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 不老不死真的好难受好痛苦啊,我好羡慕你们白皮精灵,只能活三千年,我更羡慕人类,他们连一百五十年都活不到。 一百五十年唉... 德鲁伊们睡一觉的时间都比这个长。” 影卫胡言乱语的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她抓着芬娜的手腕,哭唧唧的说: “我可讨厌她了,我觉得她把我捡回来就是为了折磨我,我经常和她吵架,赌气了就自己跑去瓦尔莎拉找德鲁伊们玩,好几天都不回去。 直到有一天...嗝,守望者们送来了消息,说是希利苏斯要打仗了。 我的导师就带着猎人们赶来了这里,她当时可威风了,当时的隐秘通途厉害得很,光是传奇游侠就有...就有...呃,反正不少于二十个! 她是最厉害的。 什么雷克萨,什么珊蒂斯,都要靠边站!我的导师才是最厉害的游侠,就是她对我一点都不好,她给我留了封信就走了。 我当时还和她赌气呢,等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好几天了。 我吓坏了。 我赶紧背上我的弓,带上二代雪羽去找她,我跑来了希利苏斯,见到了我的导师,她受了伤,我被吓坏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她受伤。 她见到我也气坏了,让我赶紧滚回至高岭去,但我没走,我是个犟脾气,我就跟在她身边杀虫子。 虫子一点都不可怕,我和导师在一起可以轻松射死它们,在它们靠近我们之前,它们脑袋上就会多一支箭。 除非它们聚在一起。 我的导师很忧愁,她一直在悄悄做着一些事,还不许我告诉其他人,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在尝试驯服那些虫子。 太笨了她。 根本没有布莱克那么聪明,她把自己害死了。 呜呜呜。 那一晚,她脸色很差。 她出现在我的帐篷里,脸色白到吓人,还说自己死定了,说邪神盯上了她,那一晚是她生平第一次说她舍不得我... 那是她第一次哭出来。 她抱着我说她对我太严格了,我被吓傻了,就那么眼睁睁看着她离开,再没回来。 我失去她了。 永远失去了。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我甚至没来得及叫她一声妈妈。 我没有妈妈了,我没有导师了。 我只剩下自己了。 呜呜,十七代雪羽太笨了,根本没有第一代雪羽那么可爱,呜呜,我只剩下自己了。” 芬娜的表情也变的悲伤起来。 她抱着伊墨瑞尔,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影卫哭的更大声了,她就像是要把一千年前在这片沙漠里没能哭出来的遗憾补全。 她死死的抱着芬娜。 芬娜注意到伊墨瑞尔手指上戴着一枚暗淡的虎眼石戒指,并不名贵,但被擦拭的很干净,一看就是影卫的心爱之物。 “啪” 在伊墨瑞尔放浪形骸的时候,莱恩·狼行者将军大步走过来,一巴掌打在抱着芬娜胡言乱语的痛哭的影卫脑袋上。 这位和娜穆瑞亚·林歌诞生于同一个时期,也打过上古之战的严厉老兵揪着影卫细长的耳朵把她拉了起来,用萨拉斯语骂到: “多大人了,还这么哭?你可是隐秘通途的首领,这成什么样子?给我回来,跟我回去,我要关你紧闭!” “呜呜,妈妈,你回来了?揪耳朵的姿势不对,这样不够疼,应该这样...啊,好疼啊,妈妈轻点!” 伊墨瑞尔尖叫着被莱恩女士拽着耳朵拉扯着离开了篝火晚会。 她哭闹着抱住莱恩·狼行者,大概是把莱恩和林歌弄混了。 但严厉的老兵骂着骂着就安静下来,最后躲在篝火之外的阴影里,抱着痛哭不休的影卫坐在沙地上,小声的安慰她。 作为隐秘通途的重要成员,作为林歌女士当年的副官,莱恩虽然常驻灰谷担任防御将军,但她也是知道伊墨瑞尔和林歌之间的过去。 她知道这个丫头心里一直藏着说不出的悲伤。 现在在其拉帝国的威胁终于消散之后,伊墨瑞尔为林歌报了仇,这才能让她压在心里一千年的悲伤彻底释放。 这样挺好的。 每个人都有痛苦的权力,每个人都有哭泣的权力,至于这片沙漠到底埋葬了多少类似的故事,也就只有沙漠中滚动的每一粒沙才能真正数清了。 在篝火晚会的后半段,大部分被邀请的客人都吃饱喝足返回了要塞去休息。 但盾女们依然精力旺盛。 她们轮番挑战着强大的战士,当然,在塞纳里奥要塞这个地方,目前能被盾女们看上眼的战士也就那么几个。 萨鲁法尔兄弟,芬娜,还有凯恩·血蹄。 他们不断和盾女角力,偶尔用木头剑和斧子比拼一下作战技巧,看着其乐融融,但臭海盗溜溜达达过来这边,一看芬娜还在发酒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跑过来揪着芬娜的耳朵,把这个扰人好事的大笨蛋带着回到了要塞里。 自己又偷偷摸摸的趴在要塞顶端的哨塔,向下打量盾女们和三个战士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