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躯体的武器交鸣,和充满悔意的鲜血流淌里,完成自己的又一次谢幕。 在自称为‘主人’的狂妄生命留下的血中,再一次回到历史的黑暗里。” 海盗轻笑了一声。 他毫无畏惧的向眼前怎么看怎么不对劲的破损教堂走去。 “别过来!” 娜塔莉的声音变得尖锐一些,她威胁到: “你既然知道萨拉塔斯的名字,就该知道它发怒时有多么危险。你正在做一件会伤害到你的事...退回去,年轻人! 这是最后的警告!” “你要是还能用它释放出一个暗影法术,那我宁愿慷慨赴死。” 布莱克的话里充满了讥讽。 他站在那层流转不休,极其不祥,就像是充满了剧毒的紫黑色魔力幕布前,在纳萨诺斯愕然的注视中,海盗抬起手指,轻轻一戳。 “噗” 在像极了气球漏气的声音中,眼前这个看着不明觉厉,感觉很恐怖的魔法结界,就被布莱克用手指向下轻松划开。 很像是涂抹在墙壁上的黑色烂泥。 只要你能克服心中的洁癖,它就完全威胁不到你。 眼见自己的把戏被戳穿,在这已经废弃的不像样子的小教堂里,身穿黑袍的娜塔莉塞林大主教豁然起身。 她转过身,用左手捂住腰腹那几乎贯穿的可怕伤口,用右手握着一把怪异的武器。 那武器的邪气暂且不说。 就说这位大主教本身,她年轻得有些超乎海盗的想象。 兜头的兜帽被利刃划开,露出了这位身材纤细的大主教黑色的头发,和那张并不漂亮,但也不丑陋的年轻的脸。 她的脸颊非常苍白,嘴唇灰暗。 那是失血过多的征兆,黑色的眼睛里也跳动着一股无所适从,以及虚弱的秘密被发现时的惶恐不安。 大概是常年接触暗影,聆听虚空的原因,导致这位女士身上缠绕着一股阴郁的气质。 初看时让人很不舒服,像极了童话故事里的邪恶巫婆。 海盗的目光,越过娜塔莉塞林的躯体,看向她身后的坍塌圣像,在那圣光教会的标志前方,正有一团凝固的血迹。 显然,在他们到来之前,这位大主教正在进行一些伤害自己的行为。 “看来这里,就是你给自己选的墓地,品味还真不怎么样。如果要我给自己选墓地的话,我会选择一艘漂亮的船。” 海盗指了指脚下,他用一种看破心思的声音,对眼前颤抖身体的大主教说: “你是预测到了今天自己难逃劫难,所以想把自己灵魂送入虚空,以此来避免肉体破损后的永恒死亡? 你知道这么做的风险吗? 是萨拉塔斯教你这个魔法的,对吧?你难道就不怀疑,它让你把自己的灵魂送入虚空,是别有用心吗? 在它已经彻底抛弃你,鼓动叛乱要把你彻底埋葬的情况下,你觉得按照它教你的方法做事,合适吗? 用你的小脑瓜子好好想一想。” 娜塔莉没有回答。 她看着眼前扛着不详镰刀的海盗,以及从外面用箭矢瞄准她的纳萨诺斯,还有在周围暗影里****的凶悍野兽。 她努力的试图维持自己的姿态,不想让眼前人看出她的动摇和虚弱。 “把它给我!” 海盗摇了摇头,朝着娜塔莉伸出手,说: “把那把危险的匕首给我,不要去听它在对你多说什么怪异的话,瞧瞧你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 它把你害的还不够惨吗? 把它给我,别做自讨苦吃的事。 虽然我和我的同伴俊美如天使,但相信我,我们并不如那些传说中的生物那么善良。” 这坏东西,还有心情开玩笑。 娜塔莉这会很犹豫。 她心中的打算被布莱克一口叫破,心中本就存在的怀疑再次涌动,她看了一眼身后那凝固的鲜血,以及鲜血之下正在跳动的晦暗阴影。 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中,已不再回应自己的暗影圣物。 她握着那东西,后退了一步。 她抿着嘴唇,用一种夹杂着悔意和痛苦的声音说: “我已经走的太远了...在萨拉塔斯不再对我低语时,我从那个晦暗的梦中惊醒,我回头看去,已看不到指引我灵魂的光。 我,我做了很可怕的事。 不是它诱惑我做的。 它只是向我展示了那种可能,是我自己做出了选择。 我无数次告诉自己,那些是敌人。 但我的所作所为,依然逾越了道德与礼法的禁忌,那是不能用疯癫来形容的恶行,我已把自己变成了一头怪物。” 在娜塔莉说话的时候,布莱克的手指在他身后悄悄摆了摆。 “嗖” 纳萨诺斯手中战弓弓弦嗡鸣,飞舞的箭矢刺入教堂之中,让娜塔莉猛地抬起头,试图撑起一个护盾。 那箭矢只是分散注意力的诱饵,同一瞬,海盗的身影消失在原地,以暗影步出现在娜塔莉身后,扣住她的右手手腕,狠狠向下一扭。 剧痛中,大主教手中的邪物被打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