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不受宠的皇子身份不太相符。
朱少虞面无表情,牵着她小手继续前行,直到绕过潇湘苑踏上另一条竹林小道。
裴海棠:……
原来是场乌龙。
在阴凉的竹林里又行了一刻钟,一座带篱笆围墙的狭小竹屋浮现在她眼前。
裴海棠:……
不是吧,堂堂皇子自幼长在如此寒酸的后山竹屋里?
这也虐待得太过了!
跟乡下猎户似的!
朱少虞松开她,上前把竹子编成的篱笆门推开,回头冲着满脸震惊的裴海棠招手:“棠棠进来,这便是我六岁之后居住之地,十三岁那年,一场暴雨压塌了原先居住的茅草屋,我便砍竹子新盖了一座小竹屋。”
裴海棠:……
他竟还居住过比竹屋更寒碜的茅草屋?茅草屋倒后,竟要他一个皇子亲自动手砍竹子、盖房子?
收起心底的小心思,裴海棠借着月色打量这座由他亲手设计的小小院子,东边栽了三两株硕果累累的枇杷树,树下摆着一套石桌石凳,西边视野开阔,只竖着一道插满刀枪剑戟的兵器架,想来是他的小小练武场。
整个院子的风格,就四个字,简单实用。
西边习武累了,就跑去东边果树下的石桌旁歇着,若头顶恰有果子成熟,便抬手揪下来几颗扒皮一吃。
裴海棠眼馋的视线落在枇杷树上时,朱少虞瞥见了,笑道:“这几株枇杷树是我从山里移栽过来的,果子很甜。”
说着,朱少虞把灯笼放在石桌上,来到一株枇杷树下,盛夏时节正是枇杷成熟时,他扯下一根被果子压弯腰的树枝,从上头摘下七八颗黄澄澄的枇杷,打井水洗净了,递给坐在石桌旁的她。
裴海棠摩挲着圆滚滚的枇杷,没动。
打小娇养大的小郡主,别说盖房子这等苦力活没做过,便是扒果皮这类事儿也没干过呀,都是丫鬟们切成丁放在果盘里端到她面前。
朱少虞一语点破:“你不知该如何扒皮?”
裴海棠飞快扬起下巴:“当然知道!”
小郡主气势很足,一对娇目在月色下晶晶亮。
气势足归足,她却有自知之明,晓得自己疏于练习,一出手必显笨拙,所以……干脆不干。
朱少虞盯着她一对娇目,月色朦胧,她目光如水波一般微微荡漾让他心头发痒,这样的娇美人谁能不乐意伺候。
他笑着拿回枇杷,熟练地扒皮后再喂到她嘴边。
裴海棠就着他手,很快吃光了五个枇杷肉,剩下的三个归他,总不能让未来帝王光干活不拿回报是吧。
呃,显然,裴海棠太不懂成年男人了。
区区三颗枇杷,还是男人自己摘自己洗自己扒皮吃的,也能算回报?
净过手,朱少虞重新回她身边,笑问她:“甜吗?”
裴海棠坐在石凳上,仰视耸立在跟前的高大男人,给出了高度评价:“不愧是你亲自从山里挑选出的枇杷树,比我以往吃过的都要甜。”
实话是实话,但后半句明显是妥妥的恭维。
朱少虞弯下身子,与她脸对脸地笑:“是吗?我吃的三个有点偏酸,好似没你吃的甜,让我也尝尝。”
裴海棠:???
都吃进她肚子里了,还怎么给他尝?
下一刻,朱少虞用实际行动教会她可以如何品尝,往前一凑含住她柔软红唇,用力吸吮。
夏夜星光璀璨,皓月当空,不仅照亮了夜风中发出沙沙响的竹林,也照得小院里微微发光,哪怕石桌上的灯笼被扫落在地,依然能看清裴海棠被高高抱起坐上石桌的丽影,朱少虞一边尽情品尝着果子甜味,一边腾出一只手拔下她发上的玉簪,顿时一头乌发倾泻而下搭落在双肩和后背。
“棠棠,我喜欢你头发放下的样子。”朱少虞动情地摩挲她后背细细软软的秀发。
此时此刻,裴海棠总算懂了先头那一幕,难怪她摸出玉簪挽起长发时,他奇怪地多看了她好几眼。
“嗯,回到郡主府我将头发放下便是。”
朱少虞终于松开她唇瓣时,他脑袋下移,露出裴海棠潮红的面颊,她平复一下微乱的呼吸,轻声回道。不想,白平复了,下一瞬整个人被放倒在石桌上,夏风吹拂撩起的裙摆,裴海棠臊红了脸,这人怎么专喜欢在外头……
听见竹林里鸟儿活跃的鸣叫声,依稀还有小动物穿梭过的响声,裴海棠下意识地记起前几日的事儿,那几只躲藏在半人高的草丛里偷窥他俩的小白兔,纵使是懵懂不知的小动物,裴海棠也忍受不了。
“少虞哥哥。”裴海棠捶他肩头,示意不行。朱少虞轻轻嗯一声,弯腰从地上捡起灯笼,然后一手揽住她小腰,一手抱起她玉白双腿,径直推开竹屋的门。
裴海棠环视一圈,入目的是一间陈设略显简陋的小屋,窗边摆放了一张八仙桌并四张条凳,墙上挂着刀枪剑戟,几乎没什么家具,最显眼的莫过于北方置放的一张单人竹床。
显然,这张小竹床会在今夜派上大用场。
朱少虞将灯笼悬在床头。
但裴海棠刚躺上去,就可怜兮兮地直摇头:“少虞哥哥,不行,它太硌得慌了。”比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