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姐的人,是不是得解释一下是什么意思?”华浓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跷着二郎腿拖着下巴望着人,一副坐等看好戏的模样。
“别人说的事儿,华小姐也要我的解释?”
“司小姐的人,怎么就是别人了?”
华浓眼波一转,落在陆敬安身上,扯了扯他昂贵的西装袖扣,钻石袖扣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发光,耀眼夺目。
娇滴滴的腔调让人浑身汗毛耸立:“陆董,你评评理。”
陆敬安知道,这是华浓故意做的场子,扫了眼司吟和卫施:“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
“陆董,今天这种场合,实在不适合闹大,要不咱们还是私底下解决吧!”
主办方听到报警二字,后背一麻,本来这种慈善晚宴就是借着明星的名声来制造点噱头,好让外界的人看看他们干了点实事,结果闹这一出,事儿没干成,指不定还会被人怪罪,实在是划不来。
“什么场合?”男人冷声反问。
简短的四个字将人怼住。
“徐维……”
“报警。”
“陆董,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我是来给我老婆撑腰的,不是来放马的。”
冷怒无情的声响从陆敬安的薄唇间溢出来时,整个会场瞬间安静,落针可闻。
连带着人的喘息声都听不见了。
流言蜚语他们听多了,毕竟娱乐圈这种地方,实在不缺。
可流言蜚语听多了,大家都习以为常。
比如华浓跟陆敬安的事儿,大家都觉得是无中生有夸大其词,结果没想到…………
当事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了。
“华浓什么命啊?上辈子拯救星河系了?又是首富爹又是首富老公的,人生一点苦头都吃不上?”
“羡慕,羡慕,这生辰八字绝对是王炸啊!”
众人的窃窃私语入没入华浓的耳朵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会儿,成为全场焦点的华小姐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伸出食指勾着陆先生的尾指轻轻地晃荡着。
娇媚、羸弱、无辜,种种情绪在人脸面上轮番上演。
陆敬安反手抓住华浓的掌心揉搓着,宣示主权,占领主导地位。
主办方看着眼前一幕,如鲠在喉,久久不能回神。
“罢了,旁人的面子不给,书记夫人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华浓说着,看了眼司吟旁边的贵妇人,语气悠悠,但目光却带着几分算计。
县官不如现管,司家再厉害那么是远在首都。
陆敬安那可是本地财神爷,人家能不能跳上更高的圈子,还得看财神爷的心情如何。
“给我们换个位置。”
“好说好说,马上给陆先生和陆太太换位置。”
华浓被请走,静寂的大厅瞬间发出爆鸣声。
接头交耳的声响络绎不绝。
砰…………
二楼包厢门被带上的瞬间,陆敬安松开华浓的掌心,摁着人的肩头到门板上,二人近在咫尺,鼻息交缠,气氛暧昧而又隐忍克制。
“算计老子?”
“瞎说,何来算计一说?”华浓悠悠然回应,指尖摩挲着他的衬衫衣领。
“从昨晚开始,我一步步地跳进你挖好的坑,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幕,华浓,司吟就那么重要?”
华浓伸手想推开自己肩膀上的爪子,却被人摁得更紧:“司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态度,”
“我太了解你了,如果一个人真的跟你没关系,你绝对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显然,在司吟这件事情上,你对我诸多隐瞒,宁愿大老远地去收拾薄廉,也不愿意跟我说实话,这种舍近求远隔岸救火的蠢事儿不像是陆董可以做得出来的。”
“你大可让所有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闭嘴,但是……”华浓说着,伸手摩挲着陆敬安的下巴,反反复复地旖旎着:“我有的是手段能查出一二。”
“江越安一事,我从未怪过你,但任何事情,有一还有二,别人就该说我蠢了,你说是吗?”
“追根究底对你,对我,对我们的婚姻,没任何好处。”陆敬安试图打消华浓刨根问底的念头。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可触碰的菱角,我维护你的尊严和过往,你就该以礼还礼,华浓,我二十岁踏足商界,二十八岁功成名就回到京港站上山顶之巅,你该知道,名利场上没有绝对干净和清白的人,手上沾着鲜血和人命都是小事,陈年往事,能压得住的就该尽量压,你却因为一个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想揭露我的伤疤!”
“正是因为是个女人,所以我要知道真相,你屡次避而不谈,逃避问题,就足以让我起疑心。”华浓咄咄逼人,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