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绕,把他包成了一个粽子。 “这是什么邪恶的巫术!” 被包成大粽子的格罗姆被那些根须藤蔓硬生生从地面抬起来,困在半空中,只留下了一张脸露在外面。 但直到这时候,他还死死的抓着手里的血吼,像极了一个走投无路的战士。 “你们...打扰了...林地的...安宁,树木在哭泣。” 低沉古老的声音在林地中回荡着,在凯恩愕然的注视中,距离他最近的一颗大树的树干上,出现了一张很像是维库人的脸。 那是木头雕刻的人脸,连胡须和眼睛都雕刻的清清楚楚。 “尊敬的符文树维德哈尔,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和你一样,也是深受暴力折磨的受害者。” 布莱克用维库人的语言向那人脸树俯身,又语气无奈的说: “这片林地就是您的领域,每一棵树都与您共享感官和记忆,谁对谁错我想不必我再解释了,我们只是迫于无奈的反击。 我提前让我的同伴离开,已证明了我对您所代表的智慧的尊重。” “树木在哭泣...” 那树上的人脸重复着刚才的话,几秒之后,围绕着海盗和老牛身旁的藤蔓根须如潮水一样褪去。显然,这颗古老的符文树已经从其他树木那里知道了原委。 “你们是奥丁的客人,树木会原谅你们的无礼,离开吧。” 名为维德哈尔的符文古树的脸一点一点的从树木上消失,它催促道: “永远别再回来。” “搞定了。” 海盗耸了耸肩,看了一眼被藤蔓吊在林地之中大喊大叫的格罗姆地狱咆哮,他冷笑了一声,对捡起战戟的老牛说: “走吧,让那个战争狂在这里冷静一天吧,或许他能从古老的符文树这里学习到一些他急需的智慧呢。” “刚才,那是什么?” 老牛背着战戟和图腾,带着敬畏的语气说: “它拥有强大的力量和恐怖的意志,那是一位神灵吗?” “算不上。” 布莱克逃出侏儒机械相机,对着大吼大叫的“粽子”格罗姆咔咔咔拍了好几张照片。 他解释到: “维德哈尔是风暴峡湾最古老的树,据说奥丁向维库人传授的符文魔法就来自于它树干上铭刻的知识。 它并非是我们所理解的生命。 如果非要说的话,它更类似于自然和奥术结合的古老意识体,它的本体太苍老了,已无法离开这片符文林地。 但在自己的‘家’中,它却具有堪比半神的感知和力量。” 说到这里,臭海盗突然阴测测的说: “你知道吧,我们刚才就站在它的‘胃囊’里,只要它愿意,它随时可以‘消化’我们。” 老牛悚然一惊。 他回头看了一眼被吊起来,还在大喊大叫的格罗姆,说: “那他...” “放在以往,他死定了,或许会成为埋在符文树根须之下的‘树肥’,以此来作为惨痛的例子,警告那些对符文不敬的混蛋们。” 布莱克耸了耸肩,说: “但你也听到了,你们是奥丁的客人,所以维德哈尔估计会给他一点惩罚,但不会要了他的命。其实,格罗姆这个家伙不如你想的那么坏。 他确实很坏。 但他也可以帮你和你的族人,战歌氏族现在居无定所,在东部大陆惹了一圈人,现在也快要混不下去了。 你们有合作的基础,但前提是,你得让他服气你。 你懂我的意思吗?” 臭海盗小声对老牛说: “试炼的时候,狠狠揍他!别人打不过格罗姆是因为他们只有一条命,但你不一样,你完全有击败他的可能。” “懂了。” 老牛哈哈一笑,扛着图腾,甩着尾巴,跟着布莱克向英灵之门的方向走去。 在他们身后,惨遭“捆绑play”的格罗姆还在大喊大叫,挑衅着符文树出来和他决一死战。 但已经没人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