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半空,又在那双眼充血的恶龙张开大嘴咬合过来时,在空中恶狠狠的朝着巨龙比划出一个兽人的“家乡手势”。 哪怕在这死亡到来的一瞬,他也维持着一个战士应有的豪爽姿态。 他高声喊到: “你要带着我给你的耻辱印记活下去!直到下一个兽人继承我的意志,前来完成我未竟的事业!你叫死亡之翼... 你一定会死!” “你会死在我前面,愚蠢的兽人。” 死亡之翼这会脑壳疼得要死。 布洛克斯的一击死亡之愿的舍身突袭,差点把它脑壳一分为二。 尽管在虚空血肉的弥合中,这伤势迟早会愈合,但就如布洛克斯所说,它要永远带着这个耻辱的印记活下去了。 哪怕最后成功发动暮光时刻,将整个世界毁灭,也改变不了它曾被一个粗野的兽人击伤的耻辱事实。 从这一点来说,死亡之翼已经输了。 被堕落龙王维持的大灾变还在继续,但因为老兽人的袭击,让死亡之翼在剧痛之下难以集中力量,大地的崩溃在减缓,让所有人都看到了希望。 可惜带来希望的战士即将死在堕落龙王的口中,直到死亡之翼的巨腭合拢的那一瞬,被阴影覆盖的布洛克斯萨鲁法尔在坠落中闭上了眼睛。 能以战士之躯挑战这样的生物,能给死亡之翼留下永恒的“记忆”,他已死而无憾。 但英雄的落幕或许并不在今日。 在布洛克斯狐疑的哼声中,他周身闪耀起土黄色一样的流沙翻滚,属于他的时间被飞速后退到6秒之前。 死亡之翼的灭世铁腭合拢的一瞬,疲惫不堪的兽人战士也诡异的出现在了他6秒之前所在的位置。 他还在坠落,又有一个传送术的光芒在他身下闪耀,在穿越过那个悄然开启的光圈后,他砸在了一团灼热的,恍若活物的鸟类背上。 兽人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正一脸冷漠的看着他的大法师安东尼达斯。 白胡子大法师的法杖顶端还有“时间回溯”魔法跳动的碎光,显然,刚才是这个本该和兽人不死不休的人类大师,眼疾手快的救了布洛克斯一命。 “这不代表着仇恨终结,兽人。” 大法师看都不看脚下的战士,他冷漠的说: “这只是对一名英勇战士的褒奖,在你离开这里之后,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依然会毫不犹豫的取走你的命! 以那些战争死难者的名义。” 相比娇傲的大法师,凯尔萨斯王子就务实了很多,他看着艰难爬起来的布洛克斯,又看了一眼布洛克斯手里断裂的战斧。 慷慨的王子心里一阵心疼。 这可是传奇收藏品啊,不是街边大白菜,就这么平白损失了一件,好在是用在正义之事上,总算能让他心中的心疼缓解一些。 他用优雅的兽人语问到: “战士!你还能再来一次刚才的致命突袭吗?” “我又不是神。” 布洛克斯盘坐在元素凤凰背后,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将破碎的战斧背在身后,他完全没有把这残破武器还给凯尔萨斯的想法。 他这样的战士,找到一把合手的武器不容易,哪怕它已经破碎了,但拿回去修修补补,应该还能用。 他对凤凰背后的五名施法者说: “我只能用那力量一次,你们也不必盛赞我,我到底是没有迎接死亡的勇气,如果我刚才真的能豁出一切,以我的生命换来至强的一击,或者这头恶龙已经被重伤了。 可惜,我失去了那个真正荣耀的机会。 我已经做到了我能做到的全部,接下来就看你们,或者看我那位兄弟愿不愿意为你们的世界奉献出他的力量... 毕竟,他才是德拉诺孕育出的最强战士。” “什么?” 法罗迪斯王子被布洛克斯的话弄得瞪大眼睛,他看了一眼死亡之翼脑门上的狰狞伤口,又看了一眼布洛克斯背后的破碎战斧。 他眼神古怪的说: “你这样的,居然都不算最强战士?还有比你更厉害的?你们那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年轻时是最强的。” 布洛克斯低头说: “但我老了,再炽烈的愤怒,也敌不过时光。我是如此,洛萨也是如此。” “布莱克回来了!他又带回了一个兽人!看!那家伙眼睛在发光!” 蓝月院长欣喜的声音,让元素凤凰背后所有的人看向身后,在他们的注视中,小蓝龙嗷嗷叫着从粉碎倒塌的银松森林里飞出来。 在蓝龙背后,穿着破烂战甲的布莱克身旁,正站着一个和布洛克斯几乎一样高大的兽人酋长,后者赫然就是那个之前突袭宫殿,差点斩杀了洛萨的狂暴战士。 那家伙脸上尽是不屑。 手中提着一把大的惊人的,用颅骨和戈隆兽骨倒刺点缀,内部据说封存着六枚戈隆心脏来提供力量的黑色战斧。 “布洛克斯!你这老家伙,居然需要我来帮你处理你的烂摊子,真是耻辱!你这弱小的家伙简直是德拉诺的耻辱! 你不配活着!” 格罗姆地狱咆哮朝着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