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冷漠的说: “曾经高贵的上层精灵现在已成了臭不可闻的夏多雷垃圾,和这样的虫子在一起,怎么能获得真正的力量呢? 可怜的小女孩,你很有天赋,你本可以做出更伟大的成就,但你却沉浸于这片垃圾堆里不可自拔。 艾利桑德保护了你,却也毁了你。 你不离开这堕落的无可救药的万年之城,你就永远无法理解力量的含义,你的技巧,你的天赋,被你转化成了一种可悲的诅咒。” 布莱克取出一把信号枪,抬手打向空中,一团血红色的照亮弹飞入夜空,又在死寂的阿斯塔瓦港大放光芒。 把这残破之地照耀的犹如血腥地狱。 海盗蹲下身,在头顶血光萦绕里,伸出手粗暴的将魔剑士身上的魔法盔甲取下来,这是在拿胜者的战利品。 而被刚才那半神一刀击溃了所有傲慢与信心的天才魔剑士,这会毫无反应。 如木头人一样。 “这东西我带走了,作为放过你生命所支付的报酬。” 他伸出手,在魔剑士紫灰色的脸颊上拍了拍,说: “在苏拉玛,你已经登顶了,魔剑士,但在我来的地方,你这样的天才也不过是平庸之辈。在我们那里,所有追逐力量的人都必须不停的奔跑,才有可能停在原地。 想要更进一步,就得付出更多。 我本可以杀死你。 但我更愿意给你,和这座堕落的城市一个机会。 记住我的名字,然后离开这座散发着腐烂气息的城市,去偌大的世界里转一转,别满足于当个井底之蛙。 等你做好准备的时候,来寻找我,来挑战我。 我是库尔提拉斯的戴琳普罗德摩尔。 我乃艾泽拉斯的大海之王,在你下一次赴死的时候,记得带上你的舰队和你能找到的所有朋友一起来。 我期待我们下一次见面,可悲者。” “嗡” 召唤仪式的暗影魔力,借助布莱克身上的特制灵魂石作为锚点,在艰难的撕裂空间中,化作一道扭动不休的暗影之门。 海盗往暗夜要塞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站起身,任由召唤仪式的魔力将自己的躯体束缚住,又在仿佛钩到肚脐眼的钩子的狠狠拉扯中,被带离苏拉玛城。 在被暗影吞没的那一刻,布莱克用轻语声,像是叮嘱,又像是劝说: “对于庸人来说,没去过的地方总是有无尽的美好。介于你可能会去我们那个残酷的世界,所以我劝你,真的... 别那么乐观。” 这话用萨拉斯语说出来,倒是更像一句挑衅了,而被摘掉盔甲的传奇魔剑士奥鲁瑞尔,怔怔的看着这一幕。 对于布莱克的离开,她毫无反应。 也没有呼叫支援。 她已经是这座城市里除了艾利桑德女士和大占星师之外的第三强者,如果她都不是对手的话,找再多的人过来,都只能是徒增伤亡。 她被海盗唬住了。 她并不知道,布莱克砍完那一刀后,虽然没有重伤,但也有脱力的感觉。只要她鼓起勇气,向前刺上一刀,海盗就只有狼狈逃窜一条路。 但还是那句话,她作为天才的信心,已经被彻底击溃。 她可以接受失败。 她甚至渴望一次失败。 但不是眼前这样的! “苏拉玛之外的世界...库尔提拉斯...戴琳普罗德摩尔...大海之王...” 传奇魔剑士以一个只有在某种可疑话本故事里,才会有的虚弱女精灵们被凌辱后的凄惨姿态,靠在碎石堆里。 就像是被玩坏了一样。 她那紫色中带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头顶厚重若城墙一般的魔法壁垒。 如果不是刚才那刺杀者的提醒,她甚至都忘了,她和她的父辈,她和她的人民,已经在这魔法天幕下,生活了一万年! 这里就是他们出身,成长,生活的地方。 这里就是那口井。 让他们只能看到目光所及之处,却无法想象除此之外的世界到底已经经历了什么样的天翻地覆。 好几分钟之后,魔剑士提着自己被斩断的魔法翼刃,艰难的起身,她回想着刚才的记忆,踉跄着转身,在废墟中走入惶惶黑夜里。 耻辱的失败并不是坏事,它总能为没有方向的人,打开一条路。 --- “不管什么时候,我都讨厌这个仪式。它就像是把我丢进最疯狂的海潮里,顺着激流一路旋转着丢进无尽海渊。 我受够术士的愚蠢魔法了! 下次一定要用法师们的传送门,如果你们这次没抓来夜之子奥术师,我就把你们统统丢回苏拉玛,让那群老娘们狠狠蹂躏你们!” 回到纳格法尔号上的布莱克喘着气,揉着脑袋,来化解脑壳中的沉闷痛苦。 在他身边,是刚刚完成召唤仪式的邪眼,扎拉克和瘦小子,三个术士一起运作仪式,还借了古尔丹之颅的强大魔力,这才勉强贯通了城市内外,把布莱克从城里拉了出来。 饶是如此,三个术士这会也是累的和狗一样,最弱小的坎瑞萨德一屁股坐在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