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纱之下。
陈阿宾的脸千娇百媚。
她有着动人心魄的美眸,像浅浅的湖泊晶莹动人,小巧的鼻子,嘴唇饱满丰润,嘴角精致如刻,宛如最诱人的樱桃,惹人注目。
关键是。
这张红艳小嘴很近。
近到只需要往前一凑,就能亲上去,一品芳泽。
就在这时。
外面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有丫鬟急切的问道:“小姐,您没事吧?奴婢听到您屋里有很大的声响。”
陈阿宾扫了一眼破碎的屏风,扬起臻首,抬高声音道:“我没事,退下!”
房赢眉梢一挑。
陈阿宾的声音变了……
刚才是御姐音,现在又像是黄鹂般清丽动人。
可不管哪个,简直比女人还女人,尤其是配上女装,更让人感到莫名其妙的兴奋呢。
“少…少爷……”
陈阿宾被房赢看得脸腾地一下红了,蚊子般哼哼了一句,将脸别了过去。
房赢如梦初醒。
赶紧放开对方,往后退了几步,一头暴汗。
啊啊啊!
我刚才在干什么?
我特么居然心动了,完了,难道我变弯了?他可是陈阿宾,尼玛这女装也太诱人了。
房赢心里天人交战,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道:
“阿宾,你行啊,竟然瞒着我,跑到了迎春楼。”
陈阿宾浑身一颤:“少爷,我,我不是故意要瞒你。”
“还说不是?”房赢板着脸说道:“花魁都特么混上了!”
陈阿宾一听快哭了:“这…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何会选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当上了。”
房赢都快无语了。
心说都什么眼神啊?
一个男人,男扮女装,竟被当成了长安十大花魁之一,只能说女装大佬的魅力无处安放。
“嘿!当初你说什么来着?”
房赢盯着陈阿宾,不满道:“还让我带着你闯荡平康坊,让我带你去见迎春楼花魁....怎么着?很好玩吧?”
“少爷,对不起。”
陈阿宾抱着双臂,抬起头,一双大眼睛,似嗔似怨的看着房赢,强装镇定的与他直视。
“我只想报仇……”
她满脸杀意的道:“侯海龙奸杀了我妹妹,他死了,还不够!”
“子不教,父之过!”
“如果没有侯君集在背后撑腰,侯海龙又哪里来的这么大胆子?侯君集也是杀死我妹妹的帮凶!”
“所以,我不仅要侯海龙死,也要侯君集死!”
房赢瞬间被破防。
一屁股坐了下来,叹了口气说道:“我理解你的心情,可你跑到这迎春楼又有什么用?”
陈阿宾认真的说道:“因为侯君集经常来这家青楼。”
房赢感到有些意外:“侯君集?经常来这里?”
“没错。”陈阿宾点了点头:“几乎十天来一次。”
“这么频繁?”
房赢眉头皱了起来。
年轻人混迹青楼是美谈,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朝中大佬不一样,要自重身份,偶尔有个应酬,也会到青楼去消遣,可频率并不高。
“所以,你才会男扮女装,到迎春楼来做花魁,想以此为掩护,刺杀侯君集。”
房赢看着陈阿宾问道:“为何不在楼里动手?反而在街上刺杀?”
“侯君集平日很警惕,每次来都会带几十个扈从,我一直没有机会……”陈阿宾说道:“上元节那晚,他身边的护卫最少,是最好的刺杀时机。”
说到这里。
她脸上露出悔恨之色:“只可惜,我学艺不精,未能得手!”
“这几日,你一直躲在这里吧?”房赢扫了一眼她的肩膀:“伤势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不用!”
陈阿宾吓了一跳,脸蛋一下红了,低下头道:“我没事,谢谢少爷关心。”
“阿宾啊,我想说的是,杀死侯君集,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房赢低声说道:“因为他是皇帝的人,如果动用暴力手段,会视同与皇帝宣战。”
陈阿宾咬了咬嘴唇:
“少爷放心,若是我杀了侯君集,会当场自刎,绝不会连累你……”
“糊涂!”
房赢打断他,沉声说道:“国师手下的不良人可不是吃素的,他会顺藤摸瓜,将一切查个底朝天。”
“那该如何是好?”陈阿宾美艳的脸上一片倔强:“不管怎样,侯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