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兽人战争的爆发。 那场战争摧毁了一个王国,让无数人流离失所,也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其中就包括我那可怜的学生。” 布莱克在认真的听。 尽管他早就知道这个故事了。 教宗停了停,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阻止某种悲伤的情绪蔓延,又继续说道: “娜塔莉在那场战争里失去了很多,她亲眼目睹了自己的朋友被兽人杀死,她视之为家的修道院被摧毁。 她看到了一座座村庄被兽人焚毁,人民被杀戮,城市被夷为平地。 她竭尽所能的救治她遇到的每一个伤者。 但她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 且圣光的力量,在圣骑士们出现之前,确实也并不常会被用作战斗。 娜塔莉想要救自己深爱的国度,但她做不到。 那种痛苦击溃了她。 在她被带回斯坦索姆后,看到她眼中破碎的光,我就知道,我曾经那个弟子已经死在了战场上。 存于我眼前的,只是一个被摧毁了过去的失意者。 她在回到北疆之后,开始一反常态的将圣光的力量用于作战,并且坚定的认为要打败兽人,就得先了解他们的黑暗力量。 为此,她在私下里偷偷学习术士的魔法,就和你现在的行为一样。” 教宗看了布莱克一眼,海盗耸了耸肩,说: “我可不是偷学,冕下,我是光明正大的学。好吧,好吧,别露出那种严厉的表情,冕下,您继续讲吧。 我不会打岔了。” “我告诉你娜塔莉的故事,不只是请你去帮助她,布莱克,我还是想用这个例子告诉你,不要再术士魔法的阴影中走太远。” 教宗劝说了一句,又继续说起自己弟子的故事。 他转着念珠,说: “娜塔莉的学习很快有了进展,她认为兽人术士们是从其他地方借来了力量,依靠单纯的术士魔法,他们不可能攻破北郡修道院的防护。 于是,她秘密前往被兽人占领的暴风王国,在一些被黑暗魔法污染的战场上,寻找术士们的黑暗神器。 我听闻,娜塔莉在战场上捉到了一些兽人俘虏,用了一些圣光行者们不该使用的残忍方法,逼问出了他们关于黑暗神器的秘密。 她得知兽人曾经在他们的血腥仪式中,使用过一把异界利刃。 据说那把利刃可以操纵暗影本身。 我的弟子对这样一把亵渎的武器的存在十分担忧,她继续追查它的下落,并在写给我的信里,发誓说要以圣光的名义,将它摧毁。 那时,我就感觉到,我的弟子在一条危险的路上已走得太远了。 我拜托了拉文霍德庄园的密探们,将我的弟子带回北疆,但还没等刺客们出发,娜塔莉就主动回到了洛丹伦。 她兴奋的告诉我,她已经找到了那把武器,并且从一伙兽人术士手中,将它夺了回来。” 教宗痛苦的握紧拳头,说: “她像个快乐的小女孩一样,向我展示那把黑暗的利刃。 她告诉我,她还无法摧毁那把匕首,至少当时还不行。 她说,一个人怎么可能打败她不理解的力量呢?为了摧毁那把黑暗神器,她还需要了解,学习很多东西。 我当时真应该阻止她。 但娜塔莉向我保证,她一定会毁掉那把黑暗的武器,她是那么的坚定,她身上闪耀的圣光,也似乎在告诉我,我的弟子依然行走于圣洁之路上。 于是我... 我犯了个错误。 我允许娜塔莉继续研究它。 但很快就有教友向我汇报,说他们看到娜塔莉在黑夜中,独自一人在教堂里,与她手中的匕首说着话。 仿佛有个灵体在与她对话,在教她一些危险的知识。 我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那把武器的力量可以伪装圣光的表象,来瞒过如我这样的牧师的探知,它比我想象的更危险! 但在我找到娜塔莉的时候,我的弟子已经离开了。她似乎预感到了我的举动,或者是那邪恶之物提前告知了她。 她只留下了一句话给我。” 老教宗转动手中的念珠,他复述着弟子的话,说: “她说,我知道这么做是有代价的,在暗影中行走总会有代价,但我已经做了决定。请允许我披上这件黑色的外衣,我将用它守护光明。” “听起来像是个英雄呢。” 海盗抽着烟斗,说: “但我知道,你们这些挚信圣光的人,会把这种行为称之为‘堕落’。” “娜塔莉是圣光中诞生的英雄,这一点无人可以诋毁!” 教宗睁开眼睛,对布莱克说: “在第二次战争开始之前,娜塔莉和她的狂热信徒们,就开始在暴风王国的战场上猎杀兽人。 但她们使用的一些手段,甚至超出了残忍的界限。我现在很担心我的弟子,是不是已经跨过了那道禁忌。 更重要的是,布莱克,你没有信仰,你无法理解一种可以和圣光共存的暗影一旦被揭露,会对信仰造成什么样的冲击。 它会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