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没有陆老板的股东大会,我有点难过。”
卫生间里,许晴跟华浓并排而站,哗哗流水声响起,二人的指尖在水流中反复搓洗着。
“怕了?”华浓漫不经心的腔调响起。
“我怕?你都要死老公了都不怕,我怕什么?”
华浓哼了声:“陆敬安一死,我就把手中的股份都卖了,到时候拿着他的钱穿着比基尼去海岛上养十个八个小奶狗的,让他们每日跳脱衣舞给我看。”
“不是八块腹肌不要,不够妖娆的不要,不会伺候人的不要。”
许晴心想,到底是长公主啊,有任性的资本,实在是令人羡慕。
“我入个股?”这种生活实在是太令人羡慕了。
“想什么呢?”华浓透过镜子白了人一眼,扯出纸巾擦了擦手背上的水渍,精准无误地投到垃圾桶里。
这种好事儿怎么能让她入股?
她巴不得将许晴收入麾下,然后大年三十都压着人家打工干活替她挣钱,还让她吃喝玩乐?
这是资本家该有的想法吗?
拉开卫生间的门出去,七公分高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而这声响,没有越来越轻快,相反的,逐渐顿住。
华浓看着长廊尽头从电梯里出来的男人,脑海中有什么情绪嘎嘣而断,眼前这人,身高八尺,气宇非凡,身高长相虽说不如陆敬安丁点儿,但细看之下,遮住上半张脸,菲薄的唇瓣及下颌线的弧度都有那么几分相似之处。
华浓散漫的气息瞬间收拢,望着来人,心中不禁懊悔,她怎么就没想到呢?这件事情跟江晚舟有关。
弯弯绕绕点差了那么久,就应该往江晚舟的方向想啊!
她怎么会因为这个女人是母亲的亲妈而对她有所松懈?
原以为他们离开了首都,江晚舟并不会将他们的事情放在心上,可谁曾想到……这盘大棋,下得足够久,足够大!
“嫂子,好久不见。”
华浓跟梁易在首都私房菜馆里见过一面,二人起了几句争执,虽然不多,但匆匆一面足以让对方记住彼此。
华浓轻晒点头:“是很久不见。”
“大哥最近还好吗?”梁易哪壶不开提哪壶。
似是恨不得将陆敬安是不是要死了几个字丢出来,好刺激一下华浓。
“不是在你后面吗?自己不会看?”华浓这日,为了符合场合特意穿了一套墨绿色宽松西装,里面一条白色吊带,裸色高跟鞋踩在脚下,长发盘起,干练而又有气场,说这话时,她单手插兜淡定地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往后看。
而仅是瞬间,梁易面色有片刻惊慌一扫而过,华浓兴许不足挂齿,不值得他忌讳,但是陆敬安就不一样了。
如果陆敬安真的清醒着,那他们这盘棋,都要推翻重下。
梁易回眸的瞬间,华浓猖狂的笑声在走廊里响起:“逗你玩儿的呢!瞧给你吓得,脸都白了,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也想学着别人偷东西啊!犯法的知不知道?”
华浓走过去,修长的指尖扯了扯梁易的衣领,讥讽开口:“别以为偷偷穿上大人的衣服,就能装作大人的模样出来顶天立地了,人模狗样这四个字,向来不分年龄,梁易……出身好,可代表不了什么。爹妈再有成就,也挡不住你是个偷窃犯和杀人犯啊!”
梁易伸手,将自己的衣领从华浓手中扒下来:“华公主这话要是没证据,那就是污蔑,你担得起这个罪责吗?”
华浓笑了声,颇有几分欠收拾:“我说什么了?说我污蔑?你有证据吗?”
梁易跟她交锋过,知道华浓这人不是什么单纯的角色,冷哼了声:“华公主很气吧!找了一圈也没想到幕后始作俑者是我们,那我再告诉你一件让你心塞的事儿…………”
梁易说着,朝着华浓走近,吐出两个字:“司吟……”
“哈哈哈哈哈哈……”
猖狂的笑声响起,华浓垂在身旁的指尖微微缩紧,所以从一开始,布局谋划的都是江晚舟?
原来真的有母亲讨厌孩子到可以处心积虑地设局让他去死。
从司吟出现到司茵,包括现如今陆敬安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都是江晚舟下的一盘棋,且这棋,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布下来了,他们算准了一切,连带着挖出陆敬安当年在国外历经的一切,撺掇司茵来当恶人,引发这一切。
兴许连她会凭空消失几个月都在他们的算计中。
让陆敬安无心掌控集团,然后趁机布局下黑手。
趁他病,要他命,趁着他在悲惨婚姻生活中苦苦挣扎的时候让他彻底爬不起来。
要不怎么说是江晚舟呢?
一个被亲爹后妈弄的跌下神坛的世家贵女最终能一步步地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