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的话,那么展示墙前的空间就变成了一座封闭的视角密室了。”
塞拉若有所悟地说道。
若要简单地示意案发现场的地形,大概是一个“闩”字的形状。
“闩”字左上方的点可以看作馆长所在的办公室,馆长在上班时会关上办公室的门,把美术馆交给工作人员来管理。
“闩”内的那一横可以代表悬挂亚堤先生的画作的墙面,它既是美术馆的招牌,也是展览的第一件展品。
这面长长的墙壁把美术馆的展览区和外部分隔开来,当然,展厅的实际比例要比这大得多。进馆参观的游客会从左侧进入,游逛一圈展示厅后,再从右侧的出口出来。
墙面两边分别是售票员小姐所在的柜台区,以及保安先生所在的出口。碍于视野位置,两人都是面朝美术馆唯一的大门,这让墙上亚堤先生的画作处在了他们视野的死角区域。
虽然如此,但保安和售票员依旧能清楚地看到美术馆的入口,如果有人出入过这片区域他们不可能没察觉。
而这两人却一致地表示:在艺术品被毁的时间段内,不曾有任何人进出过美术馆。
再加上美术馆外,街对面的雨果同样声称没人进入过美术馆大门,这让有犯人从外部入侵,破坏《四美德》作品的可能性完全清除。
无人踏足的空间内,美术作品到底是如何被破坏的?和上次一样是潜入其中的宝可梦所为吗?犯人破坏作品的目的到底又是什么?
“是密室,密室喔,雨果侦探。”
警官小姐把手指当做逗猫棒,在雨果眼前不停晃动。她还记得“沙暴队杀人事件”发生时,侦探对于密室谜题的狂热偏爱,此时想要故技重施,引诱对方出手调查。
“由人们视角所限制出的密闭空间,推理中被称为监视形密室的存在。怎么样,这个案子很有趣吧?”
然而这回侦探没有上钩——
“现实和推理可不一样,塞拉小姐。真正完美的密室里是不会发生案件的。”
雨果打了个哈欠,志趣全无地说道:“总是把这些里的名词挂在嘴边,会显得很外行的。”
看着雨果懒散的态度,塞拉心中警铃大作。
当初羽栖邸里,到底是谁一脸兴奋地向众人讲解密室的定义?是哪个白外套侦探事后反复嘱咐她和君莎,今后再碰到密室案件一定要交给他来办的?
这个侦探肯定知道些什么!
“雨果,你是我们合众最优秀的侦探,君莎长官也经常给我们讲述你的光辉事迹,这次联盟能成功捣灭水梧桐的阴谋,也全都多亏了你的预警。请问雨果大人,您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吗?”
女警官把侦探吹上了天,试图让雨果协助查案。
侦探不好意思地挠头,脸上却挂起了和向日花怪一样的笑容——
“哎呀呀,那些案件都是碰巧解决的啦,我这种外行侦探哪有什么靠谱的看法。查案子这种事,还是要警方这种专业人士来办才对。”
这不是顽固警察们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吗?!
塞拉压制住吐槽的冲动,皮笑肉不笑地继续吹喷:“话可不能这么说,雨果先生和其他的侦探怎么能相提并论?在我看来,这种案子只要你能出马,绝对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侦破。”
“这太夸张了,我虽然才疏学浅,但姑且还算明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你看我把知道的现场情况全都交代了,现在也差不多该回羽栖邸了……”
“不不不不,这起让飞云警局头疼万分的悬案还等着名侦探来处理呢。”
“那你去找名侦探来吧,我听说伽勒尔和卡洛斯地区有很多这样的侦探……”
随着谈话的继续,侦探见审讯即将结束,干脆不再打理塞拉的问话了,专心致志地玩起手指头来,从左手拇指到右手小指,又从右手拇指重新开始,数过来又数过去,仿佛能数出第十一根手指出来……
塞拉头疼起来了:这个侦探比泥泥鳅还要滑溜,没有半点打算配合警方调查的意思,但偏偏又是本案的重要证人之一,还表现出一副对案件内情知之甚详的样子,实在让人恨得牙痒痒。
这时,出门休假的君莎警官的音容笑貌浮现在了塞拉脑海中——
“塞拉啊,我跟你说,雨果那厮有时候就是个混蛋,吃硬不吃软。到了这种时候,你只要把宝可梦派出来,恶狠狠地威胁他,那家伙就会就范了……”
一瞬间,副手小姐茅塞顿开——对啊,自己手上还有这么重要的交涉筹码,之前怎么没想到!
雨果还在玩手,这回是把手握成拳,在空气间横来竖去地比划起来,仿佛他面前有一批隐形人组建的交响乐团,正在等他这位领队挥舞起隐形的指挥棒。
忽然,侦探注意到了坐对面的塞拉小姐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停下手中的动作。
只见这位黑发眼镜警官一副灵光乍现的样子,也不知道搞懂了什么千古难题,瞪圆了双眼盯住侦探。
塞拉开口道:“雨果先生,我的那位长官说过很多有关你的坏话,你想知道吗?”
。
几分钟后,雨果与改穿了一身便服的塞拉并肩走出了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