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药。
此药阴毒,初时令她们难以动弹,不得挣扎,但逐渐的药性便会散发,即使不愿,最后也只能迎合,眼看着自己彻底沉沦陷落。
她还是用了他教的法子,想必此刻定是怕他听见,而死死咬着双唇,可即便如此,仍是有细碎的声儿从唇齿间泄出来。
那声儿若风拂叶,若莺啼燕语,虽是微渺断续,但足以令林铎的呼吸愈发粗沉。
他知晓自己并未做梦,可正因如此,那梦中的情景却是在此刻伴随这切切实实的声儿变得活色生香起来。
林铎喉结微滚,努力稳了稳呼吸,复又阖上双眸。
一股烦乱伴随着燥意油然而起。
她做此事时,想的是她的夫君吗?
林铎剑眉微蹙,只觉胸口闷得紧,听着耳畔断断续续的娇吟,忍不住扯了扯衣襟。
分明他未被下药,可为何却也得跟着受如此折磨!
穆兮窈也不知昨夜折腾了多久,她从一开始不得其法到后来勉强寻得些许要领,也算让自己舒服了许多,身子不再难受,纵然汗水淋漓亦疲惫得在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翌日,她是因着喉间极度的干渴而醒转的,她咽了咽口水,只觉嗓子若揉了沙砾般生疼。
穆兮窈尚有些昏沉,见透过窗棂的光蒙蒙,估摸着大抵是卯时前后。她费力撑着软绵绵的身子坐起,扯过一旁架上宽大的男袍将自己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此刻只一心想着喝杯茶水润润嗓子。
脚步虚浮使不上劲,穆兮窈一路扶着手边的桌椅,绕过那座屏吃力地朝外间而去,瞧见那红木雕花圆桌上摆着的茶水时,她动作不禁急了几分,但身子却是稳不住,猛地向前扑去。
穆兮窈本以为此番大抵是要结结实实摔一跤,但幸得上房内铺设了地毯,许是不会摔得太疼,正当穆兮窈已然做好准备之时,人却已顺劲稳稳立在了原地。
她沿着那握住她手臂的大掌徐徐往上瞧,便见那张面若冠玉,却有些清冷的脸。
“侯……”
穆兮窈朱唇微张,却是及时止住了声儿。
她还没忘,眼下安南侯是不识得自己的,反之,她亦不认得安南侯,又怎会用“侯爷”唤他呢。
林铎看着穆兮窈略有些躲闪的眼神,薄唇微抿,并未言语,只将她扶至圆桌旁坐下,自己亦在一侧落座,倒了杯茶水予她。
穆兮窈毕恭毕敬地接过,低低道了声谢,因渴得实在厉害,捧着杯盏仰头便喝了个干净。
喝得太急,些许水滴沿她的下颌滑落,顺着她白皙修长的脖颈隐没在宽松衣襟的敞口间。
只一眼,林铎眸光便黯了几分,他喉结微滚,飞快地收回视线,旋即便听得耳畔响起那低柔婉转的嗓音,带着微微哑意。
“昨夜……多谢大人,大人是君子,才不屑于欺负奴家……”
君子……
林铎双眸微眯。
若她知晓他这段日子夜夜做了什么梦,还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话吗?
他是不是君子他心知肚明,纵表面守了君子之仪,但有了先头那么多晚的梦,加之昨夜,林铎不得不承认,自己对眼前这个妇人存了龌蹉的心思。
从前听旁人提及“食色性也”这话,他常是不屑一顾,觉是那些虚伪之徒给自己的贪色寻的由头。
直到他遇着这“瑶娘”,才发现,男人,确会因女子的美色所动摇。
只林铎绝想不到,京城诸般似锦繁花都不曾入了他的眼,却是偏偏栽在了一个有夫之妇身上。
思及这瑶娘的夫君,林铎便有些恼怒。
她这般容貌,也不知她那夫君从前是如何护住的她,但看她会被劫来此处,似乎保护得也不怎么样。
若非昨日是送来予的他,林铎不敢想,换作旁的男人,她如今会是哪般。
美人在前,寻常男人又怎会轻易放过这般消受的机会。
光是想着,他便颇有些心烦意乱。
然意识到这份心烦的林铎却愈发不虞起来。
他为何要心烦!
虽得他承认自己贪恋她的美色,但她毕竟不是他的人,他也未曾想过那强取豪夺之事,又为何要做那些无谓的设想,徒增烦恼。
坐在一旁的穆兮窈也不知林铎在思忖什么,只见得这位安南侯沉默间剑眉越蹙越紧,她也不知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哪里敢吭声,忙垂下脑袋,纤指拘谨不安地揉搓着衣袂。
见她露出这般惧他的模样,林铎薄唇抿了抿,心头复又添了几分烦躁,开口,语气也不自觉凉了许多,“不好生在掖州待着,来这里做什么?”
蓦然听得“掖州”二字,穆兮窈刷地抬首看向林铎,一时惊得站起了身。
男人没再继续言语,然格外坚定的眼神却似在印证她的猜想。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晓得她是谁!
穆兮窈一时不知作何感受,也不清楚该喜还是忧。但仔细想来,她伪装容貌保护自己,应也不算什么大事,贸然否认反会徒增安南侯怀疑。
如今要紧的是不能让安南侯发现她此番来岑南的真实目的。
她稳了稳心神,答:“奴婢是来寻人的,前几日,奴婢突然想起在岑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