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想错过这个!啊,美好的战争时代又回来啦,哈哈哈哈,那个邪神承诺过的,永恒的战争,永恒的血战... 好日子啊,要来啦。” “沃尔!沃尔,你这个老东西!你还在等什么?没听到五大密院在征召战士吗?快,要打仗啦,全面战争!全面入侵! 这太TM爽啦!” 几个和沃尔大师平时玩得很好的冠军老斗士们在门外大喊大叫着,这群形态各异的老刀把子们如过年一样快乐的吼叫道: “你是被吓得尿裤子了嘛,早就告诉过你把你的皮管子砍下来换成内藏刀剑更有用,快!我可不想让那些新兵小瞧了我们。 不管这次的目标是谁! 我都要当先锋! 啊,我的九把大刀已经饥渴难耐啦。” 就如热热闹闹的伤逝剧场一样,在今日黎明时分五大密院的征召号角传遍整个玛卓克萨斯的时刻,居住于各地的老兵们都已感觉到好时代的归来。 整个玛卓克萨斯的荒野上布满了横冲乱撞的荒牛骑士,天空中到处都是乌压压的绽翼兽骑士。 他们在浮空城的阴影中翱翔,他们在构造体大军的后方跟随,他们在巫妖们打开的传送门中集结。 死寂已久的玛卓克萨斯似乎都在这个黎明时奏响的战争序曲中活了过来。 就像是有心无力的老头子们在某个清晨突然发现自己找回了年轻时的活力,满心欢喜的想要重拾往日的激情,正穿上帅气西装,将头发梳成帅哥模样,还打了发胶又带上几沓“口香糖”,如红眼公牛一样打算出门找几个大屁股小妞谈情说爱探讨人生一样。 呃,虽然比喻粗俗,但看看那些满脸红光的可憎亡灵们吧,这群为战争而生,为战争而死的毁灭蝗虫们真的就是这么想的。 兵主之座下方的大平原很快就人潮涌动,五大密院的正式军团在地面上组成了方阵,更多的士兵们在数目众多的浮空城中披坚执锐。 被征召过来的民兵团则在正式军团四周布阵,他们按照各自不同的战术经验被分配在不同密院之下成为仆从军。 还有那些犯了错被投入各处角斗场的角斗士们则被额外编成了先锋惩戒营,将被投入最疯狂最可怕的战场中清偿自己的罪过。 玛卓克萨斯对这些罪人非常康慨。 只要能活过三场战斗,他们就能无罪释放。 听起来很美好,对吧? 遗憾的是,从有这个规矩开始,能从惩戒营里活着得到释放嘉奖的家伙们连总数的二十分之一都没有。 称他们为“炮灰”都是抬举了他们。 “呼、呼、呼...” 低沉的呼吸声随着沉重的脚步在兵主之座的平台上响起,叼着烟斗欣赏着下方黑压压的一片亡灵军阵的布来克没有回头。 他知道在兵主之座内部进行的“玛卓克萨斯侯爵争霸战”已经结束了。 唯一的胜利者正在向自己走来。 “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是被兽人狠狠收拾了一顿的狗地精不小心踩了一脚的臭狗屎...如果让玛卓克萨斯的战士们看到他们的新任兵主是这样一幅拉胯的样子,我估计士气可能会直接崩溃的。” 布来克随口说了句。 拖着死亡血吼一步一个血脚印的格罗姆·地狱咆孝没有什么兴趣回应邪神这充满了种族歧视的可恨发言。 但邪神也不是胡说,以一敌四艰难取胜的魂选侯爵这会的样子真的狼狈无比。 他脖子上还残留着刚刚缝合的痕迹。 那是被芬娜的绝境反击一剑砍掉了大半个脑壳之后又被缝合大师临时缝起来的伤势,比起这个伤势,那被巫妖冻结又粉碎的内脏,以及身体各处被剧毒软泥污染的肌肉,还有被卡加斯那个施虐狂弄碎成十几块的心脏等等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伤了。 “你姐姐真是个疯子,我生前死后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见过那么彪悍的女人。” 格罗姆抹了抹脸上的血,冷声对布来克说: “我怀疑她是欲求不满才把怒火洒在了我身上,你得负起责任来,你知道吗?” “这还没成兵主呢就敢对我指手画脚,你要是成了兵主之后敢干什么我都不敢想。” 邪神冷声说: “我现在真的开始考虑你的提议了,或许让布洛克斯来管理玛卓克萨斯会比你更好,最少布洛克斯不会如此作死的挑衅我。” “那就让他来呗。” 格罗姆从布来克手中接过那把兵主符文剑。 他抚摸着剑刃,说: “我真不想当什么兵主,让我当个战争霸主就好了,我只会打仗,我喜欢打仗。” “很好的提议,你终于发现了自己的终极形态就是个没脑子的砍人机器,这可真是让人感觉到欣慰。 然而,我拒绝!” 布来克吐了口烟圈,长出了一口气,说: “布洛克斯的性格不适合这里,你知道,那砍了泰坦的老兽人后半辈子最大的愿望其实是回戈尔德隆当个与世无争的老猪倌。 他可以成为你的智囊,在你之后接管魂选密院。 但他不能成为兵主,因为他已经失去了对胜利的永恒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