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开始闪耀的水晶,他将水晶高高举起,在细碎的光点环绕中,一道金光从天而降,精准的砸在了大主教身边。 那个三角形的光铸金属块飞快散开,组成了一个传送道标。 海盗吹了个口哨,第一个走了进去。 莫格莱尼召唤着身后的圣光行者们也准备踏入其中,就在这时,法瑞娅队长拉住了莫格莱尼的手腕。 这位曾坚毅无比的女战士这时候表现出了罕见的软弱姿态,莫格莱尼看着她,尤其是她额头处暗淡到破碎的圣光之印。 他又看了看身后的圣光之刃们。 每一个人都和法瑞娅一样眼中充满了忐忑。 他们在玛凯雷的旅程中见到了泽拉不希望他们看到的东西,他们理解了光影的循环,他们也失去了曾经的坚定信仰。 这让他们对回归圣光军团感觉到恐惧。 或许是因为没人想要再回到之前那种被蛊惑被压制的情况,或许是因为他们感觉自己背叛了泽拉的教导。 莫格莱尼觉得自己这时候应该说些什么。 他抿了抿嘴,伸手拍了拍法瑞娅的肩膀,指着被两名圣光之刃抬起来的鲁拉之心,说: “我们不是叛徒,兄弟们。 我们只是选择了另一条圣光之道,这并非对信仰的背弃,我们身上还在闪耀的圣光证明了我们依然纯洁如初。 不要畏惧接下来的旅程,圣光会继续指引我们,而我,我会继续带领你们! 我们应该知道,属于我们的战争还没有结束。 诸位。 被过往的苦难与战争塑造的我们会因为迷茫就停下脚步吗?你们的剑刃会因为看到真理就变得软弱吗? 泽拉教会了我们坚持,而鲁拉教会了我们勇敢,我们会继续做正确的事,就如以前一样。 跟我来!兄弟们。 我们的战争在召唤。” 说完,大主教拉着法瑞娅队长的手,走入了圣光道标中,忐忑的光铸蹄妹感觉到了莫格莱尼手中传来的温暖与坚定,她也鼓起勇气走入那团光中。 剩下的圣光之刃们你看我,我看你,他们伸手触摸鲁拉之心,倾听那环绕的勇气之歌,随后挺直腰杆,大步走入道标之中。 直到用侏儒相机记录着一切的小星星也消失在光中。 临时落下的道标也再次合拢,如它来时一样嗖的一声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际。 这种跨越星海的传送要比法师们释放的传送术对生命的压迫更大的多,就算是强大坚韧的圣光之刃们也会感觉到压力。 但布莱克显然毫无感觉。 他溜溜达达的行走在金碧辉煌的泽尼达尔战舰内部,对他遇到的每一个光铸战士报以最温和的笑容,不过那些和海盗对视的家伙们都会一脸恐惧的如同见了鬼一样逃开。 显然,海盗隐藏在俊美躯体中那可憎的深渊之容瞒不过这些光誓者,他们在圣光领域里也会因为看到禁忌之物而被冲击心灵。 这让海盗感觉到非常无趣。 心里一个劲吐槽这些圣光行者太没礼貌了,别人对你笑,你也该以笑容回应,就算是面对足以让你瞬间疯掉的深渊笑容,也得保持体面嘛。 “啊,我可怜的洛萨克森...瞧瞧,连尸体都炸烂了。” 在从泽尼达尔号的舷梯走入眼前那个建立在破碎小星体上的怪异神殿的道路上,眼尖的布莱克一下子就看到了正在被圣光军团的成员们悼念的“牺牲者”。 那圣光魔王据说是在这一战里踩中了恶毒的陷阱导致牺牲在了这个偏僻的地方,恐惧魔王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血肉之躯,它们在死后都只会留下自己的盔甲作为最后的痕迹。 眼前洛萨克森就是这种情况。 只剩下了一副被邪能陷阱炸的支离破碎的光铸盔甲,周围还有几个圣光战士在沉默的哀悼。 话说,这圣光化的恐惧魔王在死后灵魂会回归何处? 总不能还去扭曲虚空复活吧? 那不得被其他恶魔们再弄死一次? 带着这样的疑问,海盗溜溜达达的走入了眼前的虚空之光神殿。 这玩意是相当标准的德莱尼人的建筑风格,但建立在一块距离阿古斯世界不远的星海破碎星环里多少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根据布莱克从恐惧魔王那里知道的消息,这座神殿应该是维伦当年带着德莱尼人逃出阿古斯后的一个临时落脚点。 他们在这里和恶魔大战了一场,连星体都磨灭了。 唔,当初的德莱尼人还真是武德充沛到爆表呢。 恶魔们把这个小星体摧毁之后便残留了这道破碎星环,但这个神殿居然没有在世界崩溃中消亡也是一件奇异之事了。 之后很长的时间,这里都被恶魔们作为一个研究点,据说是为了研究纳鲁腐化的秘密。 没错。 当初维伦带着人逃跑的时候,又有一个纳鲁为了保护他们留在这里被恶魔俘获了,不过那是个“小纳鲁”,是个普通的纳鲁。 和泽拉这样的始祖纳鲁不能比。 布莱克暗中偷梁换柱,将他从暗影界弄回来的“囚犯”安置在了这里,和恐惧魔王里应外合完成了这场被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