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骓沉了脸,随风不敢置信的说:“少爷落水难道不是意外?”
江云飞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说:“爹年轻时立下了赫赫战功,早就官居一品封无可封,我和你二哥更是早早的到军中历练,掌了兵权,百年内都无人能撼动忠勇伯府的地位,但为臣者太完美了并不是什么好事。”
江云骓就是忠勇伯府的软肋。
所以就算江云骓这次生擒了墨晋舟回京,昭和帝也不会让他取代江云飞做远峰郡郡守。
听出江云飞的言下之意,江云骓咬了咬牙,问:“大哥想说什么?”
“我和爹一样,希望阿骓能活得简单自由些,江家儿郎为昭陵牺牲的已经够多了,这些都是你应得的,”说到这里,江云飞顿了顿,似是有些不舍,但最后还是下定决心说,“之前你问我的问题,我现在有了不一样的答案,没有人比我肩上的责任更重要,包括我自己。”
原本江云飞也没有打算和江云骓争花容,这几日在城楼上迎敌的时候,更是让他断了心底那些隐秘的念想。
他是江家长子,从一出生就注定不自由,他没有打算挣脱束缚自己的枷锁,但他希望他爱的人能活得自由。
带着他不曾得到的那一份,随心所欲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