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回到过去,只要你不再选择自我流放,不管族人们怎么看,我们都会再次接纳你,还有你的追随者们。 在眼下这个时代里,已经没人会认为他们离经叛道,你们可以成为族人的英雄,就如人类也会歌颂无冕者的壮举一样。 行走于黑暗也能侍奉光明。” “我...我...我拒绝!” 尹利丹一把甩开玛法里奥的手。 他感觉自己哪怕能亲手砍死无数恶魔却也无法面对这一幕,他感觉到自己孤傲冰冷的心智正在融化。 他知道。 只要自己回头,自己就完了。 自己再不能像以前那样毫无牵挂的奔行于狩猎黑暗的荒野之上,他知道自己落入了名为布来克·肖的恶毒猎人设下的一个致命陷阱里。 就像是落入泥沼,越是挣扎就陷的越深。 他不能这样。 他必须再次成为无所畏惧的尹利丹·怒风。 只有那样的狩魔者才能让恶魔们感到胆寒,一个心中存有温暖的恶魔猎手是没办法战胜任何敌人也没办法拯救任何悲剧的。 自己必须成为一团火,自己必须成为一块冰。 他咬着牙,在玛法里奥的叹息声与泰兰德的哭泣声中大步走向门口,然而大门在这一刻开启,穿着守望者战甲,手持荆棘刀轮的玛维·影之歌背对着他站在门口。 典狱长身旁站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精锐守望者,她们将尹利丹的去路堵死。 “你准备去哪?我的囚犯。” 玛维语气冷幽幽的说: “准备好回到自己那个黑暗的囚笼里了吗?” “曾” 至高之刃被拔出,心情很不好的尹利丹打算闯出去,但下一瞬,玛法里奥和泰兰德的手便一左一右拉住了他的手腕。 明明可以挣脱,但尹利丹这一瞬却无奈的低下了头。 “嘁,可悲的囚徒。” 玛维看到这一幕摇了摇头,典狱长女士摆了摆手,她以一个潇洒的姿态带着自己的典狱官们离开这里。 她说: “我长久的追猎终于结束了,囚犯尹利丹·怒风,你将被移交给其他两位荣誉典狱官看守,你这个刺头不再由我负责了。 如果你以后再闹出什么让人厌恶的事,我会直接去找他们的麻烦。 为了他们着想。 除了追猎恶魔之外,你最好安分一点。” “喂,玛维!” 在玛维离开的时候,尹利丹突然开口说: “去看看他吧,他为了你...把自己变成了怪物,他要在阿古斯做出可怕的事,那绝对是你和其他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是疯狂都不足以形容的举动,简直像是在自杀一样。” “嗯,我正要去呢。” 玛维带着厌恶的语气说: “如果不是你,我早就在他身边了。” 目送着典狱长女士离开,尹利丹·怒风感受着手腕上的“枷锁”,他沉默了好几秒,对身旁两人说: “好吧。” “我们,确实需要谈一谈了。” --- “真是讨厌的家伙!” 在克罗库恩之壁,克罗库破碎者原本大本营的一处可以眺望整个克罗库恩的偏僻山壁上,布来克斜靠在一棵化石之树下,就像是野餐一样给身前摆着一张布。 上面放满了美酒和食物,还有一块刚刚烘烤出来的塔布羊奶制作的蛋糕。 小鱼人正坐在旁边吃的满嘴流油,大角和霜爪则趴在主人身旁打着盹,布来克自己叼着烟斗,看着安尼赫兰熔池的方向,他不断的抱怨着。 就像是个十足的怨妇一样。 他说: “那个混蛋总有一天会庆幸我今天为他做的一切。 如果他还有一点良心,就该带着尹利达雷横扫过整个群星中的恶魔世界然后把他们搜刮到的宝物统统献给我。 唉,可惜啊。 还是差一点...” 布来克吐出一口灼热的烟圈,有些烦躁的拿起瓶子吨吨吨的灌了一口,说: “就差一点就能彻底击碎泰兰德的心防,让月之祭祀在我的引导下大胆的尝试一下开放式的家庭生活了。 我已经触及她心中隐藏最深的柔软角落。 只需要让她感受到那种让人窒息的负罪感,以她身为祭司和神职人员的赎罪欲,她绝对会愿意尝试一切可以减轻罪恶感的疯狂行为。 她会以一种自我奉献的方式把自己送到尹利丹的床上。 是的... 这一点都不难。 要说服玛法里奥可能需要点时间,但我相信我能在两个小时之内做到这一点。 可耻的维伦老头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肯定是他通风报信的,这些先知最讨厌了!” “你知道,身为神职人员的我在听到这些恶毒的计划时,就应该用一把匕首刺穿你的心脏,然后割断你的喉咙。” 玛维幽幽的声音从海盗身后响起,典狱长女士低声说: “你真是长能耐了,哪怕是在上古之战里,我都没见过泰兰德哭成那样...你把她变成了一个多愁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