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的第一次冲击,代替自己的主人完成了奔向死亡的灾厄。 第二次跳动的黑光被第二只幽影触须承接,然后是第三只,第四只,直到最后一次跳动的黑光打向布莱克。 但被连续削弱的魔法已经再无任何威能,打在海盗身上只是让他感觉到了如灵魂针刺一样的微弱痛感。 “你...你是什么东西?” 污染者后退了一步。 正是足够理智才让它意识到布莱克这凡人躯体之下隐藏的怪诞形态,它这会已经不是恐惧了,它只想立刻离开这里。 眼前这个俊美的带着怪异笑容的凡人让它察觉到了已经几万年都没有过的毛骨悚然。 “我不是东西,我亲爱的污染者。” 布莱克轻声说了句,随后又感觉到自己的话有歧义,便又生气起来,横眉冷竖的对污染者呵斥道: “你这恶魔怎么这么无礼?怎么能随便指责他人不是东西?这就是黑暗泰坦教会给你的礼节?你在奥秘学宫学到的东西看来都已经被你忘记了。 真是个需要被教训的混球。” “布莱克!别废话了,赐予它死亡吧。” 只剩下脑袋和颅骨的萨奇尔老大爷悬浮着飞到布莱克身旁,老大爷以一种大仇得报的喜悦与急不可耐的催促,对海盗说: “我现在急需一副健康又强大的躯体,你懂的。” “哎呀,你们这些人真是没有格调。” 海盗不爽的哼了一声。 他摇了摇头,在已经准备逃跑的阿克蒙德的注视中抬起自己的左手,在那人形态之下投射出的怪异影子的涌动中,一根又一个黑色的怪诞幽影触须延伸出来,就如苏醒的蛇群开始围猎。 只是在眨眼之间就将污染者置于万蛇围困的绝境。 虚空磅礴的力量在这区域中回荡着,压制着阿克蒙德的魔力,而心灵的漏洞被无限的放大,让阿克仿佛陷入了被恐惧的状态中。 它甚至遗忘了自己的力量,就如一个被吓坏的孩子一样乱挥着手中的战戟,试图把那些并无实体的幽影触须斩断。 但它做不到。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冰冷如蛇的触须将它缠绕在原地,就如被海草困住的溺水者,只能绝望的在挣扎中等待窒息的到来。 这种拙劣的表现就连怨毒战戟中的破坏者灵魂都看不下去了。 它大声怒吼着试图让阿克蒙德清醒一些,但随后一根触须浮动到战戟之上,用那触须顶端的眼球幽幽的盯着玛洛诺斯。 破坏者的灵魂立刻感觉到了致命的威胁。 这个残暴的破坏者非常乖巧的闭上了嘴。 有躯体的时候它毫无畏惧,但灵体形态下直面虚空的造物可不是个好的选择,大屁股只是单纯的蠢,它的求生欲还是在线的。 “不要!不要!” 污染者被虚空触须越缠越紧,它感觉到那些冰冷之物在拉扯自己的心灵,更重要的是,在海盗的左臂开始闪耀幽光时,它听到了无形的潮汐在自己的灵魂之上回荡开。 通往无光之海的道路已经被开启。 它预知到了自己的命运。 那片晦暗的恐怖深渊就是自己的命运终点。 再无法回到微暖的邪能领域中重生,它会在那里和拉格纳罗斯作伴,一起在真理的海洋中狗刨并躲避那些隐藏于真理之下的深海巨兽。 不! 那不是污染者的未来。 “萨奇尔!导师!带走我!求你。” 在这即将被作为祭品献祭的最后时刻,阿克蒙德被纠缠在万蛇般的触须中,它朝着桀桀冷笑的萨奇尔吼叫道: “你不是要把我恶毒的灵魂置于我头颅制作的法器中折磨到永恒吗?那是我罪有应得,我甘愿接受这种惩罚,我的导师。 来! 杀了我,抽走我可悲的灵魂,让我成为你的阶下囚,把我对你做的事加以百倍的还给我,这都是活该的。 动手! 给我一个痛快,求你!” 阿克蒙德的绝望呼唤让萨奇尔有些意动,悬浮在空中的老大爷看了一眼布莱克,他刚想说话,却被眼疾手快的术士三人组一人伸出一只手扣着燃烧的颅骨拉到了一边。 邪眼还拿出一团破袜子塞进萨奇尔老大爷的嘴巴里。 见了鬼了! 你这老棺材板子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船长的眼睛都变成幽紫色了,这代表着虚空的意志借由他降临于这片邪能之地。 这种形态下的船长可是真正的千舌之魔! 这时候提要求是觉得自己活够了,想要花样做死吗? 老大爷也很快反应过来,他没有对术士三人组的行为愤怒,而是烧掉了嘴里的臭袜子,对布莱克喊到: “脑袋!它的颅骨与它的躯体,是我的!” “哦,那意思是其他的所有东西都归我咯?” 布莱克咧嘴一笑。 在脚下延伸出真实的触须托动他来到绝望的阿克蒙德身前,将闪耀着幽光的左手伸向不断挣扎的污染者。 在那闪耀着幽紫流光的眼中,他低声说: “你的伟大牺牲会让我大赚一笔,别怕,污染者,别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