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把柳眉一竖:“还在磨蹭什么?赶紧下去啊!”
虽然已经是深夜,但以王府收藏之丰盛,准备一桌酒席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多时,一桌上好的酒席送了上来。
慕容复倒一杯酒,起身道:“我知道此事乃段家内部之事,原非慕容复应该插手。但慕容复平生有个爱好,就是不好与人争斗,只好与人解斗。两位看在我的薄面上,从此罢手,以和为贵如何?”
段正淳心道:哪里是我要惹这个武功高强的对头,只是他纠缠不休,连皇兄都不好亲自出手相斗,我又能如何?
段延庆道:“慕容复,我知道你武功比我高,要取我段延庆这半条命也不是什么难事。但大理皇位本就是我父上德皇帝之物。我段延庆克继大统名正言顺。要我从此罢手,恕我段延庆不能奉命!”
慕容复心中暗叹:果然如此。
人心中的执念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明明段延庆此时命都捏在慕容复手中,却依旧软话都不愿意说一句。
慕容复道:“既然双方如此,那就让上天来决定吧。如果天意如此,此后十年时间,延庆太子不可再对镇南王阁下不利,如何?”
听到“天意”两字,段正淳与段延庆都不禁起了好奇之意。
段正淳道:“不知公子所言之天意为何?”
慕容复将杯中之酒一口饮尽,起身拍了拍手,几个健仆抬着一块硕大的青石板走了进来。
“蓬”地一下,尽管几人已经尽量小心了,但那一块青石落在地上的时候还是发出了一声闷响,地面出现了细细的裂缝,可想而知这块石板一定相当坚硬。
“两位出身大理段家,段家的一阳指绝技两位想必都已经练到火候了。听闻段家一阳指共分九品到一品,不知二位如今已经练到了几品?”
慕容复笑道。
段正淳虽然不知对方何意,但还是实诚地回答道:“段正淳资质驽钝,苦修多年,这家传一阳指功夫仅仅修炼到五品,实在惭愧。”
段延庆眼中闪过一丝傲然之色:“在下虽不才,一阳指于多年前便已入四品。”
慕容复笑道:“如此,两位的指力应该相当不俗了。却不知能否以指力在不使石板碎裂的情况下,在这青石上写下字迹?”
这话一出,段正淳愕然,段延庆惊怒道:“慕容小子,你存心戏耍于我吗?这人的指力又岂能在这坚硬无比的青石板上写出字迹来!”
怪不得段延庆惊怒,其实江湖中擅长指力的成名高手不少,也能以指力在破甲穿洞。但要在石板上写出字迹需要的功力比破甲高了何止十倍,就算侥幸凭着指力在石板上划出一两笔,要想不使石板开裂,精细程度又高了何止十倍。这就像人的手指可以将一块豆腐戳烂,但豆腐必然也会碎裂。要想完整的切开,除非用刀刃。跟在石板上写字是一样的道理。
基本上是不能为之事。
慕容道:“如此说来,两位都是自认做不到了喽?”
段正淳惭愧道:“依在下看来,这等神乎其技的手法,除非达摩复生,或可一试。人力,恐怕......”
段延庆不接话,只是冷笑。
慕容复嘴角划过一丝得逞的微笑:“那如果慕容复今日在两位面前做到了,又该当何论?”
段延庆道:“如果你做到了,段某人发誓今后十年不敢加一指于段正淳之身,若违此诺,天厌之!”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慕容复笑道。
“可你要是做不到呢?”
段延庆道。
“如果慕容复做不到,今后两位段爷之间的争斗,慕容复再不过问,也不允许手下之人插手,如何?”
慕容复道。
段延庆心中暗喜:“此话当真?”
“绝无戏言!”慕容复笑道。
段正淳心中忧虑,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看慕容复施为。
段延庆心中冷笑道:凭你本事再高,也不可能凭着指力在石碑不开裂的情况下写出字来。你自己给自己设限,日后我再对付段正淳兄弟你可就没有理由插足了。
慕容复不动声色,来到石碑前俯下身来,敲击两下,似乎是在感受石碑哪里比较好下手。
片刻后,慕容复摇摇头:“这以指力在石头上刻字之事,岂是人力可为,是在下草率了。”
段延庆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而段正淳则是眼中一片沮丧之色。
“呵呵,有人说大话叫自己下不来台,这会儿却又怪谁?慕容公子,今日之事就此揭过,恕在下失陪了!”
段延庆冷笑一声,起身朝门外走去。
“且慢!”
慕容复衣袖一摆,拦住了段延庆。
“怎么,慕容公子想要反悔吗?”
段延庆冷笑道。
反正他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能在临死前看到慕容复出丑也是一件快事。
“自然不是,只是想请问延庆太子。段家剑法的第一式名为何?”
慕容复笑道。
段延庆不知道对方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正在犹豫要不要回答时,段正淳朗声道:“我段家家传剑法第一式名为其利断金。先祖