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在哪个世界,大部分人的命运都乏善可陈,我甚至不需要动用先知的预言,就能猜到他们的一生会怎么发展。 从这一点而言,你真的是个幸运儿,我亲爱的黑角。 毕竟你天生强大,而且长寿... 虽然刚刚经历了失恋的痛苦,但怎么说呢,这也算是人生的一种经历了,对吧?” “别用那个词。” 黑角抓起酒杯,却发现酒杯空了。 今日郁闷的他心里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干脆也抛掉了平日的长者儒雅,抓起手边的酒桶,拔掉水龙头,对着嘴吨吨吨的狂赢。 哪怕在一群酒鬼里,这样的行为也是非常惊人的。 这一瞬,整个酒吧都安静下来,不管什么种族的老海狗们,都以一种目瞪口呆外加敬佩的目光看着抱着酒桶狂饮的黑角。 甚至有些醉醺醺的家伙为这豪爽的酗酒者威猛的酗酒仪态欢呼起来。 黑角花了不到十秒,就在布莱克欣赏的注视中炫完了一桶酒,他将空掉的酒桶随手一丢,擦着嘴,对海盗说: “那可不是什么失恋...你知道吗?我感觉到失去了生命中很重要的东西,她...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就像是个谜团,她在一瞬间吸引了我,让我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我从第一天开始就知道她是伪装的。 但我无法抗拒... 就像是本能,那种一万年中从未被唤醒的本能在那一刻疯狂的燃烧,我就像是...我无法形容,你的爱人很多,布莱克,你能体会那种感觉吗? 那位发疯的想要燃烧自己为她付出一切的感觉,我以为我疯了,但我心甘情愿,哪怕在现在,我都忘不了她...” “唔,你喝醉了,我的兄弟。” 布莱克看着黑角茫然的眼睛,他举起酒杯,说: “看来坏心情果然会影响酒量,你的酒量不该这么差的,但你所说的那种感觉我也能理解...别用那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你这混蛋。 虽然在旁人看来我是个地地道道的浪子,但我知道,我并非一个滥情的人。 不瞒你说,我最近也遭遇了一些感情危机。 你是被人抛弃了,而我,我怎么说呢?我大概猜到或许在不久的未来,我要和我的一位爱人长久的分开...” “为什么?” 黑角穿着粗气,将布莱克的那桶酒也拿起来,再次吨吨吨的上演了一出绝活,他的眼睛红了,就如一头被激怒的黑牛。 他盯着布莱克,质问到: “为什么相爱的人要分开?你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吗?” “大概是因为...命运?” 海盗用手撑着下巴,歪着脑袋说: “但我显然不会允许,也不会接受,就算命运如此,我也一定会跨越命运的阻隔将她带回我的身边。 你知道,短暂的分离是为了更长久的陪伴。 假若我们熬过命运的桎梏,我想就再没有什么东西或者力量可以把我们分开。 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我亲爱的黑角。 尽管那位女士让我转告你,让你忘记她,就留在至高岭好好生活,但她显然还不够了解男人,最少不了解那些用情至深的男人。 如你,如我。 我们是不会畏惧那些暴力的压迫而选择放弃自己真爱之物,你或许应该铭心自问,你真的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吗? 在你连她的真正名字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你愿意吗?” “砰” 被黑角抓在手中的酒桶在下一瞬被黑牛的力量捏碎开,在木屑横飞中,大黑牛黑角鼻孔喷出灼热的气柱,甚至有火星跳动。 他赤红着眼睛,说: “我愿意,我相信自己的感觉,我相信自己的本能,我已经为高岭氏族奉献了一万年,我守护了那个地方一万年。 胡恩在临死前曾劝说我去寻找属于我的命运,我一直觉得我的命运就是帮他看护他的血裔子嗣。 但或许... 或许这就是被我视为父亲的胡恩的意思,他希望我能不被他影响的过上属于自己的生活,以前我不愿意是因为我没有找到值得我追求的东西。 但现在,不一样了。 教教我,布莱克,教教我该怎么做?” “嗯,好问题!” 海盗哈哈笑着拍着桌子对黑角说: “你要知道怎么做,就得先知道你的敌人是谁,是谁在阻止你追求你和那位夫人之间刚刚擦出火花的爱情... 让我告诉你吧,是你的父亲。 那个疯子,那个自称为灭世者的狂徒,那个曾被胡恩·高岭用你手中的战锤驱逐出自己巢穴的可怜虫。 他就算躲起来也不打算干好事,只要他还存在一天,你就必须隐姓埋名,那位夫人的离开只是为了保护你。 很显然,她并不如她表现出的那么无情和冷漠。 她只是经历过可怕的黑暗与灾难,所以不敢去奢求属于自己的美好。” 说到这里,布莱克摸着下巴,很诗意的说: “就像是在冬天待久的人,是不敢肆意享受暖春的。你要赢得她的芳心,就得先打败你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