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的坠饰,而钟表,在凡人的世界里,代表着时间。 在看清这个小侏儒的脸蛋之后,布莱克长出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克罗米。 是另一头他没见过的青铜龙,不过打扮成侏儒...这个古怪的恶趣味倒是和克罗米有点相识了,看样子又是一个麻烦精。 “你看起来真的很辛苦。” 奈法利安点了点头,尽管他并不清楚这头青铜龙话里的那些名词的含义,但还是很有风度的,语气温和的说: “那今晚就不谈计划了,免得倒你胃口,尽情享用大餐吧。” “嘁,不用装了,奈法利安。” 那小侏儒哼了一声,语气讥讽的说: “从你诞生的时候我就认识你了,你是个什么玩意我还不清楚吗?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 我会在未来的某个时间,为你带来一头你需要的‘战利品’。 作为交换,你必须帮我完成我的计划,我要在这个美妙的时间线里度过余生,一个不会有永恒龙来干扰我的余生。 时间线上的战争是打不赢的,所以我只能做个可耻的逃兵了。 逃避这玩意虽然丢人,无奈它真的有用啊。” “你就不怕我的父王引发暮光时刻,毁掉世界吗?” 奈法利安摇晃着手里的酒杯,问到: “你对我们这条被废弃的时间线这么有信心吗?” “我很怕。” 小侏儒推了推自己眼睛上的放大镜,用叉子叉起一块熏火龙肝脏的她在这一瞬如哲人一般,表情严肃的说: “但相比陷入一个无法解脱的‘莫比乌斯环’里,我宁愿冒险面对一个未知的未来。” “但对于青铜龙来说,未知不就是最可怕的东西吗?” 奈法利安追问道: “我还是无法理解你的选择,你放弃了全知全能,只为了寻求安逸?” “我要纠正你愚蠢的说法,青铜龙并不是全知全能!” 小侏儒咬着美味的熏火龙肝脏,她说: “我其实也不是喜欢这条时间线。 这里不存在未来的我。 我没办法向我传递危机预警,也没办法召唤未来的我帮我打架,更没办法和未来的我分享现在的我的快乐与苦恼寻求我的安慰。 但我最少不会失去我的过去。 我可以躲在过去安逸的享受平静,而不是被未来的我追杀,你知道‘自己和自己的无尽战争’有多么绝望吗? 我尚未诞生的时候、我出生的时候、我战死的时候、我发疯的时候。在我的每一个过去和未来,我都要和自己相互厮杀到只剩一个。 最惨的是,我还不一定能赢。 当所有回忆和期待都被无尽的战斗污染,永生也没什么值得期待的了。 我怀疑未来或者过去的我就是被这种绝望逼疯的。 你们羡慕青铜龙的‘不死’和‘永生’,却完全不理解我们为了这种诅咒付出了多少。我主动放弃了,奈法利安。” 小侏儒低下头,很宝贝的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怀表,她说: “别因此看不起我,我只是想让自己...过的轻松一些。” 她手里举着叉子,泄愤似的在熏火龙的肝脏上乱插了几个孔,又将手里的美味狠狠咬了一口。 她喃喃自语的重复道: “无知的你是无法理解的。” “你只需要躲在下水道里捡点善人的残羹冷炙,如老鼠一样享受自己身为坏人的阴谋快乐,多么无知,又多么幸福的家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