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家,叶敏就被冯爱云和钱晓云给围住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问秦芳找她有什么事。
叶敏看看钱晓云,没提丁杨的事,说道:“她觉得我对不起她。”
“她还有脸说这种话?”冯爱云气笑了,“你对不起她,那她就对得起我吗?”
叶敏说道:“她这个人,想法有点奇怪。”
“她怎么了?”
叶敏一下子想不出形容词,思考时扫到安安头顶的弹幕,才恍然说道:“她是那种‘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人,她嫉妒爱云,想看你从高处摔下来,所以哪怕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对,却依然要去做。但是别人对不起她,她却会牢牢记在心里。”
闻言冯爱云脸上毫无意外,经过这次背叛,她已经认识到真实的秦芳并非她过去以为的那样,也彻底把这个名字剔除出了朋友名单。
但她仍忍不住冷笑:“你别听她瞎说,你哪有对不起她!而且她那种人,对她再好也没用,我现在是真后悔,早知道她这样,不如对她坏一点,至少刘梅害我,我虽然愤怒,却并不伤心,可是她……”
知道秦芳跟人合伙算计她的时候,冯爱云不止难过,更怀疑人生。她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忍不住想她做人真的有那么失败吗?为什么真心对待的人会这么害她?
如果不是有叶敏和钱晓云在旁边安慰她,帮助她,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从这次打击中走出来,以后还能不能正常跟人来往。
“我也没觉得自己对不起她,”叶敏说着又拍了拍冯爱云肩膀,“你也别太难过,虽然这次秦芳受到的处罚比刘梅轻,但她这种思想,过不好日子的,总有一天会有报应。”
冯爱云嗯了声,又叹息道:“可惜看不到何平的报应。”
叶敏闻言不由跟着叹了口气:“他老家那边还没有消息?”
“我姑父昨晚打了电话过去,但人不在家。”
叶敏心思一动:“不在家是为了忙自己工作,还是为了查何营长?”
“这……”冯爱云迟疑摇头,“我不知道,两者有区别?”
“当然有,如果是忙自己工作,那你姑父找的人在何营长老家那边估计没查出来什么,但如果是为了查何营长,”叶敏卖关子停顿下来,直到两人催促才说,“绝对是有大事发生!”
冯爱云眼睛亮起:“跟何平有关的大事?”
“那当然。”
“也就是说事情还有转机?”
“很大可能。”叶敏笑着说,“你晚上回去再问问你姑父吧。”
“行。”
……
虽然猜测何营长老家有大事发生,但叶敏这么说有部分原因是为了安慰冯爱云,心里并不是十拿九稳。
但她没有想到,这次还真让她猜中了。
何营长老家真有大事发生,而且才一天时间,这事就在部队干部群体中传开了。
要知道部队不比家
属院,大院里没有工作的军嫂多☆☆[,这些人没事凑到一起,除了聊男人孩子,就是说各种小道消息。
但部队里面不同,干部每天的训练时长虽然比普通士兵要短一些,但训练之余他们还要处理团、营、连里的事务,营长连长要制定训练计划,营教导团教导要组织思想教育,工作量不小,每天可没那么多时间闲聊。
其实有工作的军嫂也一样,在大院里工作的军嫂,消息通常会比没有工作要慢一些。而在大院外面工作的军嫂,消息又会比在大院里工作的要慢一些。
能在一天内传遍部队干部群体的消息,基本不会是小事。
因此一听孟城说何营长老家出事了,叶敏就“哇哦”了一声,充满期待地问:“出什么事了?”
“何平前妻魏春花现任丈夫死了。”
这关系有点绕,叶敏反映了会才明白过来,表情略有些怔愣。
她想过魏春花出轨的事可能是被陷害,才把这件事当成突破口告诉冯爱云姑父。
等待消息反馈的这段时间里,她想过的最大的事,也不过是魏春花改嫁后心存不甘,被陆副师长派去的人说动,决定揭发何营长。
但她没想到,何营长老家还出了天大的事。
人命官司啊!
叶敏连忙问:“确定吗?什么时候的事?”
“确定,何家所在公社派出所所长,直接把电话打到了部队……”
叶敏觉得不太对,虽然魏春花跟何营长以前是夫妻,但两人离婚都快一年了,她现在的丈夫死了,跟前夫有什么关系?
就算人是她杀的,电话也不至于打到前夫所在部队啊!
想到这里叶敏问:“人是怎么死的?该不会是魏春花杀的吧?”
孟城说道:“魏春花丈夫是掉落山崖死的,尸体昨天早上才被发现,是意外还是他杀现在还不清楚。”
“那派出所怎么会打电话到部队来?这事跟何营长有关系?”
“死亡案件跟何营长不一定有关系,但魏春花告了他另一件事。”
“什么事?”
“她说自己没有出轨,捉奸在床是被何家人陷害。”孟城说完,深深地看了叶敏一眼,她之前的猜测很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