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什么的。” “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想当我爸爸?” 艾萨拉出离的愤怒,嘴角都抽搐着流下了口水,她咬牙切齿的说: “滚!你这佞臣!我死也不会接受这份羞辱,我会用艾泽里特完成我的晋升...不就是痛苦吗?没有痛苦哪来的强大? 你们都听着,现在!派出禁卫军,在无尽之海的泰坦之剑伤口附近搜寻艾泽里特水晶!我需要它,越多越好!” 侍女们顿时鱼贯而出。 在这寝宫的房间中便只剩下了轮椅邪神和瘫痪女皇两个人,布来克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在艾萨拉惊愕的注视中扶着轮椅的扶手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他站直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无助,弱小且瘫痪的女皇,耸了耸肩,说: “别胡思乱想,我只是想和你最后说几句话,我要走了,我的船在靠近这里。而且我还有个最后的建议,如果你不愿意让其他精灵成为你的父母,那么你可以尝试着成为自己的‘母亲’。” 布来克伸手放在艾萨拉平坦又完美的腹部,轻声说: “我也不是只寻求快乐才热衷于和你进行那种负距离的交流,我的陛下,生命的种子就在这里,只需要一个简简单单的受孕魔法,在十月怀胎之后你便可以拥有一具真正来自于你的血脉造物。 她会是最适合你的神格容器。” “不,我不需要!身为女皇的我不需要子嗣,更不愿意为你这下流的神生下孩子!别想再羞辱我,布来克... 你要离开了?” 女皇哑声说: “是我想的那种‘离开’吗?” “嗯,你可以把它称作‘永别’或者其他什么的。” 海盗点了点头,收起烟斗,伸出颤抖的手帮艾萨拉将一缕头发收束到耳边,他低声说: “在故事开始的时候,我真没想到我们两最后会发展成这种关系,但现在看来,这也给这段旅程增添了很多喜闻乐见的细节。 我亲爱的陛下,谢谢您进入我的故事。” “神经病。” 艾萨拉感受到了布来克告别时的情绪。 她突然感觉有点怀念过去和黑衣先知的相爱相杀,但高傲的女皇肯定不会流露出这种情绪,于是她呵斥道: “给我像样点!你可是我赦封的宫廷小丑,不管去了哪,别给我丢人。” “呃,我还想说点更扇情的话,骗骗你的眼泪呢。” 海盗撇嘴说: “现在又不想说了,就这样吧,休息吧,陛下,您也该休息休息了,祝您以后的道路一帆风顺。” 说完,布来克又坐回了轮椅上,在无人推动的情况下让那轮椅在原地转了个圈,又在身前打开了一扇通往纳格法尔号的虚空裂隙。 幽紫色的光跳动着照耀在布来克身上,目送着邪神离开时,女皇突然说: “我们以后还会再见吗?” “这看您了。” 布来克很潇洒的摆手说: “如果某一天您也要离开这个世界时,我们或许会再见的,到那时我们可以再约一约,享受热烈又刺激的重逢,在放纵的愉悦之后说说彼此的故事。 您不会舍不得我吧? 您这么高傲又独立的女性,难道想要开口挽留一个一直在欺负您的邪恶家伙吗?” “滚!” 艾萨拉吼了一声,充满了深海女皇的威严。 布来克发出愉悦的笑声,让轮椅步入裂隙,又在弥合的空间被抚平后彻底消失。只留下了女皇一人躺在华丽的御榻上。 几秒之后,她闭上了眼睛。 那不受控制的嘴角努力弯起,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作为女皇的她曾没有朋友,孤独的统治者也不是很需要朋友,因为她不奢求他人的陪伴也不渴望被他人理解。 她曾与力量相伴,又独自走过黑暗的海渊,在旅程的尽头偶感高处不胜寒。 但现在那股孤独多少消散了一些,更妙的是,不但有了个不需要俯视的朋友,还买一赠一的多了个挺好用的“皇家人形安慰器”。 不得不说,世事奇妙啊。 “砰” 屑海盗的轮椅落在了纳格法尔号的船长室中。 在他回来十几秒后,船长室的门就被推开,塞菲尔和纳格法尔看着船长室中正坐在轮椅上咬开酒瓶瓶塞的布来克,她们顿时松了口气。 “我的大副,改变航向,去库尔提拉斯。” 布来克伸手拿起放在床边的黑色海盗帽,戴在头上,又对塞菲尔说: “让我完成那一场哭哭啼啼的告别,然后...” “我们驶向世界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