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小榻上方才掀开裙摆,就听得珠帘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
她抬首望去,一脸错愕,顿时慌乱地缩回脚,将裙摆重新掩上。
她想不到,这个时辰,他竟还会回来。
林铎瞥了眼搁在榻桌上的药瓶,剑眉微蹙,“怎的了,哪儿伤了?”
“无妨。”穆兮窈笑了笑,“不过有些扭着了,并无大碍,侯爷可要喝茶,我让小桃进来奉茶。”
她方欲下榻,却被男人一下按住了肩膀,见他在她脚后坐下,伸手去撩她的裙裾,穆兮窈忍不住惊呼,“侯爷,别……”
林铎抬首看去,面前女子朱唇轻咬,红晕已然染上双颊。
“羞什么,我们连孩子都有了。”
见他面不改色地说出这话,穆兮窈的脸是愈发地烫了。
就算有了孩子,他们之间也不过那一夜罢了,更何况那夜她醉了酒,本就迷迷糊糊,到头来记得的也只有他的蛮横和无休无止的疼。
男人说罢,已然兀自掀了裙,裙摆之下的玉足白皙如玉,莹润小巧,美中不足的便是那左脚脚踝处的红肿高浮。
林铎薄唇抿了抿,取过那金疮药,小心翼翼地抹在上头。
“啊……”
可指腹方才落下,就听得一声嘤咛,林铎抬眉,就见眼前的女子死死咬着朱唇,一双潋滟的杏眸湿漉漉若蕴着湖水。
此时的她已然更换了寝衣,那是件湖蓝的纱制衫子,薄若蝉翼的布料隐隐透出里头一片凝脂玉肌和裹着丰腴的水绿小衣,这淡雅的颜色愈发显得她清丽出尘,好似林中不染世俗的仙子。
可于林铎而言,她越是这般清丽出尘,越是想令人亵渎。
他眸色黯了黯,喉间说不出的干渴,可仍是不动声色,继续放轻动作替她上药。
上药罢,他盯着那略有些眼熟的药瓶,“这金疮药……”
“是二公子给我的。”穆兮窈道,“便是他撞了我的那日。”
言罢,她蓦地想起什么,倏然一怔,定睛一瞧,果见对面的男人眸光灼灼地看着她。
她慌忙垂下眼去,心下窘迫不已,虽是不说,可她知道,他当是也想起了那日范大夫医帐内发生的意外。
沉默许久,穆兮窈才听见他低哑醇厚的声儿幽幽响起,“那日帐内昏暗,我匆匆一瞥,其实并未看清。”
说是全然没看见,定是假的,至少林铎至今还记得她那日穿的桃红小衣,颜色很是衬她。
听他提及,穆兮窈羞得厉害,可须臾不知想起什么,她攥了攥手心,壮着胆子直视着男人。
林铎眼见她直起背脊,半跪在他跟前,含羞带怯,娇软的身子泛着一股似有若无的女子幽香。
“既得未看清,那不若侯爷,今夜留下来,好生……瞧个清楚……”
醉魂酥骨的声儿尚且盘旋在耳边,那柔荑已然拉了他的手,缓缓朝那纤细的衣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