，最近几年比较火的鲨鱼直播公司大楼就在附近。

他点开手机，翻到几张为数不多的图片，从凌乱的背景里看到了类似的红砖建筑。

运气不错，一开始就找对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