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庆听到慕容复的话,身形一滞,腹内“咕噜”一声怪笑:“你要是想告诉我,早就跟我说了,用得着等到现在吗?罢了,反正我现在也没去处,就在你这燕子坞留个一年半载地,也算稍微尽一点心意吧!”
慕容复听到段延庆终于松口,展颜一笑:“哎,这才算对嘛,去什么和尚庙啊!”
......
此时,丐帮内部,一场阴谋正在进行。
马大元一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额头上青筋暴起厉声道:“不行,此时关乎我丐帮百年大业,万万不行!我马大元若行此事那就是丐帮的千古罪人!”
马大元家中的一间密室内几个人或坐或站,神色凝重。
另外几人分别是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一名精瘦的中年武夫,还有一名一身荆钗布裙的俏丽女子。
白发老者正是丐帮硕果仅存的上一代长老,徐冲霄,自丐帮前任汪帮主去世之后,整个丐帮属它资历最老。中年武夫则是执法长老白世镜,而那名俏丽女子则是马大元的夫人,康敏。
马大元颤声道:“乔兄弟,为我丐帮立下了大功,他的忠心,丐帮弟子有目共睹。前段时间还在西北前线为我大宋的江山奋勇杀敌,我绝对不相信他会做出背叛丐帮,背叛中原武林的事情。”
徐长老叹了一口气道:“大元啊,我也不愿意相信乔峰会做出背叛中原武林的事情。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何况这件事情也是前任汪帮主生前的意思,一旦乔峰有反心,丐帮弟子合力格杀之,大元呐,你可不要一时湖涂啊!”
徐长老接着说道:“乔峰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他以为毁掉了汪帮主密信就能永远掩盖自己的身世了么?哼,当年的知情者可都还在,他这样做就是在掩耳盗铃!大元,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的父亲,你的爷爷,都是丐帮元勋,我知道你是对丐帮尽心尽力。但是在这种大事上,你可千万不要因为个人的感情做出错误的判断!”
徐长老振振有词。
当日鹰愁峡一战,马大元等人坐镇后方,徐长老以年老,不过问帮中事务,如今几个在后方看着前方英雄流血流汗的人在这里口口声声地说要为了大宋的江山社稷考量。
马大元头顶汗如雨下,只是一个劲地嗫嚅道:“不行,不行,此事事关重大,绝不能......”
一旁的康敏站了起来柔声道:“大元,我虽然一介女流,但自从嫁了你之后,耳濡目染也颇知忠义之事。一直以来,我都将你看作我的依靠,将你视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难道你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的决断尚且不如我一个弱女子吗?”
马大元只是摇头不语。
白世镜起身道:“大元兄弟,一开始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也和你现在的反应一样。但是如今已经不是顾念过往情分的时候了。乔峰他今日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盗取汪帮主秘信,他日必然叛宋归辽,与其养虎遗患,不如壮士断腕。”
“马大元,你犹豫不决,难道当着两位长老的面,你还想包庇乔峰这个契丹狗贼吗?”
康敏冷冰冰地声音突然炸响,就像一记钉子钉死了局面。
马大元又惊又怒:“你,你怎么凭空污蔑我!”
康敏冷笑道:“难道不是吗?当初我发现这封密信之时,就让你当众揭穿乔峰狗贼的丑恶面目,而你却犹豫不决。说什么乔峰忠义,定然不会是那样的人,还威胁我断不可将此事说出去。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不是和乔峰同流合污是什么!”
马大元惊怒交加:“康敏!你个贱人,你怎敢如此对我说话,我今天非要杀了你个搬弄是非的妖妇!”
说着,马大元身形一纵,手掌张开,便向康敏的脖子抓去。
下一瞬,马大元的身形便僵住了。
他艰难的转过身去,迎上了徐长老那张一脸阴险的脸。
徐长老大吼道:“白世镜,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动手吗?”
白世镜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之色,随即,脸色一凛:“对不起了,大元兄弟!”
说着,五支像鹰爪一样张开的手指抓住了马大元的喉咙,轻轻一用力,捏碎了马大元的喉头。
马大元的身子就像一口空口袋一般倒下,生机迅速消失,临死前还一直用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对面的白世镜,怎么也不肯相信,朝夕相处的好兄弟会对自己下这种狠手。
白世镜一屁股坐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努力地想扭头避开那双眼睛,但是这一刻他发现自己身上已经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刚才那一击仿佛抽干了他全身的力气。
徐长老冷哼一声,将马大元的尸体踢到一边,讥讽道:“迂腐之人,不足与谋。你既然执意站乔峰,那就休怪我不念往日情分!”
康敏害怕地拍了怕自己胸脯,诱人的样子令徐长老和白世镜眼神中同时划过一丝异样之色。
“现在怎么办?我可是为了丐帮的大业,特意通知两位深明大义的长老。如今小康一个弱女子在世上孤苦无依,可如何是好?”
康敏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两人心头火热。
徐长老咽了一口口水:“小康你放心,我会为你主持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