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瞧瞧现在的我,都被你污染了。 不干净了。” 听到这话,海盗扭过头,睁开一只眼睛看着生气的芬娜,他说: “如果你觉得这里不好,你随时可以离开啊,我又没有限制你的自由。” “你认真的?” 芬娜用手撑着下巴反问了一句。 布莱克耸了耸肩,以沉默代替回答。 “嘁,虚伪的胆小鬼。” 笨蛋战士翻了个白眼,打算继续念,却被布莱克伸手阻止,他说: “已经够了。就拿这些和你的罪碑铭文做个比较评估吧,如果用我为你书写罪碑的方式来书写我的罪恶... 你保守估计一下,我的罪碑该有多大?” 这个问题让芬娜犹豫了一下。 她看了一眼手边的三张写的密密麻麻的纸,又看了一眼只读了三分之一的日记,最后抓着头发冥思苦想了好久。 然后,她有些不确定的说: “我是没去过卡多雷的圣山海加尔峰,听说那座山高耸入云。但我对蛮锤矮人的鹰巢山很熟悉,还有奥丁建起的那个近千米高的英灵之门。 我觉得吧,如果把你的每一项罪全写出来,罪碑的高度应该不矮于鹰巢山,至于它的宽度和重量,也绝对不会比英灵之门更轻更窄吧? 你真的要做自己的罪碑吗? 我怕就算你拥有整个世界最可怕的人脉,也很难找到一座符合你要求的山峰,除非你能找石母帮忙。 她或许能在物质世界为你制作出承载所有罪孽的罪碑之山呢。” “那么大的罪碑,怎么随身携带啊?你这个笨蛋。” 布莱克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走到书桌边,一把抓过芬娜辛辛苦苦收集的“罪证”,当着笨蛋战士的面呼唤虚空之火,幽紫色的火焰焚烧中灰烬飞舞。 眼前明灭的火光照亮了臭海盗带着笑意的眼睛,他看着漂亮的灰烬在自己手里飘落,拍了拍手,对芬娜说: “罪碑可以很大,但它也可以很小。区别只在于是否能精准形容我这一生已经犯下,正在犯下和即将犯下的那些罪孽。 你这个总结能力还是不过关,我亲爱的笨蛋姐姐。 你用了快一万字来描述我的黑暗,却让我无法感觉到我应有的那种让别人毛骨悚然的气势,你还得多看点书。” “嘁,谅你也做不到比我更精准的提炼描述了。” 芬娜抱着双臂靠在布莱克的船长椅上,她抱怨到: “那可是我辛辛苦苦写了好久的。” “别生气嘛,我会给你补偿的,我向来慷慨。” 很神气的臭海盗伸手拿起鹅毛笔,在芬娜的注视中,在眼前的纸张上写下了一个简单的描述,反手将它推给了笨蛋战士。 后者接在手里一看,表情立刻呆滞起来。 她看了一眼手里的简短描述,又看了看摇摇晃晃走向床铺打算休息的布莱克,几秒之后,她有些迟疑的说: “虽然我承认你很坏,看了你的日记之后我觉得你简直是个绝世大恶棍,但这四个字用来形容你...未免有点夸张了吧?” “确实,要配的上这个称号,我还远远不够呢。” 布莱克仰面倒在床上,蹭了蹭自己的枕头,他舒展着身体,用一种诉说理想的豪迈语气,说: “但我以后会努力的,我最终会让他们心甘情愿的称呼我为...此世之恶!这个称号听起来才足够威风。 嗯... 今晚的枕头上也有其他人的味道,但我已经懒得追究了。” 不多时,布莱克就打起了低沉的鼾声,芬娜看了一眼手里的纸张,摇着头把它扭成一团又撕的粉碎。 她走到海盗床边,看着睡熟的弟弟。 她左右看了看,做贼一样俯下身在布莱克额头轻轻一吻,拍了拍他的头发,低声说: “我知道你在装睡,但既然你不想聊了。那么,晚安,无可救药的臭弟弟,看好我的罪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