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裴海棠手持一柄剑,她都想立即捅死眼前偷偷幽会的他和她!
两人似乎在说着什么,裴海棠竭尽所能地控制住自己想掐人的愤怒,一步一步蹑手蹑脚地接近。
“四表哥,可以吗?”
“请注意措辞,本皇子与你似乎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表哥二字慎用。”
裴海棠:……
什么情况?
裴海棠霎时恢复了活力,像只机灵的小兔子悄摸摸再挪近一点点,窃听得更清晰些。
裴珍珠咬唇改口:“四皇子,可以吗?”
朱少虞冷声拒绝:“可不可以,你得询问郡主,她的东西本皇子不方便做主。”
说罢,朱少虞掉头离开。
裴珍珠微微抿唇,小手一动。
“啊,我的帕子。”
朱少虞脚步一顿,低头,只见一条少女使用的粉色帕子恰好落在他墨色靴子上。
裴海棠藏身大树后窥到这一幕,心头暗骂,裴珍珠真是个不要脸的心机女!
帕子覆盖在男人鞋上,论收回方案却只有两种,要么她弯腰去他脚上捡,要么他拾起交还给她。
无论朱少虞选择哪一种,都隐隐透着股无形的暧昧!
裴海棠忍不了,抬脚就要从藏身的树后往外冒……
正在这时,朱少虞居然轻轻松松给出了第三种解决方案。
只见他后退一大步,靴子倏然一下从帕子里挣脱出来,亦或说是靴子踢飞了帕子。
粉色帕子短暂地起飞一瞬,然后孤零零坠落在积雪里。
才刚要蹲去男人脚边捡的裴珍珠,身形就像被人施了法术定住了似的,僵在下蹲的途中。
朱少虞一刻也不多逗留,绕开僵硬下蹲的裴珍珠,沿着她身后的林间小径大步跨出了小树林。
转眼,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消失不见,积雪上只残留他踩下的硕大脚印。
裴珍珠自嘲一笑,猫腰走两步捡起帕子,轻轻抖去上头的积雪,再起身时她脸上的尴尬竟已神奇般抹去,仿佛方才尴尬的少女不是她。
这情绪修复能力是超级快啊,简直在眨眼间完成。
待裴珍珠若无其事地拐出林子后,裴海棠突然感叹:“若裴珍珠是崔木蓉就好了,脑子一根筋,简单好对付。”
可惜,注定不是。
上一世的裴珍珠可是能笑着活到最后的人,脑子能简单?
“讨厌鬼!”裴海棠咬唇,毋庸置疑,裴珍珠是个难缠的“情敌”!
阴魂不散,又诡计频出那类!
譬如方才这事儿,就透着几分诡异,好端端的,朱少虞怎会被裴珍珠勾到林子里来私下见面呢?
“臭四皇子,除夕除夕呢,你给我整这一出,纯心不让我安生过年是不是?”
“臭四皇子!”
“臭四皇子!”
嘴上发泄般地说着“臭”,裴海棠脚下却好玩似的踩进朱少虞残留在雪地上的一长溜大脚印,一个挨一个地踩着往前走。
“哇,臭四皇子,你脚好大哦!”
裴海棠的小脚往大船似的脚印里一放,简直只有他的一半大嘛。
“嗯,我脚大,你脚小,我早就发现了。”
“是么?”裴海棠下意识地回应,回应完才发觉不对,谁在跟她说话?
一抬头,却见五步外的古树下耸立个男人,双手抱胸斜倚在树干上,身上的白狐皮斗篷闪闪反着光。
正是四皇子朱少虞。
“四皇子。”裴海棠咧嘴一笑,甜甜唤他。
朱少虞大跨步朝她靠近:“我不叫四皇子。”
裴海棠有点懵:“那叫什么?”
朱少虞停在她跟前,低头,一本正经地注视她:“臭四皇子。”
“臭”字说得格外重。
显然方才被他偷听去了。
裴海棠:……
这人,还挺记仇。
作者有话要说:裴海棠突然叉腰化身母老虎:你凶什么凶,你和裴珍珠私会我还没审问你呢!
朱少虞凑近她耳垂:那你在冰嬉场招惹那么多男人又怎么说?
裴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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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皇后想开了》
皇后裴妙是少帝亲上加亲的表妹,
亲是亲,却是把持朝政多年的太后强塞给少帝的婚事。
少帝隐忍多年一朝夺权,
立即囚太后、废皇后,任由贵妃磋磨裴妙致死,
是晋王匆匆率大军攻入京城,赶来破庙给她收的尸……
一睁眼重回十五岁。
裴妙还是那个备受太后宠爱的天之骄女。
这次她想开了。
与其硬嫁给白眼狼少帝等着抄家灭族,不如早日怂恿太后废黜少帝,另择晋王为帝,婚后有晋王哥哥宠着,日子不香吗?
“少帝哥哥,我相中了狩猎第一名的晋王,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少帝勒紧缰绳的手指一僵,
素来冷静自持的少帝黑眸沉沉,难以置信地盯着打小就痴缠自己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