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林母还很配合地吃了满满一大口。
相比较她家阿宁做的,味道确实一般,但至少能入口,不难吃。
坐了那么久的车,林母确实饿坏了,几口就将一碗面吃完了。
“锅里还有,我再去给伯母盛一些。”
等将锅灶都洗干净以后,袁欣就提出告辞了。
“袁知青怎么会在咱家,还帮着煮面?这会不会太麻烦人家了?”
“她这段时间一直在家里跟着我和荃荃一起复习。荃荃基础差,又选的文科,所以袁欣正好能多辅导她一下。”
“说起来,袁知青确实是个好孩子,也帮了咱家不少大忙。这样,从明天开始,以后就让袁知青在咱家吃饭。现在我回来了,以后我给你们做饭,保管把你们三个的身体养的棒棒的。”
关于徐婉宁要参加高考,并且还打算带着林荃一起高考这事儿,林母早就知道了。
即便她从未上过学堂,却也知道参加高考意味着什么。
所以林母非但没有阻止,反而很感激徐婉宁趁机拉了荃荃一把。
夜里,徐婉宁和林安躺在那张窄窄的床上。
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生活,身边骤然多了一人,徐婉宁多少有些不大自在。
还不等她表达出来,她已经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林安的铁臂紧紧地将她禁锢住,她的呼吸喷洒在他胸膛上。
夏天到了,天气炎热,穿的都很单薄,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
一夜好眠。
翌日,林母在林荃的陪伴下,出了趟门。
乡亲们都知道林母去京市做手术了,但普遍认为她的腿不可能痊愈,毕竟已经好几年的旧伤了,哪能说好就好?
然而,当她们看见林母双腿如常地行走时,一个个都震惊坏了。
看林母现在的样子,除了走路缓慢点之外,好像也没有别的毛病。
“老姐姐,你这腿是好了?”
“好了!”林母拍着自己已经痊愈的右腿,脸上的笑容怎么都遮掩不住,“要说还得是京市的医生呢,做了个手术就把我的腿伤给治好了。别说,能正常走路的感觉简直太美妙了。”
“我的乖乖,这是神医吧?”
“林嫂子,要不你给我推荐推荐这个医生,我家铁根的老毛病,看看能不能治。你放心,钱不是问题,我们家为了他的病情,已经攒了很多钱了。”
林母叹息:“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实在是这也帮不上啊!铁根是心脏上的毛病,那得找心脏科的医生。给我治腿的是骨科的大夫,那就不是一回事儿啊!”
“而且要找医生看病也不容易,得提前好长一段时间预……预……”
“预约。”林荃在一旁小声提醒。
“对,得提前预约!我家阿宁可是求爷爷告奶奶,折腾了好一阵子才找上那个医生的。”
林母话音刚落,人群中就发出了唱反调的声音。
“嗐,我还以为那徐知青有多大能耐呢,原来也不过这样嘛!
“哟,我当是谁说话呢,原来是你这个睁眼瞎啊!”
林母没好气地回怼回去:“我家阿宁确实没啥大能耐,不过就是成为了分厂的负责人,还做出了好吃的黄桃罐头和橙子罐头罢了。只是没想到啊,有些人就是不想过安稳的好日子,白白弄丢了工作。”
“不过没关系,我家阿宁还能参加高考,也不知道那些人还有什么挣钱的门路?”
昨天夜里,林荃就将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跟林母和林安说了。
林母心里却憋着一股子气,这不,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带着林荃出来找人吵架了。
刚才她骂的那人,就是那十九个员工中,其中一个的婆婆。
而那个员工就是泄露配方的“领导者”,而她之所以被几块钱的利益诱惑,也是她这个当婆婆的怂恿的。
本来么,自家儿媳妇在分厂工作,一个月好说歹说也有十来块的工资,比他们家其他人加起来挣得都多,而且分厂每天还管两顿饭,又省下了不少口粮。
有的时候伙食好了,大家也会在徐婉宁的默许下,将自己省下来的那部分肉带回家给家里人改善生活。
可以说,家里有人在分厂上班的人,那几个月的生活水平直线上升,家里还小小攒了一笔钱。
但事情败露后,他们也丢了工作。
每个月没了固定收入不说,还得管人的饭,生活水平一下子又回到了当初。
都说由奢入俭难,享受过好生活的人,哪里还想再过那种食不果腹的生活?
所以,这十多家人没少怂恿大队长和村长去找徐婉宁说道说道。
他们一致认为,既然分厂是因为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