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中军一见成都兵营,火光滔天立知突发战情,忙向宋忠禀报。
宋忠招来众人商议。
宋忠说道:“成都兵营火光冲天,厮杀之声高亢,应是正与巴郡军兵激战,此时巴郡必城防空虚,吾军可趁虚而入”!
高览叹了一口气说道:“按理来说,应该这么办,但总统兵张松还在睡觉,军师不与统兵商量,便起兵不太好吧”!
宋忠说道:“这个张松,就是一个混吃打场的酒厮,如何能懂兵法战阵,莫要管他蒙头而睡”。
夏候兄弟都是张松一手提拔起来的,此时四目互望,不知如何是好。
高览说道:“不如等我在去摧促一下”!
宋忠叹道:“这等军情岂不是坏在这酒厮手上”。
正是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打了声道语,“无量天尊!大胆的宋忠,笑里藏刀,背后骂人的卑鄙鼠类,焉敢哗变不成”!
张松一双老鼠眼睛,此时也圆瞪起来。
宋忠满脸堆笑,竟被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张松打了一个哈气说道:“大家都去睡觉,如果闲得慌,可以去成都兵营看看热闹救救火”!
宋忠说道:“张松啊张松,当日你在主公面前夸下海口,说要夺取巴郡以献主公,如今正是趁虚而入之机,为何暗兵不动”?
张松怒道:“大胆宋忠!难道要违抗军令”?
宋忠缓缓道:“今天就算斩了我宋忠,我宋忠也要问个明白,自古兵法云,战无利可不战,若战之利而怯战者,等若逃兵,不如早降。如今大战当前,你却暗兵不动,难到要降张鲁”?
张松撇起小嘴,“什么至古兵法的,我听不懂”!
高览抱拳道:“请仙师莫要迟疑,速发兵攻巴郡,若得城池,张鲁之军困在城外,无粮为续,必兵退临水,汉中军可凭巴郡城防以拒张鲁。仙师便可得大功一件”!
张松皱着眉,“难道你高览也要乱军”?
夏候兄弟想了想说道:“请道长遣我兄弟二人,攻巴郡”!
张松说道:“如今战事当前,你们却屡屡紧逼,难道当真不怕我的帅令,若不仗责你们,以后不得更加轻视予我”。
张松说完,对高览挑眉弄眼,高览如何能不明白。无奈地跪了下来,“请仙师饶命,吾等皆是为张仙师着想,虽有顶撞,但看在初犯的面子上,莫要责罚”!
张松借着台阶便下,“呵呵”尖笑,“不怪罪啦!都知道错了,就回营睡觉吧”!
宋忠怒道:“吾不服,吾就是不服”!
张松看着宋忠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劲头,笑呵呵地问道:“军师想讨多少军仗”?
宋忠目视西方陈俊楠的方向说道:“主公啊主公!今有张松,小人挂帅,不懂兵法,延误战机,贪生怕死,暗兵不动,我宋忠乃忠烈之士,焉有惧此小人的道理”!
张松喊道:“来人呐,宋忠疯啦!拖下去关押起来”!
宋忠冷笑联联的看着张松。直看得张松冷汗直冒。
张松知道这宋忠乃毒蝎心肠,若今用军法杖责他,它日宋忠必露尾后毒针,所以一忍在忍,但今天真不好找台阶下。不过张松脸皮厚,“呵呵”尖笑道:“宋忠让吾关押起来了,你们三个也想步其后尘”?
高览说道:“仙师之计在于坐观虎斗,如今虎狼以露出爪牙,却错失良机。就算仙师是怕引火烧身,但巴郡之火早以燃起,我们是躲不开的,不如表明立场,胜则得巴郡,败则得刘璋之心”。
夏候兄弟对视一眼,抱拳道:“为将之人,只懂战场厮杀,何时受过这种气,让人指着骂胆小鬼,我兄弟二人有气难出”!
张松叹了口气说道:“巴郡打不得呀!打则必败,悔之晚矣!你们几个想不通,就不要想了”。
张松说完,就回房睡觉去了。
第二天,张松伸着懒腰,望着成都兵营,看着战火灰烬,连连摇头。
随后派出机灵士卒去打探消息。
正午时,士卒回禀张松,“昨夜张鲁亲率三万大军偷营,追杀刘璋三十多里,是江州韦康出兵迎救了刘璋,与张鲁大战一场,张鲁方才退去。刘璋此战损失数万之众,杨怀战死”。
张松点了点头,想了想便来到宋忠的营帐,宋忠被关在营中。
张松说道:“军师何故不食一米,不饮杯水”?
宋忠冷哼一声。
张松说道:“军师呀!不是我不听良言,是你们不懂禅理,一个小小的巴郡,就算得了,又能屯多少兵?祥龙公施仁政兵寡的狠呀!我必须得掐手指头用,若昨夜我准你们攻巴郡,我们还能剩多少守巴郡。就算高览能守得住,江州与临水,中间夹着巴郡,岂不是把祥龙公推入绝地?正所谓时机未到,就是这个道理”!
宋忠这才缓缓回过头看了一眼张松。
“强词夺理”!
张松尖笑联联。“看我在去把刘璋欺出来,宋军师可领兵退回金牛山,接着埋锅五万兵份,训练两倍士卒”!
宋忠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张松骑上自己的小毛驴,晃晃荡荡地直奔江州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