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着风。
朱少虞:……
赵田七:……
这是兵?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绣楼里娇养的小姐呢!
这时,白白胖胖的蒋青山来了,一手拿着一把镶嵌金边的大蒲扇,一手拎着个金水壶,笑着递向朱少虞:“这日头晒的,四皇子渴了吧?来,喝一口。这是专为您定制的金壶!”
朱少虞没接。
瞥眼四皇子额头上的细汗,赵田七麻溜地取下携带的最普通的皮袋水壶,朱少虞接过来,咕噜咕噜猛灌好几口。
蒋青山:……
伸出去的手,僵硬地往回缩。
又改呈镶金边的大蒲扇,也遭拒。
不一会,面皮发僵的蒋青山释然了,四皇子打小穷,眼界有限,怕是没用过金子做的容器,心里发虚不敢用呢。
嗤,土包子!
一晃,一天过去了,四千精兵半数登台露了脸,还有一半明日继续。
蒋青山瞥眼夕阳西下的余晖,凑近一步,朝朱少虞笑着邀请:“四皇子,今日下官做东,在朱雀大街的望宾楼定了桌席面,还望四皇子赏脸。”
朱少虞淡笑:“本皇子心领了,但今日我有要事赶着回府,下回再聚。”
蒋青山笑道:“成,过两日,待四皇子与卫署的将士们混熟了,再聚更有味道。”
朱少虞颔首。
随后,在蒋青山等人的目送下,朱少虞清晨时怎么带着十几名手下威风凛凛地来,黄昏时便还怎么威风凛凛地去。
不过,刚拐过两条街,朱少虞便勒停了马匹,同赵田七等人道:“不必送我,你们各自抄近路回家吧。明早也无需再来郡主府汇合,各自去卫署便成。”
“是。”
十几名手下应下后,各自散了。
朱少虞回头望眼卫署的方向,眸光坚定,他的雄图霸业将从金吾卫腾飞!
~
郡主府。
主院东头支了一个葡萄架,裴海棠今日兴致高,让小丫鬟们抬了美人榻搁放在葡萄架下,一旁的长几上摆了几碟子瓜果点心,其中就有一味裴海棠踩着木梯亲手摘下的绿葡萄,洗得干干净净,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呢,一看就美味。
瞥眼西沉的夕阳,估摸着朱少虞该下值回府了,才沐浴完的裴海棠披散着如瀑黑发,往葡萄架下的美人榻上一躺。
惬意地闭眼假寐。
一道沉稳有力的男人脚步声靠近,裴海棠假装未醒,忽地美人榻一沉,眼前一黑,紧接着双唇被含住。
裴海棠:……
连忙睁眼,使劲儿将他胸膛推开。
裴海棠哼道:“也不怕被丫鬟们看见笑话。”
朱少虞坐在她躺着的细腰边,手指勾起她垂落胸前的一缕秀发把玩,一边与她对视:“谁让你特意等在这,若是回屋里等,她们不就看不着了。”
换言之,是她挑的地儿不对。
裴海棠:……
“谁等你了?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小女人偏头哼道。
朱少虞:“真伤心,今日是上任的第一天,我特意推掉宴请,一路疾驰只想早点赶回来陪你,你居然不稀罕。早知道,我还不如去席面上吃山珍海味,过过嘴瘾呢。”
话毕,朱少虞放下她秀发,从长几的白瓷碟里捡起一颗绿葡萄,塞进嘴里尝尝鲜。
裴海棠懒得与他斗嘴皮子,知道他眼尖,早看出她特意备好一桌子美味瓜果等他回来一起享用。
她摇着团扇坐起身,下巴搁他肩头,打探道:“卫署情况怎样,那个蒋青山好相处吗?”
朱少虞:“好相处,是个白白胖胖瞎讲究的败家子。”
朱少虞一边喂她绿葡萄,一边细细描述一番蒋青山是如何败掉军饷的。
裴海棠吐出三颗葡萄籽,皱眉道:“他竟荒唐至此?”
朱少虞:“显然,他背后有人,否则绝不敢如此糟蹋军饷。待我掌控住精兵后,再徐徐图之铲除他。”
裴海棠努力回忆上辈子,可惜,实在想不起蒋青山的靠山是谁。
说完卫署的事儿,朱少虞又将话题拉回到她身上:“棠棠,昨夜孤枕难眠,我梦里将枕头当做你使劲抱,你呢,想我了吗?”
朱少虞飞快瞥眼四周,见丫鬟们没往这边瞧,迅速罩住她鼓鼓的小肉包子,狠狠捏几下。
裴海棠:……
这男人,自从承诺夜夜给他后,便越来越贪了!
她啪地拍开他不安分的爪子,提醒他:“昨儿的惩罚还没结束呢。”说好的三夜。
朱少虞:……
这盆冷水浇的,一下子蔫了。
裴海棠用扇柄点着他胸口,揶揄他:“怎么,后悔今夜赶回来陪我了?早料到这茬,还不如跟同僚吃席面去?”
朱少虞:……
不过他反应很快,立马感情充沛地接嘴道:“哪能后悔啊,为夫还等着娘子给我抹药呢。”
说着,将两个膝盖拍得啪啪响。
裴海棠耳根子一红,她可没忘记昨夜发生了啥,忙避开他视线,摇着团扇掩饰道:“才不要,你有手,不会自己动手啊?”
朱少虞果然动手了。
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