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岁岁不知道,她只问,“游湖好玩吗?”
“嗯。”李庭樾肯定道,“很好玩,那里有碧波荡漾的湖,苍翠的山峦,很适合作画。”
听得“作画”二字,岁岁一下便心动了,“那岁岁跟爹说,岁岁也要去。”
“那我们几日后再见。”
岁岁“嗯”了一声,由宫人领着往太子寝殿而去。
李庭樾遥遥望着岁岁的背影,再转而看向桌案上的白纸,不再因绞尽脑汁而觉得痛苦难当。
他望着眼前的芍药花丛,
花团锦簇,姹紫嫣红,蝴蝶在其间穿梭飞舞,花香浮动,令人心旷神怡。
李庭樾阖眼沉浸片刻,再睁眼,手便不自觉提笔,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勾勒出眼前场景。
他唇间含笑,心内腾升起止不住的澎湃,他已许久许久不曾有过这般感受了,他想作画,而不仅仅是为了作画。
李庭樾太过全神贯注,以至于身后站了一人,欣赏起了他的画作都未察觉。
只看了一眼,沈澄双眸微张,旋即面上浮现淡淡笑意,“殿下似乎终于摸到了些许要领……”
李庭樾这才反应过来,忙搁下笔,对着沈澄恭敬地施了一礼,“见过先生……”
骤然得到了他期待已久的夸奖,李庭樾却并未有想象中的高兴,反是涨红了脸,他实话实说道:“不瞒先生,其实……学生并非自己领悟,而是受人点拨。”
“哦?”沈澄好奇起来,“也不知是哪位高人?”
“不是高人,是个……孩子。”李庭樾似觉得不好意思,支吾半晌道,“是安南侯的女儿……”
沈澄微一挑眉,他已接连两日从旁人口中听见此人了。
安南侯的女儿。
他倒真有些想见见这个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