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硬了?崭新的身份(2 / 3)

琴家,还是把食宿机票都算在内,可方永波不同意,说最后那场演出必须上蓉城本土出来的演奏家。

在向新型市场迈进的路途中,国内各大乐团的财政问题都不容乐观。

其中邀请名家这一块儿,就是一大毒瘤。

纵观现在的音乐会市场,除非是真正具备票房号召力的演奏家,比如林郎等人,剩下的一些所谓国内外名家根本支撑不起票房。

如果不是靠着赞助和补贴,许多地方的音乐厅早就熬不下去了。

所以对于维护音乐厅的正常运转,在非必要情况下,少请“名家”,就是最有效的办法之一。

但是节目质量又必须得有保证。

所以李安在向南的眼里,就是四个字,开源节流。

一场演出两万到四万。

就折中按三万来算,十场也不过三十万。

三十万就能把明年蓉爱需要钢琴的演出任务消化个七七八八,还要特么的什么自行车。

要是每场都从外面请,那得多少钱,就现在的市场环境,随便一个在国内有点名气的青年演奏家报价都不会低于七万。

而且那些人就一定比李安强吗?

和方永波的观点不同,尤其是在莫扎特专场结束后,向南觉得李安已经不用再发育,可以当做成品使用了

少花钱,办大事。

向南如果不是担心方永波跳脚,真想一口气和李安签上三十场。

可没办法,李安是方永波眼下的红人,他要是真拿三十场合同做文章,怕是得把方永波彻底惹毛了。

一番交流结束,李安明白了,心里踏实了。

其实没有他一开始想的那么复杂,比如签了约,是不是就不能参加其他音乐活动,诸如此类的限制一概没有。

就是单纯的一年十场演出,其中有两场钢琴独奏会,是海顿和巴赫的专题。

曲目范围他也看了,没有任何问题。

其他的演出都是拼场,曲目基还在古典主义时期前后,而且再没有勃二这种大家伙。

演出时间表,白纸黑字一清二楚。

明年三月到四月三场,七月到八月三场,再就是十月一场,最后三场集中在年底。

“怎么样李老师,时间上方便吗?”向南贴心地询问道。

李安:“如果只是这些时间,我没问题。”

向南笑:“李老师说笑了,合同上就是这十场,我们也得按照合同走啊。”

李安跟着笑了一下:“您说得是。”

向南看得出,李安多少还是有点拘谨,接着发出申请,“那咱们看看合同?”

李安:“稍等向经理,我还有个问题,这十场演出里怎么没有年底的勃拉姆斯专场?”

向南闻言心里小小一惊,肉乎乎的嘴角扬起,“那就是你和方指挥之间的私事了。”

尽管向南没有表露出什么,可李安还是一瞬捕捉到了什么,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向南没有多问,从抽屉里拿出制式合同,“来李老师,我一条一条给你讲。”

半小时后,李安在合同上签了字,按照合同上的说明,独奏专场是四万,剩下的八场有两场是三万,其余的都是两万。

合下来一共是二十二万,虽然方永波电话里与他提到价格方面让他和向南聊,但是他刚才没有和向南没提这个事。

就算他提了,谈成了,多个三千五千也解决不了关键问题,如果谈不成,就是实打实的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方永波要是在一开始的电话里没和他开这个口,他压根不会去考虑这个问题,瞎子都能一眼看明白,谁是甲方老大。

可方永波既然示好向他发出邀请,但又没有直接帮他把价格谈妥,那这里就有说法了。

或许这件事方永波一个人说了不算,或者说方永波是在考验他对于金钱的态度。

或者二者都有。

所以无论对于不明了的局势,还是老大哥的考验,作为前面已经说错话的小老弟,他都不能再冒然开口提钱的问题了。

再说二十二万少么,说少真的不少了,十场演出顶他上五百多节课了。

可说句心里话,就是给十二万,李安心里也觉得不亏。

钱固然重要,但就他眼下的情况,比钱更重要的是他多了一个来自官方的身份。

从去年比赛结束,他的名头里就多了个蓉城青年钢琴演奏家。

可这个名头是谁给的?

哪个官方承认了?

他一没有演奏家文凭,二也没有赢过大赛。

吴复生人家是正儿八经的青年钢琴演奏家,和星海签了约的。

他这个青年演奏家,只是大家对他民间的一场尊称罢了。

直白点说,表面客气。

开过一场音乐会就叫演奏家了?

加入音协就是音乐家了?

这不扯吗。

他自己都接受不了。

所以不论在任何场合,只要有人称他为演奏家,他心里就很不自在。

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发现。

哪怕是前天晚上迎着全场雷动的掌声,他都没觉得自己真算根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