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里安想当人类皇帝吗? 不。 他不想。 一点都不想! 虽然最近emo的很难受,但瓦里安的脑子是清醒的。 孩子国王很清楚自己的能力连管理好暴风王国都相当艰难,更别说成为皇帝去带领人类在艾泽拉斯这个魔法世界里前进这种事了。 这就是布莱克虽然一直在“误伤”瓦里安,但却非常欣赏他的原因。 这孩子心里很有逼数。 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的界限在他心中一直很清晰,完全不必担心瓦里安会突然发疯搞出一些狠活。 不过今天,在布莱克当他面问出这个问题时,瓦里安·乌瑞恩却选择了沉默。 倒不是说他在连番打击下突然改变了主意,只是因为布莱克在提出这个问题之前,先说出了皇帝之剑斯多姆卡,这让孩子国王犹豫了起来。 他经历过达拉然之战,他知道皇帝之剑早已经在死亡之翼的逃离中遗失了,那曾是被他视作父亲的洛萨元帅的佩剑。 在元帅受伤进入沉睡之后,皇帝之剑也从人类的地盘上消失。 这无疑是个非常棒的迷信故事的开头。 尽管贵族和上层们并不喜欢这个故事,但无奈民间传的很凶。 不管哪个国家都有人热衷于传说人类国王失德,私下里联合起来害死了身为伟人的洛萨元帅,导致皇帝之剑不愿意为这些小人所用,选择选择了自我隐匿。 就和索拉丁大帝死去之后,皇帝之剑神隐了近三千年一样。 这还有充分的前例证明,让这个不算离谱的传言越发被更多人采信。 但现在,在布莱克信心满满的话语里瓦里安读出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眼前这个海盗很可能知道遗失的皇帝之剑在哪。 甚至极有可能就在他手中! 布莱克的神通广大已经得到了整个世界的认可,瓦里安觉得自己做出这种猜测完全没什么问题。 “哈,我知道你为什么在犹豫。” 布莱克很耐心的等待着孩子国王的回答,他用这几分钟的时间吃光了手里的龙虾还拿出手帕擦了擦手。 又慢条斯理的叼起烟斗说: “现在的你知道自己无法承担那种重任,但你又想拿到皇帝之剑,觉得那东西没准能帮你唤醒洛萨残存的‘真善美’之类的玩意... 哎呀呀,瓦里安,你可真是矛盾,你可真是软弱。 我甚至都能嗅到你的绝望,居然将自己的希望都寄托在一把剑上,你的圣光就是这么教你的吗?我记得你从前不是这样的呀。” “我只是...” 孩子国王试图解释。 但他搜肠刮肚也说不出反驳的理由,因为海盗说的完美符合他的想法,于是在尴尬之后,他只能选择了以沉默回应。 “你还是无法接受现实,你总觉得这世界上应该存在一个美好的结局,对于美好之事总是抱有期待这是一种非常棒的心态。 但当期待转化为执拗和盲目的时候,就意味着你要走上一条错误的道路了。” 海盗抬起油滋滋的手,在年轻国王的肩膀上拍了拍,给国王衬衫留下了一个糟糕的手印。 他说: “看来,洛萨在离开时对你说的那些话,你完全没听进脑子里去,真是遗憾。他估计会对你的成长和你的鲁钝感觉到失望... 但这也没什么关系。 孩子毕竟还小嘛,可以理解。 来!” 在海盗的手指微微用力下,瓦里安的身体被一点一点的转过来,在他面向大海的时候,今夜无星无月下阴沉的海面上正有一个纤细而魅惑的身影涉水而来。 尊贵的深海女皇陛下居然不带任何侍卫,在这样的黑夜里孤身前来,真是让身为侍卫长的布莱克不得不担心女皇的安全问题。 这大半夜的,一个女人就这么孤身出来,这要是出个什么事可怎么办? 但考虑到这个“弱女子”很可能是整个艾泽拉斯最强大的女人,所以布莱克的担忧最终没有说出口,免得女皇陛下觉得他又在开玩笑,然后封给他一个“宫廷小丑”那可就太糟糕了。 “认得她是谁吗?” 布莱克在瓦里安身后轻声说: “你应该认得吧? 或者猜得到,如果你很关注北疆事务的话,我的意思是,如果军情七处埋在奎尔萨拉斯的暗桩还在正常工作的话,你就该知道,这位陛下在这两天做了什么样的大事。 我觉得你应该感觉到荣幸,我的瓦里安。 陛下为了今日属于你的觐见,特意抽出了时间呢,你要知道,对于她这么高贵且骄傲的统治者而言,这可是难得的礼遇。” “这是...艾萨拉女皇?” 孩子国王活动了一下手指,他低声说: “她为什么要见我?我又不是精灵。” “但你和你的人民生活在曾经属于艾萨拉女皇的帝国疆域中,就如那些生活在赤脊山中,很少和外界交流的山民一样。 你难道会认为那些山民不是你的子民吗?” 布莱克撇了撇嘴,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