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完了,没救了。” 衣服被冷汗浸透的老海盗回头看了一眼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年轻船长,他说: “你亲眼看到了那怪物,现在,你要继续去送死?还是撤退?” 几分钟之后,这艘迷雾之外的船落下主帆,在死寂的沉默中,顺着尚未混乱的洋流,在海面上改变航向,朝着远方转进。 嗯,叫做逃跑其实也没什么问题。 年轻的船长捂着耳朵,不敢去听后方迷雾中不断响起的炮击声,他的同胞们还在那鬼雾中死战,但他却抛弃了他们。 他的良心遭受着可怕的谴责。 船只上的水手们面面相觑,尽管所有人心里都憋着一股火,却没有谁提议返回去搭救落难者。 他们都亲眼看到了刚才那一幕。 那艘幽灵船以摧枯拉朽的方式,从海下干脆利落的一击摧毁了一艘四等战舰的姿态,已经将恐惧这个词,深深印入了这些新兵的心灵中。 那不是他们能对付的。 “喝一口吧。” 火柴腿丹拔出自己的酒壶,饮下一大口酒,这才稳住了慌乱的心神,他把手中的酒壶递给旁边靠在栏杆上捂脸痛哭的年轻人,说: “用酒精麻痹恐惧,或者反过来,随便你。这种事第一次做很难,我现在都忘不了我第一次抛弃我的兄弟们的时候,做了七天的噩梦。 但习惯了也就好了。 既然踏入这片大海,就要做好面对这些鬼东西的准备...让你们的舰队撤退吧,封锁托尔巴拉德已经没有意义了。 就你们这些船,对付不了他们。 或许库尔提拉斯人的海潮贤者可以,但你们不行。” 年轻船长接过酒壶,仰头吨吨吨的干了好几口,他回头看着背后的迷雾,咬着牙说: “我们没有海潮贤者,但我们有森林女巫,我们才不怕它,今日这仇,一定会原原本本的偿还给那怪物!” 恐惧,羞愧之后,充满心头的,就是满腔怒火。 但年轻的船长并未发现,在他身后,两个刚刚被招安的老海盗,这会正在用眼神交流着一些不方便说出来的事。 吉尔尼斯海军这艘外表光鲜的破船看起来似乎药丸,现在跳船,还来不来得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