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人回到正厅时,已经临近中午,王婉舒让人预备酒席,招呼着众人在院子里落座,这里专门搭了棚子,可以一边赏花,一边饮宴。
收了银子的伊华然很是配合,按照伊清歌给的剧本开演,先是以院子里的花为题作诗一首,伊华然装模作样地想了想,随后提笔默写了伊清歌帮他写好的诗,随后交由众人品读、传阅。
诗确实是伊清歌写的那首更有意境,可在众人看了伊华然写的字后,意境什么的都被抛之脑后,所有人的注意都放在了字上,那字写的潇洒、飘逸,堪比大师之作,获得了众人的交口称赞,以至于伊清歌明明赢了,却有种输了的感觉。
吴芳菲忍不住出声问道:“世子妃,你何时练得行书?之前不是都写梅花小楷吗?”
“最近看了世子留下的手稿,练了有一段时间了,写的不好,大家看看就好。”
伊华然在现代除了训练,剩余时间都用在练字上,无论什么字体他都会,最得意的就是行书。自他进入平阳王府后,便经常出入齐方岑的书房,发现齐方岑也在练行书,便想了这么个借口。
“原来是这样。”吴芳菲感慨道:“世子妃只练了些许时日,就能把字写得这么好,可见是下了苦功夫。”
高敏接话道:“世子妃对世子一往情深,真是让人动容!”
柳如珺看向伊华然的眼神越发温柔,道:“能娶到华然,是我儿的福气。”
见众人的注意力被伊华然吸引,伊清歌被气得咬牙切齿,脑海中只有‘他是故意的’五个字。
王婉舒见状出声说道:“梦瑶的棋艺也丝毫不输世子妃,你们姐妹不妨下上一盘,给咱们解解闷。”
如此生硬且目的性极强的转移话题,让在场的人想装傻都难,纷纷与相熟的人对视一眼,没人接话。
“母亲说笑了,我的棋哪比得上姐姐,还请姐姐多多指点。”
见母女俩看过来,伊华然心中一阵好笑,慢悠悠地开了口,道:“那就陪妹妹下一盘。”
听他这么说,两人纷纷松了口气,急忙招呼人摆上了棋盘。为了方便观看,还专门用了立起的大棋盘,棋盘是用铁制成,棋子则是用的磁铁,他们走一步,大棋盘上便也跟着走一步。
一开始伊华然按照剧本一步一步地走,后来不知怎么就下进去了,后来伊清歌越下越吃力,每落一个子都要想许久,眼看着再有几步就要输,伊清歌忍不住用眼神提醒伊华然。伊华然恍然回神,随后胡乱下了几步,伊清歌这才以半子的细微差距,赢了这盘棋。
同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围观的人中有不少会下棋的夫人小姐,自然能看出问题所在,明显是伊华然在让伊清歌,否则伊清歌压根赢不了,只是碍于情面,没人拆穿罢了。
宴会结束后,伊华然装模作样地说了一句‘自愧不如’,便想和柳如珺起身离开,被吴芳菲和孙瑜华拦了下来,“世子妃稍待。”
宴会期间,伊华然小声询问过柳如珺,在座的都是谁,再结合原书的内容,便对那些人的身份了解个七七八八,直到吴芳菲和孙瑜华是伊清歌之前的闺中密友。
“瑜华,芳菲,可是找我有事?”
孙瑜华看了一眼柳如珺,出声说道:“自世子妃出嫁,我们已许久未见,想和世子妃叙叙旧。”
“确实是许久未见。”伊华然转头看向柳如珺,道:“母妃,我想请芳菲和瑜华去王府做客。”
伊华然对外还是伊清歌,若是拒绝两人,难免引人怀疑。
“平阳王府是你家,你想邀请谁,便邀请谁,不必问我。”
“多谢母妃。”伊华然转头看向两人,道:“那你们便随我回王府,我们好好叙叙旧。”
“太好了!我们这就去和母亲禀告。”吴芳菲拉着孙瑜华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柳如珺见状小声说道:“你可能应付?”
“母妃放心,华然心里有数。”
与他而言,应付这两个未经世事的少女,是小菜一碟。
柳如珺点点头,便在李嬷嬷的搀扶下上了马车。伊华然则在外面等着吴芳菲和孙瑜华,随后和她们一起上了马车。
待回到王府,吴芳菲和孙瑜华便随伊华然在王府逛了逛,随后一起去了芙蓉园。她们拉着伊华然说了许多话,多是询问他的近况,随后又说起了宴会上的事,表达了她们对伊清歌的不满。
孙瑜华忍不住说道:“清歌,宴会上的比试,你可是有失水准。”
“今时不同往日。”伊华然叹了口气,道:“我已嫁做人妇,那些虚名已与我没什么用处。”
孙瑜华皱紧了眉头,猜测道:“是他们逼你这么做的?”
“你们知道就好,千万别到处去说!”伊华然嘴角勾起苦笑,道:“我已然做到这一步,不想再惹来不是。”
“他们怎么能这么做!”吴芳菲也听明白了,气愤道:“那个梦瑶,就是东施效颦,哪里比得上你。”
“妹妹如今是伊家的希望,而我……”伊华然神情黯然地叹了口气。
孙瑜华叹了口气,道:“当初我就很奇怪,为何你父亲母亲能狠得下心,让你与平阳王世子冥婚,如今算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