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腿上,他握紧拳头又松开,叹气说: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人家精灵那边又不在乎这些,再说了,我就算阻止有用吗?你就不说了,芬娜就能单手拆掉我这把老骨头。 我可不想在‘负心汉老爹’之后再变成一个阻止女儿追寻幸福的顽固老头。 去吧去吧。 随你们去吧。” 说着话,戴琳犹豫了一下,将自己脖子上悬挂的银色船锚的坠饰扯下来,丢给了布来克,说: “普罗德摩尔家族的孩子要远航了,他将去探索一片前人未至之境,作为父亲的我只有骄傲并无遗憾。 愿海潮庇护你,我的孩子。 当然,有空的话,记得写信。 我听说邮政长是个非常厉害的家伙,它可以把你的信从另一个世界寄回来,对吧?” “你应该称呼为‘她’。” 布来克纠正道: “无所不能的邮政长当然能做到,我会寄照片回来的,没准还会随信附赠几个需要你们帮忙换尿布的孩子什么的。” 这话说完,躲在门口头顶的凯瑟琳夫人再也忍不住了。 老妈呜呜呜的哭着冲进来,抱着自己的儿子不想放手。吉安娜和坦瑞德也知道哥哥今晚就要离去,两个小家伙死死抓着他的手求他留下来。 这苦情戏的场面让冷酷无情的邪神大人都有些感慨,但在他回头时,又能看到这个满目疮痍的世界在祈求在等待。 要让这些挂念自己的人永远生活在一个被战争笼罩的世界中吗? 不。 当然不。 那不是一个男人应该做出的选择。 这一夜过的并不十分舒适,尤其是在前线与恶魔互砍的阿尔萨斯也被喊过来的时候,场面就更乱了。 虽然彪呼呼的王子殿下差点被邪神打死,但好在最后总算是坐在一起说了些话。 而在黎明初生前的黑夜,布来克重新坐上那可以飙车的轮椅,在一家人的目送中消失在了这个并不安宁的黑夜里。 在哭哭啼啼的女人们挥手的时候,腰杆挺直的戴琳低头瞥了一眼被布来克揍的鼻青脸肿的阿尔萨斯,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小女儿。 上将摇了摇头,骂了一句库尔提拉斯人的国粹。 然后伸手接下了腰间沉重的普罗德摩尔家族战刀,在阿尔萨斯愕然的注视中,戴琳将那把造型优美又霸气的传奇指挥刀塞进了他手里。 没好气的对他说: “还愣在这干什么?去前线打仗去! 今晚夺不回汇帆市场的阵地明天就给我滚回洛丹伦去,普罗德摩尔家族可不需要这么软弱的赘婿。” 阿尔萨斯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被吉安娜偷偷踹了一脚这才瞪圆了眼睛。 他看着手里的家族战刀顿时气势勃发,二话不说就在老丈人挑剔的注视里提着战刀冲入了黑夜,远远还能听到如发疯猴子一样的欢呼尖啸声。 “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戴琳拍着女儿的肩膀,叹气说: “和你哥哥相比,这阿尔萨斯差的太远了。” “您就吹吧。” 吉安娜擦着眼睛没好气的反驳说: “哥哥在他这个年纪可没他这么厉害,这是哥哥自己说的,他说你把自己最好的天赋都分给了我和芬娜,留给他和坦瑞德都是普罗德摩尔家族的糟粕。 咦,说起来,一直没见到芬娜啊。 她去哪了?” 戴琳没有回答,只是负着手远远看着头顶从云层中飘出的一缕月光,他轻声说: “芬娜啊,她回家了。” --- 纳格法尔号在夜色下悄然沉入海水,就如它来时一样,走时也挥挥手没有带走故乡的一片云彩。 塞菲尔大副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大概是被屑海盗之前的糟心话弄得很不爽,便没有来迎接船长回归。 布来克孤独的推着轮椅回到船长室,结果一开门就吓了一跳。 他茫然的看着船长室中那个站在穿衣镜前搔首弄姿的笨蛋战士,在芬娜回头丢出飞吻的时候布来克砰的一声关上门,又在下一瞬重新打开。 结果看到的还是芬娜那张脸。 “好吧,我没走错平行世界。” 布来克吐槽了一句。 他斜着眼睛盯着芬娜身上穿着的怪异盔甲,抽着嘴巴说: “你从哪找到的?我记得我把它留在一万年前了。” “你猜?” 芬娜嗖的一声跳过来,很有女汉子风格的将虚弱的弟弟从轮椅上抱起来,一个公主抱走向那大圆床,她身上的盔甲碰撞着。 在悦耳的声音中,她低声说: “你不会再因为其他人的闲言碎语就赶我走了吧?” “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去,我又不会少块肉。希萨莉的事已经给了我一个深刻的教训,在我会因为指责而心生畏惧的时候,我就已经输了。” 布来克躺在床上,舒展了一下身体,感受着手指划过时芬娜皮肤的颤栗与那火热的温度,他闭上眼睛说: “这是我们的故事,所以,接下来,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