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曹昂抛出的橄榄枝。
郭嘉和戏志才并未太过矜持。
毕竟他们之前各自站起来挥斥方遒,指点江山,在曹昂面前展现自己的学识,彰显自己的能力。
不就是为了在加入曹昂麾下后。
能够得到重视。
从而进一步得到重用,拥有更高的上限和更快的晋升速度吗。
因此眼下曹昂邀请他们加入自家势力,二人断无拒绝的理由。
郭嘉先是回头看了一眼戏志才,作势对其微微点头之后,接着便转身向曹昂洒然一笑道。
“将军乃天人之姿,世之名主,如今又对在下诚心相邀,我若踟蹰不前,那多少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随着话音落下。
郭嘉当即对曹昂躬身一拜到底,口中满是激扬的说道:“嘉愿为将军之马前卒,任凭驱使,绝无二话!”
而在郭嘉表态之后。
戏志才也适时地向前一步。
只是正当他准备说话时,一阵剧烈的咳意又涌了上来。
“咳咳咳!”
突如其来的剧烈咳嗽,使得戏志才原本苍白的面庞上,泛起了一丝不正常的潮红,端的是有些骇人。
在用袍袖捂住了嘴巴,闷声猛烈地咳了几下后,这股汹涌之意方才平息。
“嘶……呼!”
大口大口的深呼吸了一番,戏志才感受着左右皆望向自己的目光,面上不由的露出了几分苦笑之色。
随后有些无奈的对曹昂拱手说道:“忠三尺微命,一介书生,能得将军青睐,此乃在下三生有幸。”
“承蒙不弃,在下愿长随您左右,略尽绵薄之力,以报将军赏识之恩。”
……
曹昂在笑眯眯的接受了二人的效忠后,却又稍带几分忧色的问道。
“志才,你这身子没问题吧,可否需要我请几位名医来看看?”
戏志才缓缓的摇了摇头。
“多谢将军挂怀,我这是自幼带来的顽疾了,从小到大药石也不知吃了多少,大略也就维持在这个样子了。”
“虽不见好,但也不至伤了性命,将军不必为我而费神。”
话虽这么说。
但曹昂还是琢磨着,有机会得请几个正儿八经的名医,或者在遇到华佗之后,请这位天下神医帮忙看看。
毕竟自己没记错的话。
戏志才就是因病而亡的。
而且病逝的特别早,就是因为他病亡了,荀彧才找来了郭嘉作为接替。
如果有可能的话,那曹昂自然是要尽可能的挽救他的性命,岂能坐视这样一個人才,因为病痛而失去性命呢?
当然,眼下暂时没这样的条件。
曹昂只能将此事放在心中。
起身将郭嘉和戏志才搀扶起来后,请回了位置上。
随即把目光转向了最后一人。
也就是年纪最小,且自从进来后,就一直没有发表过什么言论,只在一旁默默聆听着的赵俨赵伯然。
“伯然,你呢,意下如何?”
……
赵俨虽然没发表什么高论。
不像郭嘉和戏志才那般,各自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能力。
但熟悉历史的曹昂,知道眼前这位也是个人才,那么只要是人才,又岂有放过之理呢?
而赵俨在听到曹昂的询问后。
却并未立即作出回应。
反倒是略微思考了一番,表现的有几分犹豫不决,在经历了好一阵迟疑后,方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将军,据在下所了解到,目前兖州和您所执掌的东郡境内,都在大力推行军屯田垦,不知可却有此事否?”
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着实让曹昂有些惊讶。
没想到看起来最年轻,阅历最少的赵俨,对自己反而了解的颇为深入。
连兖州在推行军屯制,都略知一二,看来也是有所关注过的。
曹昂当即点头应道。
“此事不假,不仅仅是兖州,即便是后面纳入我曹家的魏郡与清河国,也都一并在推行军屯制。”
“一方面是接连讨伐了青州黄巾,和黑山军之后,俘获了大量的青壮,以及老弱妇孺也不少,若是置之不理的话,难免浪费了劳力。”
“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方面,就是这些人即便是俘虏,那也是活生生的人,都是一条条鲜活的命。”
“倘若我不管他们的话,那他们的下场恐怕只有饿死和冻死,到头来无非是化作了一具具白骨,一缕缕亡魂。”
说到这里。
曹昂稍微停顿了几秒。
而后动作沉稳的站起身来,右手一挥,背负在身后,面庞稍稍仰起,紧接着用饱含真挚感情的语气说道。
“我虽不才,但也怀怜悯之心,这些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我万万做不到冷眼旁观他们,饥饿冻毙于街头。”
“故而即便推行军屯多有难处,粮食一时难见产出,却需要承担这些军屯之民的口粮,我与我父亲也只能咬咬牙,强撑着顶过去了。”
“所幸眼下已过了大半个年头,军屯总算略见成效,万千黎庶得以因之而活命,我也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