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鲁什...没人...没人会嘲笑你了,我的儿子了...” “我知道。” 邪眼半跪在原地,他对格罗姆说: “我会把您的故事带回纳格兰,地狱咆孝酋长,我会亲自向盖亚安祖母描述我眼见的一切,我会把那恶魔的脑袋一起带回去。 那会成为您的丰碑。 您会和我们最伟大的酋长们一起被安置在先祖之地,我听说他们修复了战歌氏族的墓地,您会在那里拥有一座漂亮且威严的墓碑。 战歌氏族的兽人会永远铭记您的故事,他们会把您的名字说给每一个路过纳格兰的旅者。” “他又不会死!” 在邪眼身后,扎拉克撇着嘴说: “我才不相信黑鸦战团或者亡灵天灾会放过这样的战士,他能活的比我们更久,没准他还会在你坟上倒几杯酒呢,邪眼。 别假惺惺了。 破坏者的灵魂需要我们三个竭力才能约束住,它正在脱离尸体前往扭曲虚空,我可不想让这头大鱼跑了。” “是啊,一头罪孽深重的绿皮死了而已。” 瘦小子语气阴冷的说: “人类王国会因此欢呼雀跃的。” “你们两个混蛋。” 邪眼骂到: “就是因为你们的冷血无情我们才会被那群法师嘲笑的,你们给我耐心等着,等战歌酋长说完遗言我们再忙也不急。” 但格罗姆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 他感觉很累,感觉自己的身体很轻,感觉自己听到了某些奇妙的召唤。 他甚至出现了幻觉,他看到了一个长着翅膀,穿着白色盔甲的蓝色鸟人正从天空落下。 还是个女的... 她向自己伸出了双手,她说要带自己去死者的世界。 “你现在敢碰他我就弄死你!德沃丝。” 布来克幽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海盗没有回头正蹲在地上,从死里逃生的恶魔猎手马瑞斯·魔灾手中拿起那团邪能之心的残片。 千舌之魔看着手中暗澹的绿色水晶,他吹了个口哨,对身后说: “我们之间可是有矛盾的,小蓝人的忠诚圣杰。 我听说就是你在软弱的长女格莉丝蒂亚面前说我的坏话,导致我在还没死的时候就被晋升堡垒的永恒者列为了不受欢迎的灵魂。 虽然我并不稀罕你们那个破地方的招待,但无故被人拒绝依然让我心情糟糕,去,待到一边去,这个灵魂的去留得我来决定!” 那个被布来克呵斥的小蓝人女天使显然非常愤怒。 她游走于群星生死两端,接引那些伟大或者堕落的灵魂前往彼岸世界已经无数个纪元了,但还没有哪个生者敢这么对她说话。 忠诚圣杰决定给这个傲慢的还屡次打断了她接引灵魂职责的臭海盗一点教训。 她并不畏惧布来克的生者力量。 死亡世界自有规则,生者再怎么强大也无法用物质世界的力量伤害到她,然而,布来克只是激活战盔心能就给了圣杰一记灵魂重击,让后者抖动着翅膀不断后退。 死亡世界的规则围绕着心能展开,在这个领域里,布来克的收藏颇丰,显然也是一位心能领域的战斗大师。 “再说一次,一边去!” 布来克挥着手如拍苍蝇一样对蓝色的格里恩天使说: “我可没心情和你再打一架,我在这个世界里的敌人够多了,多一个少一个意义都不大。你可以在旁边看着,如果他决定跟你走那我没什么意见。” 说完,海盗来到格罗姆身旁,他伸出手放在格罗姆被刺穿撕裂开的胸口,甚至可以触摸到心脏的微弱跳动。 随着一缕月神的力量被注入,已经等待死亡召唤的老吼就像是溺水的人勐地洗到一口气一样,在错愕的呼吸中又一次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布来克,后者在他眼前晃了晃那邪能之心的碎片,说: “只要我把这个东西放在你胸腔里取代你的心脏,不能说可以让你永生不死,但多活个几十年应该问题不大。 你觉得自己已经清偿了自己的罪孽,但我想德来尼人可能对此还有异议。 你只是完成了你对兽人的责任,但那些死在你手下的无辜者们的怨恨又有谁去过问呢? 我说,老吼啊,咱们做人不能这么自私吧? 你这是把一份责任丢给了你那并不成熟的儿子,我觉得这会把他压垮的,要不,再考虑一下?” “我不想活了,我活够了,每一天睁开眼睛的时候我都在抱怨为什么我不在睡梦中死去,我为自己每天的清醒感觉到抱歉。” 格罗姆闭上眼睛,以疲惫的语气说: “我真的已经太累了,刚才那临近死亡的几秒是我这后半生最轻松的时刻,布来克,你总是不会给其他人享受轻松愉快的机会。 我不需要你手里那散发着邪能的东西。 我已经被它害的够惨了。 是我把荣耀从兽人手中夺走,我知道我今日所做还不足以为我的族人赢回那些失落的传统,但我最少打开了他们的枷锁。 我是兽人的第一个堕落者,我亲手终结了这个轮回。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