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脸色潮红着仰头,好像还没睡醒,眼眸上罩着一层淡淡的朦胧,像个呆美人。
“本座难受。”
说着,温容重重咳嗽了两声,将脸埋在了烈九卿的脖颈里。
“七小姐,本座的花粉症好像犯了,你帮本座治治。”
因为不适,他声音沙哑,说得很慢,拖着的尾音就变成了扰人的羽毛,撩拨着烈九卿的心尖尖,不过他身上实在太热了,热得过分。
这情况之下,烈九卿立马就醒神了,她无奈道:“你松开我,我看看你。”
温容抱着她的手臂松动,很乖的深处了左手给她,眼睛专注地望着她,问道:“你要给本座诊脉吗?”
烈九卿总觉得温容在撒娇,她感觉自己完全没有抵抗能力,她僵硬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诊……”
碰见温容的瞬间,烈九卿脸色微变,“发烧了?”
烈九卿说话间,已经扣住了他的后颈,拿自己的额头抵了上去。
“还真发烧了。”
不但发烧了,还有一些时候了,他身上都有一层虚汗,连头发里都透了。
温容这段时间几次受伤加毒发,身体基本上被掏空了,一个发烧就把烈九卿给吓到了。
她立刻就翻身下床,将他放在了床上,“我去让人给你煎药。”
她刚走了两步,温容就拽住了她,虚弱道:“你是不是不要本座了?”
烈九卿好笑,“要,我敢不要吗?”
她拍拍温容的手背,“听话,我让人去给你煎药,很快就回来。”
“没骗我?”
“没骗你。”
烈九卿哄了好一会儿,温容才松开了她。
出了门,画意守在外头,烈九卿将刚写的药方子递给她,“画意,千岁爷发烧了,你去药房让他们煎副药过来,顺便送些白粥。”
“是。”
烈九卿正想询问些城中的事,放里头床开一阵撞击声,她连忙跑了进去,就看见温容一身虚弱地坐在床边上,薄被盖在腿上,脚边上是摔在地上的水杯,他如今就赤脚站在水里。
屋里就算有炭火,冬日的水也是冷的。
见他脚都冻红了,烈九卿心疼又好笑地走过去。
她拿了方帕蹲在了温容身前,抓住了他的脚腕,给他擦脚。/
“千岁爷,您能不能别一生病就缠着人,我就离开这么一小会儿,你看不见就着急了?”
“脏……”
温容一愣,下意识抽腿,烈九卿用力按了按。
“别动。”
等擦干净了,烈九卿才松开他,“药还要等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了白粥,要不要吃一些?”
温容正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儿他才说:“你喂本座。”
烈九卿其实还挺喜欢这时候的温容,身上没了那强大的压迫感,多数时候反而显得稚气。
“您这算不算恃宠而骄?”
“不算。”
闻言,烈九卿扑哧笑出了声。
温容生病的时候,果真坦率很多。
等白粥松开,烈九卿端来,坐在了床边,盛了一勺送到他嘴边,“可能不太好喝,到你要多吃一些才……”
烈九卿指尖一热,她愣住,看着温容突然吻上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