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很快,慕容复每天练兵和练武,偶尔曼陀山庄看看小美女,而段延庆和段正淳这俩原本打生打死的仇家也在燕子坞住着。
然而,江湖的风一刻都没有停下来过,平静的日子伴随着某个没节操的带路党的到来戛然而止。
慕容复坐在大厅内,端着茶水的手微微颤抖。
天花板上,一个大洞豁然开朗,冷风从缺口处不停地灌注进来,大厅内古典雅致的陈设化作了一堆碎片,无声地诉说着刚才那一场大战是何等的惊心动魄。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慕容复此时的感受,想来应该是劫后余生吧。
尽管心有余季,但慕容复完全没有将内心的感受流露于脸上。
他澹笑道:“两位师伯、师叔,可还对在下的身份存有疑问?”
李秋水和童姥两人站在一旁,倒不是她们不愿意坐着,而是因为如今整个燕子坞的大厅在刚才的一场大战中被打了个稀巴烂,除了慕容复身边这把椅子,连个坐的东西都没有了。
童姥冷哼一声:“小子,看来无崖子那小鬼当真是喜爱你得很,什么看家本领都教给你了。”
李秋水娇笑道:“小郎君聪明俊秀,武功高强,被无崖子师哥看上也是正常。”
童姥大怒:“贱人,不许你提师弟的名字!”
眼见两人一言不合又要吵起来,慕容复大感头痛:这要再打一架自己这燕子坞就彻底毁了。
于是在两人撸起袖子动手之前,慕容复道:“无崖子师尊给我传了两句话,说日后我要是遇到他的两名师姐、师妹就将这话告诉她们。他老人家生前还留下来一幅丹青,就在我的手里。上面所绘之人是师尊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这话一出,原本剑拔弩张的两人立刻松懈下来,将目光投向慕容复。
“不过嘛,两位师伯师叔将小侄的寒舍打得一片狼藉,小侄家境贫寒,身无长物,全赖这一处祖宅聊以安身。如今看来小侄只能露宿街头了......”
听到慕容复说出“家境贫寒”四个字,一旁的鸠摩智等人脸皮子都忍不住抖了抖,尤其是苏星河,一下子剧烈咳嗽了起来。
慕容复面不改色心不跳,一脸澹定得看着自己这两名字面意义上富可敌国的师门长辈。
事情还得从半天前说起......
自从那晚在阿朱房间呆了一晚上之后,慕容复彻底放飞了自我。反正逍遥派的内功也没有什么必须要保持纯阳之身的要求,慕容复过上了日上三竿才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生活。
当清晨的第不知多少缕阳光照进琴韵小筑的时候,慕容复正笑眯眯地在给阿碧画眉。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房门叩响三下,阿朱柔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公子,前厅有人找你。其中有一个是上次的那个吐蕃大和尚,你快去看看吧!”
听到阿朱的声音,阿碧光洁的俏脸一下子红了,就像偷吃东西被大人当场抓了现行的小孩子,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慕容复嘻嘻一笑,用指腹轻轻地在阿碧地俏脸上刮了一下,就答应道:“好的,我马上就来。”
阿碧脸红得都快要滴出血来,低声都囔道:“公子,不是说不告诉阿朱姐姐的嘛”
慕容复手一摊:“我没有告诉她呀,是她自己找过来的呀。”
“少爷”
慕容复开了门,阿朱一袭红裙俏生生地站在外面,努力地想收起嘴角的笑意。而阿碧则是在慕容复开门的那一刻将头蒙进了被子里。
慕容复道:“来的只有鸠摩智一人?”
阿朱摇了摇头:“不,好多人呢。上次被公子救下的段公子也在其中。还有一个人和表小姐长得很像,这可就太奇怪了,公子你快去看看吧。”
慕容复下意识地就想到了李秋霖,但又不知道为什么李秋霖会突然这样公开地找上门来,还是和段誉一块。
“可还有其他人?”
慕容复问道。
“还有丐帮的乔帮主,一位木姑娘。对了还有一个看上去很可爱的小女娃,大约六七岁的样子。”
慕容复的右眼皮不自觉地跳了跳,一股不详的预感在他的心头升起。
“你确信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娃?”
阿朱笑着点了点头,随即绕过慕容复去找阿碧去了:“起来了,你这懒丫头,快来和我服侍少爷梳洗!”
阿碧羞红了脸,小心地从被窝里探出小脑袋:“阿朱姐姐,我,我不舒服,我不想动,你一个人服侍少爷好不好嘛?”
尽管以往的闺房密话中,阿碧早将自己对自家公子的心思说了明白,可是被好姐妹抓了现行,阿碧此刻只觉得全身都麻了,只想缩在被窝里不动,盼着这天快点过去才好。
一番忙碌之后,慕容复整装来到前厅。
“慕容大哥,你来了!”
看到段誉一脸灿烂的笑容,慕容复咬着牙挤出了几个字:“段贤弟,别来无恙啊!”
慕容复的笑容令段誉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
看见段誉的那一刻,慕容复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猜了个七七八八,此时慕容复恨不得用大成的六脉神剑给段誉好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