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比得上自己这位师兄?
「确实不是什麽好事!」张静清起身询问:「我和左门长论道期间,青云观那里,有什麽消息传来吗?」
「青云观……」张异问,「文县那个?」
张静清点头:「就是那个。」
张异想了想说道:「青云观的存在感很低啊,这些年都很少有消息传回来!」
易潜突然开口道:「我倒是有些印象,大概十来天前的样子,青云观飞鹤传书了一则消息,说文县发生了战争,老的军阀被打败,新的军阀占领了县城,新军阀看上了他们镇守封印的岳家老宅子,想要强占过去作为府邸。」
「军阀有枪有炮,手底下还有几个奇人异士,分观的人没和他们发生正面冲突,只是严厉警告他们,老宅的井里镇压着恐怖的邪祟,一旦脱困,将会有大祸事发生。」
「那军阀开始被唬住了,没有强闯,但第二天,军阀头子找了个游方和尚来驱邪,之后,军阀就搬了进去,把那老宅当成了司令部。」
「事后,分观的人和军阀商量了一下,也进入老宅,还用一些手段查验过,确实没找到什麽邪祟的踪迹,估摸着那邪祟被镇压了一百多年,已经灰飞烟灭了,便传书给我们上报了此事。」
「我收到消息的时候,师兄你正在和左门长论道,便也没打扰你。」
听了易潜所讲,张异有些懵:
「什麽邪祟需要咱们镇压?还镇压一百年,这是怎麽回事?」
时光如潮水,能带走一切,这件事已经过去百年之久,即便是在天师府,也算秘密,知道的人很少。
张静清是天师,他知道,易潜是正一观的主持,他也知道。
而张异,虽是天师府的三大师,但并未分管对外事物,所以他完全不知情,现在听的一头雾水。
这个时候,张静清显然没心情给张异讲解一番,在听了易潜所讲后,他询问道:
「老易,你是怎麽看待此事的?」
易潜沉吟片刻道:「师兄,这件事即便是你我,也是从卷宗中得知,我不否认其中的真实性,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一百多年了,就算是负责镇守那地方的青云观,都已经开枝散叶,历经数代了,这麽久的时间,那所谓的邪祟,所谓的叛徒,只怕早就尘归尘,土归土了。」
张静清点了点头:「你的想法其实我能理解,也能想到,作为正一观主持的你,都抱有这种想法,青云观的人估计也差不多,都把这件事当成一件传说了。」
「但其实,真正的情况,远比你们所想的复杂的多,在我看来,以对方的能力,百年时间,是很难消亡的!」
身负天师度,张静清知道很多常人难以想像的东西。
听张静清这麽一说,易潜皱起眉头:「师兄,发生了什麽?」
「这次之维下山,遭遇了一次袭击,我怀疑是青云观看守的那东西逃出来了。」
张静清把张之维遇袭的事情讲了一遍。
在张静清讲述的时候,张异来到张之维旁边,也从他口中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让张异也不禁面色凝重起来。
易潜听完,沉声说道:「师兄有多大的把握确定是封印里面的东西逃了出去?」
「只是猜想,并无证据,」张静清说:「但你说的青云观传回消息的时间,和之维遇袭的时间很相近,这未免有些太巧合了。」
易潜点头,低声说道:「是有些巧合了,但若是她所为,给我们写信,不是自找麻烦吗?她的动机是什麽?」
「我正在思考!」张静清说。
「师父!」张之维自告奋勇,「要不我去一次青云观,看看到底怎麽个事儿?」
「我愿随之维一同前往!」张异少有的一脸严肃的说道。
张静清摇头道:「如果之前袭击之维的全性妖人,真是从封印中挣脱的那个叛徒,一击不成,她必然对之维有所警惕,这个时候若是之维突然前往文县,只会打草惊蛇,适得其反,毕竟现在我们还不知道青云观是个什麽情况。」
「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悄声前往!」张之维说道。
「别小看那些老怪物们的手段,你在明,敌在暗,而且你的手段,向来都是直来直去,潜伏,你不在行,只怕还没到达,就会被发现。」
张静清倒没否定自家徒弟的战力,只是否定了他的隐藏能力。
张异看着张之维和张静清的对话,恍然道:
「我倒是有个想法。」
「快放!」张静清道。
张异说道:「若袭击之维的真是那个叛徒,那青云观的传书就有些说法了,她之前对之维下过一次手,没有成功,现在又抛出这麽个引子,只怕是想请君入瓮,若之维真就这麽莽莽撞撞的过去调查,只怕会正中对方下怀。」
张静清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
易潜接着说道:「但也不排除只是一个巧合,袭击之维的另有其人,那个叛徒早就作古了。」
「所以要派人去调查,」张静清看了一眼张之维:「但不能派之维。」
「既然如此,那就我去吧!」易潜说道。
张静清摇头:「你是正一观的主持,不可轻易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