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走廊上,徐茂严突然停下了脚步,警惕地朝着四周巡视了一圈。
“哥,你怎么了?”
徐茂严摇了摇头:“没事,我们走吧。”
走出了几步,徐茂严又回头张望了几眼。
但徐婉宁心事重重,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
徐茂严骑着自行车载着徐婉宁回了医院,又迅速地回了部队,找到了徐父和陶父,将徐婉宁刚才那番话告知,随后又道:“我想申请一支小队,暗中保护海蒂医生。”
“保护海蒂医生?”陶父诧异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徐茂严颔首,严肃说道:“刚才在招待所,我感觉到暗中有人,并且给我一种很危险的感觉。爸,陶叔,海蒂医生医术了得,在他们自己国家德高望重,地位斐然。如果海蒂医生真的在我们华国境内发生危险,对两国的邦交会产生不利影响。”
严重点,可能会导致双方挑起战争。
虽说海蒂医生随身带着两个保镖,但如果当真有人计划对海蒂医生不利,两个保镖根本无法完全护住海蒂医生的安危。
“好,你亲自带队过去。”
徐茂严带着一支八人小队的队伍,偷偷潜藏在了招待所内。
是夜,徐茂严守在距离海蒂医生隔壁的房间,突然听到外面有一阵细微的声响,他立刻起身,小心翼翼地将门扉打开一条缝隙,果不其然,看到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在撬海蒂医生的房门。
对面也有一间房的门被打开了,徐茂严做了个手势,立刻有两个士兵扑了出来,将那两个鬼祟行事的人按住了。
徐茂严压根儿不给他们辩解的机会,给两人送了一副银手镯。
他吩咐其他人:“再找一找,看看还有没有他们的同伙。”
“是!”
门口的动静,到底将海蒂医生和他的两个保镖吵醒了。
看着被压起来的两个人,海蒂医生沉着脸问道:“徐,这是怎么回事?”
徐茂严解释道:“这两个人试图撬您的房门,不知道他们打着什么主意,要审讯一下才知道。抱歉,影响到您的休息了。”
海蒂医生连连摆手:“不不不,我还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们敏锐地察觉到这些人的意图,后果不堪设想。”
海蒂医生不是不谙世事的年轻人,他自然知道,如果不是徐茂严带着人一直密切地关注着他这边的动静,只怕今天晚上会闹出大动静。
他一大把年纪了,身体肯定不像年轻人那么硬朗,要真出点事儿,还不知道他能不能坚持下来。
“徐营长,我们又抓住了两个人形迹可疑的人,应该是他们的同伙。”
“带回去好好审讯,务必要让他们口吐真言。”
“是!”
小队的人都走了,徐茂严却还守在招待所。
“徐,现在已经安全了,你可以回去休息,我有保镖保护,不会有事儿。”
“不用了海蒂医生,我今晚的职责是保护您。”
见他态度坚定,海蒂医生也就不再坚持。
天亮以后,海蒂医生早早收拾好,敲响了徐茂严的房门。
“徐,我们可以出发了。”
病房。
海蒂医生替林安检查了腿疾。
他面色凝重,紧皱的眉头,自始至终没有舒展开来。
徐婉宁一直不敢出声打扰,但是看到海蒂医生这样子,心里的紧张不言而喻。
直到,海蒂医生重新替林安将被子盖好。
“海蒂医生,林安的情况怎么样?他的双腿还有救吗?”
“哎!”海蒂医生重重地叹一口气:“坦白说,他的情况并不是很乐观。他右腿是被人用钝物硬生生地敲断的,是粉碎性骨折,治疗起来,难度很大。”
听闻海蒂医生的话,徐婉宁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胸口。
刚才听海蒂医生说,林安的右腿是被人用钝物敲断时,她的心脏狠狠地抽了一下,痛到她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还……治得好吗?”
问这句话的时候,徐婉宁的声音都在颤抖。
她在害怕,害怕林安的双腿再没有了治愈的可能。
虽然,徐婉宁坚信,不论林安变成什么样子,她都会陪着他走完这短暂的一生,绝对不会因为他双腿有疾而嫌弃他,抛弃他。
但,林安如今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他的前途一片光明,如果他的腿伤治疗不好,意味着他后半辈子要依靠轮椅生活,连站都站不起来,他怎么上前线,做任务?
军人的使命已经深深地印入了林安的骨髓,只怕连他自己都接受不了,像个残废过完这一辈子。
海蒂医生摇头:“很难,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