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事呢。
说来就是迁坟。
三年前,李华李兴哥亲自拎着东西找到李安的爷爷,提出想迁坟,想把他们的亲爷爷,也就是李安爷爷亲大哥的坟迁走。
李安的爷爷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早些年李华的老爹就提过这事了,那会李安还不知道啥是钢琴呢。
于是便同意了。
可李学东知道这个事之后,大发雷霆,这是摆明不把他们这一家人放在眼里了
心说这生意越做越大,连本都忘了。
在他看来,坟这个东西能随便迁么?
俗话说十迁九败,迁坟动土那是你一家人的事吗?你想迁就迁?
李学东亲自找上门,一番大闹,无论别人怎么说,他就一个态度,不行。
最后坟没迁,但两家人之间的关系也不像以往那般了。
直到去年三月份李福妈死了,李华兄弟几个有把迁坟的事情提了出来,这次一家人也是铁了心的要把这个坟牵出来。
挨家挨户的求,若磨硬泡。
其实当年除了李学东以外,其余老李兄弟几个对此也都没有什么大意见,毕竟人家只是要把自己爷爷迁出来,又不是要把老祖先也一并迁走。
他们能理解,再说也早就分家了,现在再讲这些确实也没什么必要。
所以这次兄弟几个连同李华三兄弟一起给李学东做工作,别因为一点死人的事影响到了子子孙孙的关系。
最后的最后,还是李安的爷爷出面最终说服了李学东。
坟迁走了,于是也就有了今天李安看到到的这一幕,李安当时就奇怪怎么李学东对李华兄弟三人态度那么差。
你当长辈的怎么能拿烧纸这种事对晚辈冷嘲热讽的呢?
现在他明白了。
“安子你说呢。”
李安叹,他能说什么,他又不懂农村的丧葬规矩,要真让他说,总之他可不希望自己死后还给家里留下这么多矛盾。
说句不好听的,也就是这穷乡僻壤的山头,换个地方说不定早让政府给你规划了,还你家的我家的,分的清楚吗,都是国家的。
可反过头再想想,老一代人迷信,新一代人就不迷信了吗。
从对星座学说的深入研究到微博朋友圈转发各种锦鲤,不是年轻人不迷信了,只是相比老一辈的传统迷信方式,年轻人们推陈出新,形成了一种脱离愚昧的实用主义迷信观。
反正两个他都不信,不过话到嘴边,他还是顿了顿。
“吃自己的饭,留自己的汗,自己的事情自己干。”
这句话李军再熟悉不过了,分明就是爷爷堂屋里挂着的拿副字。
只是从李安嘴里出来,李军觉得多这话了点别的意思,什么意思,说不上来,就是感觉还挺不一样的。
大概这就是搞艺术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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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男丁烧纸归来,堂屋里又多了几口人。
李安的奶奶可是真亲他这个孙子。
老太太一见到李安进门,二话没说就掐灭烟头放烟头小碎步过来,抱着李安的胳膊嘘寒问暖,一个劲的问怎么瘦啦怎么瘦啦。
这时屋门再被推开。
“四哥!”
先进门的是位身穿红色羽绒服的小姑娘,一看就还是高中姑娘,跟在后面进来的是个满脸痘痘的小年轻,带着黑框眼镜,笑容透着几分猥琐。
李燕和李锐,小爹家的两个孩子。
李锐一进门看就见李安,接着抬起双臂摆出弹钢琴的模样,半蹲然后侧目抬头,紧皱的眉头像是便了秘。
惹得沙发上几个摘菜的婶婶都大笑起来。
这不就是李安火遍家人群里的表情包吗。
李安见状无奈的跟着笑了笑,模仿的确实....有几分惟妙惟肖,不愧是一家人啊。
“四哥!”
下一秒李安便被这对堂弟堂妹围住。
看着这对活泼的弟弟妹妹,李安还真有点做哥哥的感觉了。
别看平日在单位学校周围不少人叫他安哥师哥,感觉不一样。
李安原身没有弟弟妹妹,父母两边他都是最小的。
带着两个弟弟妹妹来到炕边,李安想了想先问问李燕今年期末考的怎么样吧。
哪知道一开口就犯了大忌。
“四哥~”
李燕撒娇道,“大过年的你饶了我吧。”
一旁小婶不悦道:“你哥问你呢。”
炕上正在打牌的李学明也转过头,“安子,今年过年你给我好好收拾收拾他俩,整天就知道玩手机。”
李锐寻思怎么自己也被卷进来了,立马选择站队,语气严肃道:“四哥,你确实得好好教育教育她了,屁大点的小孩整天拿着手机不知道干啥。”
李燕翻了个白眼立马反击,“昨天谁问我借...”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只见李锐的眼睛已经瞪的不能再大,只是咬牙切齿的话音只有蚊子叫般大小,“我错了。”
李燕得意一笑,嘴里不饶道,“垃圾垃圾。”
夹在二人之之间的李安哭笑不得,这怎么和他想象中的亲兄妹不太一样呢。
“好了好了。”
李安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