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丹(1 / 3)

那维莱特甚至没有一点点特殊的表情,简单向正在想他汇报的特沃林点了点头,歉意地说:“抱歉,我有些事,失陪了。”

“那维莱特大人,关于美露莘——”特沃林还想问那维莱特如何安排参与这次行动的美露莘,却看见那维莱特一个人匆匆转身消失在喧闹的人群中,甚至头也没回一下。

特沃林沉默一会。

“特沃林先生,请问我现在要去哪里呀?”美露莘卡萝蕾天真地问,“那维莱特大人没告诉您,您要追上去问他吗?”

……

特沃林忽然觉得,这似乎是最高审判官先生第一次……怎么说呢?失态?

“……算了,你跟我来吧,我为你安排今天的行程。”特沃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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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维莱特,你想干什么呀?”蒲从舟见那维莱特忽然快步走开,莫名其妙地跟了上去,小跑着在他身后追问说,“那边的事还没处理完呢,你——”

那维莱特忽然止住步子,蒲从舟一个没刹住,撞到他身后,一边揉着头一边骂,“搞什么呢,偏偏在这种时候……”

那维莱特转身,缓缓俯下身,注视着蒲从舟,轻声说:“你快没有时间了。”

蒲从舟低头瞧了眼逐渐变得淡的身子,浑不在意地“嗯”了一声,“啊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看不到塔伦的审判了。等过几天来,我帮你想想办法,解决一下你的那些——”

蒲从舟的声音越说越小,她这才注意到那维莱特居然把她带来一个僻静的房间。也是地下室,苔藓潮湿,空气浑浊带着点水的气息,天花板上凝聚下的一点水轻轻滴落,发出寂静的“啪嗒”一声。

蒲从舟忽然知道那维莱特要做些什么,破天荒觉得自己呼吸停滞了一瞬,微微睁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见那维莱特轻柔地伸出手,捧上她的脸颊。

有点冰凉又光滑的手套抚上蒲从舟的脸颊,小心翼翼似乎怕弄疼了她。蒲从舟呼吸下意识急促了,她对上那维莱特狭长的双眸,冰冷的淡紫色,仍然沉着得看不出多的哪怕是一分情绪。

“抱歉,”那维莱特停了一会,才轻声说,“我想让你留下来。”

“啊?”蒲从舟睁大了眼,下一瞬,就见那维莱特低下了头,轻轻含住了她的唇。

——是一个极具侵略性的亲吻。

先是柔软的舔舐,然后就是毫不留情的侵入……不同于之前蒲从舟试探性质的亲吻,这回那维莱特的主动更像是一种索取。柔软在口腔内肆意扫荡,轻柔又迅速地卷起每一点水声,蒲从舟被亲得眼前一阵阵发黑,似乎每一寸呼吸都被剥夺,她下意识推搡了下那维莱特,却只觉得自己的力气被一点点抽离——

然后蒲从舟身体一轻。

那维莱特怀中拥抱的女孩骤然消失,像是一阵风拂过身前,他缓缓落下手,静静看着眼前的空荡荡一片。

似乎从一开始起,这潮湿的屋子里只有那维莱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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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从舟回来了。

蒲从舟呆呆地瞧着眼前熟悉的小木屋,这确确实实是她在璃月的住处。窗外的瀑布水声阵阵,蒲从舟仔细听了好久,才发觉外边居然下着雨,雨声和水声混杂在一起,淅淅沥沥,有些分不清。

蒲从舟轻轻抹了下唇角,停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嗯,自己似乎是被那维莱特强吻了?

好像也不能算强吻。蒲从舟站在窗前,看着昏暗的天际落下雨丝,若有所思地想着……那维莱特说的对,没道理只有自己能亲他、而他不能亲回去的道理是不是?更何况那维莱特也是为了让自己留在那个异世界……

——虽然但是这可恶的水龙是不是第一次亲人啊!

怎么亲得这么狠!

蒲从舟想起那个快要窒息的吻就有点愤怒,一怒之下怒了一下,那维莱特现在又不在自己身边,自己总不能冲这无辜的大雨发泄吧?然后蒲从舟觉得似乎也不是不可以,刚想放肆地吼出来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

好险!

蒲从舟猛地捂住自己的嘴,把声音噎了回去。

钟离撑着一把淡黄色的油纸伞,穿过雨幕,踏着湿润的泥土地,微笑着向蒲从舟走了过来。

“你好呀帝君,早上好!”蒲从舟撑着窗户,干笑着和钟离打招呼,心里暗暗庆幸——幸好幸好,晚吼了一秒,不然自己滚到瀑布里都洗不清了。

“早上?”钟离失笑,缓步走到蒲从舟倚靠着的窗户前,轻轻敲了敲她的窗棂,说,“现在已经是下午了。”

“哈哈哈哈……”蒲从舟笑容顿时变得尴尬。

“昨晚做什么去了,都睡迷糊了。”钟离摇摇头,绕过窗子,推开蒲从舟的木屋地门,走了进屋。

蒲从舟踮起脚凑到钟离身边,攒着笑容尴尬地说:“……哈哈哈,这不,昨晚读书读晚了嘛?”

钟离不置可否,将油纸伞收起,轻轻抖落伞檐上沾着的水珠,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蒲从舟的桌案——空荡荡的,一本书都没有。

“啊哈哈哈……”蒲从舟痛苦地闭上眼睛,旋即睁开,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